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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1:23 作者: 木三觀
說完,穆容帶上門就走了。
「穆容……」久蠻一怔,「不會那麼巧吧?」
查穆玉之墓的時候,久蠻也就順帶知道了穆容的存在。這兩姊弟頗為孤苦,穆玉化名謝池春淪落風塵,姊帶母職養幼弟,而穆容就學之後頗有出色的樣子,穆玉覺得自己的身份會影響穆容的前途,給花錢找了個好人家收養穆容。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倆是姐弟。
久蠻原本也想著,穆初桐難得還有個親人在,不如聯繫一下。
結果發現穆容的關鍵字都是「嫉惡如仇」、「除暴安良」、「反黑之星」。雖然近年來穆容甚少在前線戰鬥了,但卻兼任了總統幕僚助理,身份相當敏感。久蠻細想,和慕容認親的事還是緩緩再議吧……
穆容走出了房間,一個警員看到高級警司,也感到特別意外。這種case不應該動用到這麼高級別的人啊。他說道:「怎麼您也來了?」
穆容說:「久蠻現在是總統的上賓,我是特別來看看的。」
警員說:「我們查過了錄像,也聽過了供詞,似乎真的是搞烏龍了。是不是要放了久蠻?」
「放個屁,讓他關著。這兒天子腳下,他還整天帶著槍耀武揚威,活該。」穆容一臉正色,「總統不會說什麼的,萬大事有我扛著。」
「是。」警員只得點頭。
「關他24小時,不准保釋,不准給飯吃。」穆容冷酷地交待完就離開了。
穆容離開警局便上了車,一路行駛到了墓園。
今天是穆玉的忌日。
車子裡的司機跟穆容說:「您外甥還在墓園裡呢。」
「他身邊有人嗎?」穆容問。
「有個叫大壯的,是久蠻的保鏢。」
穆容聽見久蠻的名字就直搖頭,又道:「也算是陰差陽錯,把久蠻給限制住了。也是時候讓我見見初桐了。」
說著,穆容便給穆初桐發了一條簡訊:「不要離開,我來找你。」
很快,穆初桐就收到了簡訊。
還是那個已經算不上陌生的陌生號碼。
穆初桐心裡非常疑惑,並且有些恐懼——這個神秘人難道一直盯著我嗎?
但一開始這個人給自己發了提示的簡訊,看起來倒不像是對他有歹意的。
大壯見穆初桐臉色不好,便說:「穆爺爺啊,您是不是吹風吹得不舒服了?要不然還是先回去吧。」
穆初桐便說:「車子不是被久蠻開走了嗎?我們怎麼回去?」
大壯說:「好有道理啊。」
穆初桐無奈的很:「你去叫車吧。」
大壯便去叫車,走到半路的時候卻遇上了穆容和他的手下。
穆容身邊跟著八個夥計。
大壯心想:不是說首都沒有黑大佬嗎?這個看起來就是啊!
穆容身邊的人瞥了大壯一眼,小聲對穆容說:「就是他。」
穆容抬了抬下巴,一個夥計走過去,亮了證件:「我是警察。你的身份證件呢?」
久蠻千叮萬囑過,讓大壯在首都不要惹事,也不要惹警察,做個守法公民。大壯還拍胸脯說過:「這沒問題!守法嘛,我很擅長的!我以前是公務員呢!」
於是,大壯很配合地翻出了自己兜里的證件,還露出了腰間掛著的槍枝。
夥計瞥見槍枝,立即將他擒拿制住:「這是違禁槍枝!你怎麼可以攜帶?」
大壯趕緊說:「不、我、我是持牌的!」
「牌呢?」
「牌……牌在麻雪那兒……」
「麻雪?誰?」
「就我……我夥伴。」
「哎呀,還有同夥是吧。拉去局子裡!」
於是,大壯也被帶走了。
只剩下了穆初桐一個人。
而穆容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也是一個人。
他沒有帶那些手下在身邊。
穆初桐看見穆容的時候,滿臉疑慮:「我沒見過你……」
「見過的。」穆容笑笑,「那時候你太小,忘了。」
說著,穆容便在穆玉的墳前放下了花束。
「你是……?」穆初桐一臉疑惑。
「穆容。」穆容指著墓碑上自己的名字,「我是你舅舅啊。」
穆初桐頓時就混亂了,有些無措:「舅舅?」
穆容點頭:「我知道,一時間讓你接受這些很難。但事實就是這樣。」
穆初桐一下就察覺出疑點所在:「你既然是我舅舅,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來見我?」
「我辦過很多案,得罪過很多人。」穆容甚至拿出了自己的警司證件,遞給了穆初桐,「算我膽小吧,我是不敢輕易去北邊的。」
穆初桐雙手接過了證件,翻開看,照片上是穿警服的穆容,上面也寫著穆容的名字和證件號碼。
「高級警司……是大官啊……」穆初桐心想,「如果是草根爬起來的做到這個位置上,估計確實辦過不少大案吧。」
「我甚至也不敢輕易告訴別人我和你的關係。」穆容臉上有些悲傷,「我怕你會遭到報復。」
「什麼……」
「我的妻子和兒子死的時候,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穆容剛毅的臉上忽然出現了脆弱的神色。
說著,穆容指了指旁邊的墓碑。
穆初桐這才察覺到,旁邊的有一個幼兒的墓碑。
「他死的時候才五歲。」穆容的聲音都顫抖起來,「那些盜寇都不是人。你不要呆在那種地方、跟那些人在一起了,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