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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1:23 作者: 木三觀
媽呀,久蠻大佬的衣帽間比叔家少奶奶的還寬敞啊,可搭配出來還是那麼土。
穆初桐發現自己走錯屋子了,原該立即離開的,卻眼珠子又忍不住好奇地亂轉,這沒轉兩下,就注意到掛在立櫃旁的一條圍巾。那條圍巾和這整體風格格格不入,所以特別顯眼。
「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呀?」穆初桐皺起眉來,走了過去,將那圍巾拿了下來,「這、這怎麼跟我以前那條那麼像?」
穆初桐將圍巾圈在自己脖子上,走到了另一邊的落地大鏡子前端詳。
正在此時,連接著書房的門咔噠一聲響了——是久蠻從書房過來了。他倒沒即刻看到角落裡的穆初桐,卻先看到了掛圍巾的架子空了。久蠻是什麼個性,當然是看都不看就立即罵人:「草你娘的,誰祂媽把我的圍——」
穆初桐從柜子背後轉出來,愣愣地看著久蠻。
久蠻的嘴繼續說:「把我圍——為數不多的毛襪子丟在地上。」說著,久蠻指著地上掉落的一隻毛襪子。
第三十六章
穆初桐立即將襪子撿起來放好,又賠笑臉說:「大佬,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不小心弄亂你的地方。」
久蠻說:「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穆初桐便道:「我剛剛落了帕子,正到處找呢。」
「哦,你不用找。我剛撿到了。」久蠻從兜里有些不情願地將手帕拿了出來。
穆初桐見那手帕從久蠻口袋裡拿出來,疊得方方正正的。穆初桐雙手接過,道了謝。
久蠻又見穆初桐身上搭著那件舊圍巾,竟有些尷尬,只說:「這圍巾呀——是獅心從雪人身上拿的。」
「是嗎?」穆初桐說,「我還覺得奇怪。那麼破的圍巾怎麼會放著在這兒?」
「這……你得問他。」久蠻說。
穆初桐也便只說:「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就走了。
穆初桐走得又急又快的,讓久蠻有些不安。
這個穆初桐,又要溜了嗎?
穆初桐將圍巾放入了箱子裡,和泥金扇子、羊絨圍巾一起。
這件事情讓穆初桐和久蠻之間好不容易輕鬆起來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穆初桐推說自己著涼感冒了,怕傳染給了久蠻,儘管在候雁樓住著,卻很少和久蠻見面了,吃飯自然也不在一起的。
南椒和南染每天去騎馬、跳舞,也很少和穆初桐一起。
穆初桐便自己顧自己的事業,天天往娛樂城那邊跑。
久蠻則在候雁樓里天天逮誰罵誰。
大壯笨嘴拙舌、粗手粗腳的,最容易得罪久蠻挨罵,便天天給穆初桐送溫暖,問他的病啥時候能好。
到了賽馬節當天,穆初桐自然也推說病了,不去湊熱鬧。久蠻便帶著獅心、大壯、小玉一起去玩了。大壯看久蠻的臉黑得跟身上的貂一樣,便鼓起勇氣說:「大佬,不喊上小穆哥呢?」
久蠻火氣就上來了:「你祂媽煞筆嗎?是我不喊他嗎?是他不樂意來!」
大壯也習慣被罵了,只說:「那就直接命令他啊,難道大佬的面子他也不給嗎?」
久蠻冷笑:「那有什麼趣味?那我不如直接強煎他!」
「哇,」大壯一怔,「對啊!還是大佬有見地!」
「我草你!」久蠻往大壯身上就是一腳。
穆初桐說自己感冒留在候雁樓,卻還有一人,也是如此。那就是南椒。但南椒是真的得了重感冒。他這些天都在外頭撲著寒風騎馬的,還真的發燒感冒了,就在樓里躺著,特別不甘心,就想出去浪。穆初桐便去陪著他說話。
穆初桐看著南椒喝了一碗薑茶,笑著說:「這個治感冒很靈的。你多喝點。」
「靈個屁!我天天喝薑茶,一天三頓的喝,我都快喝到拉出的尿都是辣的了!」南椒不忿地將碗重重擱下,「根本就不頂用!」
穆初桐笑了出聲:「就是仙丹都沒那麼快好的。誰叫你可勁兒的造!」
南椒道:「我趁年輕有錢的,當然可勁兒的造啊!誰知道我哪天就死了!」
穆初桐正要笑,卻聽見外頭一聲爆響,嚇了一跳:「這是什麼聲音?」
南椒說道:「放煙花吧。」
穆初桐推開窗戶看,嚇了一跳,只見遠處火光沖天,大晚上的,仍照得山間亮堂堂的一片,活像點了個大紅燈籠。
南椒見穆初桐臉色不對,也站起來,到窗邊看了,大吃一驚:「那兒可是會場呀!」
穆初桐也慌了:「不是說之前那個山火是人為的嗎?那……那這個……」
南椒披了件外套就飛奔出去了。
「你要做什麼?」穆初桐趕緊跟著南椒跑。
南椒一路跑到樓下:「我哥還在那兒呢!」
穆初桐勸他:「你去頂什麼用啊?」
「不頂用又怎麼樣?就算幫不上忙,我也要去陪著一起死。」南椒說著就去牽馬。
這馬是南椒這幾天都騎著的,和南椒倒是熟絡。
穆初桐卻攔住他:「你真的有病!」
南椒罵道:「你才有病!我去死又不關你事,你攔我做什麼?」
「你才他麼有病!騎馬,你以為現在是清朝嗎?」穆初桐掏出車鑰匙,「當然是開車啊,煞筆!」
開,往大火燒得最旺的地方開!
南椒這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平常蘭花指、黃鸝聲的,但開車騎馬都是很兇的,那腳他麼的一直粘著油門,大半夜的玩生死時速。穆初桐抓住手柄還是搖搖晃晃的,感覺要是窗戶沒關他就該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