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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7:15:37 作者: 少娓
卜再柔頂著一張跟她五六分相像的臉,攔住她,說要跟她談談。
也就是那個下午,季青蘿想通了淡漠似冰的陸旻為什麼會對第一次見面的她施以援手,還遞了手帕,只是因為她跟卜再柔五六分像的一張臉。
當時卜再柔信誓旦旦道:「他應該沒跟你上過床吧?知道原因嗎?是因為他喜歡的人根本不是你,他要為我守身如玉。」
季青蘿想起那一年無數次撩撥他,不論再怎麼撩撥,他即便硬成石頭,也能過而不入,他慣有的說辭是她還小,但她已經十八了,她多數時候是信他的說辭的,聽到卜再柔說完,她才發覺自己是個傻子。
怎麼可能會有成年男人一整年不碰身邊上趕著給他上的漂亮女人?如果有,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有所屬。
季青蘿那個時候遭遇雙重打擊,奶奶病重急需手術,得知陸旻根本就不喜歡她,留她在身邊像只鳥一樣養著也僅僅是因為一張臉,她沒有辦法理智思考,她給季輕打電話說好,讓季輕舅舅出面給她退學,她舅舅出面,事情辦的很快且無聲無息。
決定要走的那一天晚上,她還給了自己給了陸旻一次機會,她纏著他,想要跟他上床,如果他真的要了她,那她就做一次出爾反爾的小人,反悔答應季輕的事,不過問卜再柔,就沒聽到過當卜再柔的那些話,閉著眼盲著心待在他身邊,但是陸旻沒做。
她纏他再久,他還是推開了她。
於是,她在第二天早上毫無異樣給他發最後一條消息說想吃景北路一家店鋪的蛋糕,之後,沒留隻言片語地走了。
如今倒像是情景再現,季青蘿看著陸旻被卜再柔抱著沒有推開,她扯了扯嘴角,那根扎了她四年的刺在隱隱泛痛。
季青蘿用四年時間證明人是不能自欺欺人的,她還是不能讓自己盲著心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待在陸旻身邊。
她提著水果袋子往回走,跟著她的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問:「季小姐您要去哪?」
季青蘿說:「我突然記起來我有個東西落在我爸的病房了,麻煩你們再送我一趟可以嗎?」
兩個保鏢沒多想,開著車把季青蘿帶回了季瑕林的醫院。
季青蘿在車上時給季輕發了微信。
不會結果的樹:【我今天想離開郾城,但我身邊有兩個保鏢,可能還要麻煩你舅舅一下。】
季輕回消息很快。
Qing:【烏恪還在郾城,我讓他聯繫你。】
不會結果的樹:【好,謝謝。】
在她聯繫季輕的時候,她給陸旻也發了一條簡訊。
季青蘿:『陸旻,我中午飯跟爸爸一塊吃了,你讓家裡阿姨把飯菜送上去吧。』
陸旻將電話撥了過來,季青蘿輕輕闔眼,按了接聽鍵。
「怎麼啦?」她語氣輕快地問。
陸旻:「齊北寒也跟你和季瑕林一塊吃飯嗎?」
季青蘿語氣沒有任何一點異樣,她聲嬌嬌地,「這種醋您都吃?不過您放心吧,不跟大哥一起吃,他沒在病房,只有我跟爸爸。」
「嗯,好。」陸旻叮囑她,「要是他在,不許跟他過多接觸,小蘿。」
季青蘿扯著嘴角,聲依舊笑嘻嘻地,「好,我知道啦,不跟您多說了,我掛了,反正下午還要回您那給您辦出院手續。」
陸旻:「嗯,我在醫院等你。」
季青蘿笑著說好,摁了掛斷鍵。
進了醫院,兩個保鏢盡職地跟在她身後上了樓,守在季瑕林病房外。季青蘿走進病房,齊北寒已經不在了,季瑕林在病床睡覺,她的到來並沒吵醒他,她也沒出聲走進病房的衛生間接聽烏恪的電話。
二十分鐘後,病房窗戶上被推開,烏恪動作利落跳進來,不跟她多作交流,就按了病床邊的摁鈴。
季青蘿走過去,看了眼窗戶外面,心下佩服,這可是七樓,也不知道他怎麼爬上來的。
不一會有一名護士聽見鈴聲推門進來,烏恪躲在門口,在護士進來的一瞬間,立即用手做刀砍向了護士的後脖頸,那護士聲都沒發出來,就兩眼一閉往地上倒了下去,烏恪長手及時撈住她,面容冷酷動作乾脆扒掉她身上的護士服和護士帽,丟給她,「穿上衣服,戴上口罩,動作自然走出去,去醫院大門左側靠近草坪的一輛黑色吉普車上等著,車牌號郾B667890。」
季青蘿照做,護士服套上護士帽帶上,將頭髮挽了起來,又從床頭柜上摸了一個口罩,她推開門往外走,兩個保鏢只看了一眼她,見是護士,又收回了眸光。
她進了電梯,下了樓,邊走邊扯掉口罩和護士帽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找到烏恪說的吉普車,車門沒鎖,她拉開車門坐進了後排。
等了不過五分鐘,烏恪從醫院出來,面容冷酷上了駕駛室。
兩人沒說話,車子一路疾馳到了機場,季青蘿現場買了機票,烏恪同她一起買了,她側眸,「你也要回嗎?」
烏恪單手插著兜,腦袋上戴著一個棒球帽,帽檐壓的低,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冷感的唇角,他道:「季輕說讓我全程護送你回去。」
季青蘿瞭然,季輕估計是怕她這次路上再出什麼意外,她沒再說話,同烏恪上了飛機,兩個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陽城機場,兩人並不耽擱,立即在機場打車去汽車站買了大巴票。
大巴開了一個小時駛離繁華的城市街區,又開了很久,街景徹底被拋在汽車尾巴後面,路程逐漸荒涼,四處可見是秋天泛黃的落葉和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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