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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1:23 作者: 木三觀
獅心卻看著南染,臉上還是帶著驚異:「南染少爺,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身手了?」
穆初桐卻說:「無論為什麼,他都救了我啊!」
忽然,狂風如卷,天上發出盤旋之聲。
他們抬頭一看,見藍天白雲間已點綴著幾點墨綠,是武裝直升機。
陌生男人的聲音從天上透過擴音器發出:「全部人!高舉雙手!放下武器!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
「警方?」穆初桐大驚,「原來C國的警察真的會幹活的呀?」
「那當然!」南染忿忿不平地丟下槍械,舉高雙手。
獅心也舉高雙手:「我報的警呢。」
「你報警?」穆初桐特別驚訝,「你報警?」
「是啊,我出來混那麼久,第一次報警,」獅心低聲說,「還真的有點慌啊。」
原來,惑延一早派人盯著良月山的動靜,當他發現穆初桐等人離開後,便帶隊來攔截伏擊。獅心給久蠻通風報信,久蠻說:「我祂媽帶的人也不多,正面剛也不知道怎麼樣。而且我在南邊火拼,又得罪總統,還要冒生命危險。倒不如這樣,你去報警吧。」
「報警?」
「對啊,報警,咱們不費一兵一卒,又安全,又有效。」久蠻良心建議,「真的,他們警隊很厲害的。」
於是,獅心就真的報警了。
警方聽到說惑延這個極端危險分子帶著重型武器,便也嚴陣以待,出動了特別部隊。
沒想到趕到來的時候,仗都打完了。
當然,可以直接收工吃宵夜也不錯。
誰也沒想到,惑延死得那麼容易。
他是一個很大的禍害,卻死在一個未成年的男孩手裡。
「他死得不是容易,是死得應該。」南染說,「他是應該死在我的手裡的。」
穆初桐也是受了驚,又發著燒,十分虛弱地昏倒了。
警方便將他移送到醫院,聽了南染和獅心的口供,調查了現場情況,警方也排除了穆初桐犯罪的嫌疑。穆初桐醒後,給警方做了個筆錄就沒事了。反而是南染和獅心要蹲在局子裡「協助調查」。
穆初桐躺在病床上,已經退燒了,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警員問完了話,又說:「很感謝您的合作。不過提前告訴您一聲,如果你沒有購買過這邊的醫療保險的話,醫藥費是要您自理的。」
穆初桐聽了這話,怔了一下,忽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英雄氣概,淡然笑道:「別擔心,老子有錢。」
他最近暴富,繼承了巨額財產,新開發的項目前景也不錯,獲得了很多投資。
他甚至覺得,一開始就應該在南邊發展,這兒安定,沒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要他操心。
警員聽完了穆初桐的裝逼發言,心內頓時對這個清秀男子好感全無,只覺得有錢人很討厭,便冷漠地離去。
穆初桐喝了口熱水,卻見一個男子沖了進來,那毛茸茸的貂,一看就是久蠻了。久蠻臉上俱是擔憂的神色,在病床便坐下,又握住了穆初桐的手,只說:「你沒事吧?」
穆初桐與久蠻重逢,亦是百感交雜:「我沒事。」
「你沒事?」久蠻摸了摸穆初桐的臉龐,「怎麼臉色這樣蒼白?」
穆初桐笑了笑:「真的沒事,我只是嚇著了。」
「唉,你還是這樣膽小。」久蠻挺愁的,「你以後再也不准離開我半步了。」
穆初桐卻搖頭:「不……」
「你不是說要找回自己嗎?然後就會跟我在一起嗎?」久蠻臉色大變,「你要反悔了?」
穆初桐搖了搖頭。
醫院的空氣里充滿消毒水的味道,頗為刺鼻。四周雪白的牆壁,和純藍色的棉麻被單,交織出一種冷漠的色彩搭配。久蠻一身烏黑色,雙瞳如同墨水,閃著水光,脈脈看著穆初桐。穆初桐卻不得不垂下眼帘,避開這眼神,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很想再和你一起。可是……我明白現在複合,也會出現問題,因為我從心底不願意做另外一個人的附屬,即使對方是你。」
「這他媽的是什麼意思?」久蠻暴怒,青筋都跳起了,「誰讓你做附屬了?你不是爺爺嗎?」
穆初桐卻道:「我找不到我在你身邊的位置。」
「我可去你的吧!」久蠻指著穆初桐的臉,說,「你不要以為老子沒有脾氣!」
穆初桐見久蠻橫眉怒目,模樣甚是可怕。可穆初桐就是不怕,只是定定看著他,又說:「你不是說能夠等我的麼?」
久蠻怒不可遏,卻無可奈何,便奪門而出,不再看穆初桐。
久蠻在酒店裡呆了幾天,也是不進不退的。直到他聽說穆初桐在本地這兒註冊了公司,當了CEO,久蠻才說:「祂媽的,他還是愛錢!」
就這樣,久蠻也在穆初桐公司剪彩那天,斷然離開了,回到北方他的地盤。在烏鴉公館裡繼續披金戴銀,橫行無忌。
穆初桐也在首都,當他的有錢人,每分每秒,財產都在大幅增加。
南椒也在首都念書,時不時會去見穆初桐,還問他說:「你現在有錢了,開心嗎?」
穆初桐便說:「有錢了還不開心,會被雷劈的。」
南椒點頭,說:「那也是。」
也是如此輾轉著,過了一年,又是一年的大節,所有的大佬照樣要入京去芳廟拜神,順便面見總統。久蠻自然也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