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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08:37 作者: 青木源
    「伯父從來不准我對女子過於親近,伯娘也和我說男子應當自持精血,不能放浪形骸……」

    慕容顯說著眼周赤紅,「你說這些,到底將我看做什麼了!」

    他嗓音里都全是氣惱。虞姜不過是逗逗他,聽到他真的氣成了這樣,連忙就要起來安慰他,可惜他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巋然不動,腿都還在他身上,想要放下來不可能。她如同一隻被翻過來的大烏龜,仍由手腳如何撲騰,就是沒辦法起來。

    她嘗試了兩下發現自己就是翻不過來之後,也乾脆認命。

    「不是。」她好聲好語的安撫他,「我只是沒想到,這天底下的好事,竟然全都叫我給占了。」

    「我以前在建鄴的時候,見過最潔身自好的世家子,身邊也是有一大群美婢伺候的。尤其他們服用五石散之後,更是需要那些美婢去幫他們紓解。」

    她滿是感嘆的嘆了口氣,「我所見所聞幾乎都是這種人,久而久之就難免覺得天下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所以看見你,我就總有那麼點兒在夢裡一樣,這天底下最潔身自好的兒郎還真的到我手裡了。」

    虞姜看他的眼裡都生出了光亮。原本的無所謂,到了此刻全都成了滿滿的驚喜。

    「聽說都這樣。」她握住他的手腕輕輕的在上面蹭了下,「次數多了就好了。」

    這些慕容顯倒是沒聽過,對於這些,慕容盛只當他早懂了,也沒有另外和他細說。畢竟男人在外,就算妻妾不在身邊,也沒有幾個會在這個上面虧待自己的。多少都有自己的門路。他只當慕容顯在外的這段年月里,該經歷過的全都經歷了。

    慕容顯在軍中聽其他人說過,不過這些人吹噓的也是自己如何厲害,小娘如何被他們弄得死去活來,並且因此對他們念念不忘,幾乎都是此類。這麼一吹下來,發現若是男人支撐不到兩三炷香,那就可以一輩子不用見人了。

    「阮阮怎麼知道的?」他俯身下來,對著她萬般親密的纏上去。緩緩廝磨,蓄勢待發。

    「我都出嫁了,要還是不知道,那才是傻子吧?」虞姜配合的抬抬身,「是不是很貼心?」

    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很是得意,「沒想到,上天竟然還送了你這麼一份厚禮給我。」

    慕容顯低笑,「是嗎?」

    聽著似乎是把剛才的不快全都給忘記了,虞姜手掌在他後背上拍了拍。

    「要不要休息一會?」虞姜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很是誠懇道。

    「不用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低頭下來吻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出聲,他含著她的嘴唇模糊不清道,「阮阮之前那樣就很好。」

    她頭腦被他吻的發昏,正想要問他方才那樣是哪樣。唇齒里就漏出一點嗚咽。

    那種滋味簡直一言難盡,她一口咬了過去,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這麼口齒鋒利。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她狠狠的咬在上面,恨不得將他咬下一塊肉,才能稍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她就是被慕容顯的男色給迷昏頭了!果然這個事就是難受!

    慕容顯完全不知她給予的疼痛,他頭腦完全陷入到一種昏聵里。昏沉不知日月,掀起的風浪已經完全將他整個全都吞沒。所謂的理智和清醒他統統不要了,一頭扎進去。

    他只想和她融在一起,化作這世上的樹木石頭,反正什麼都行,只要兩個人還在一起就好。

    虞姜一口氣還沒上去就又被他拋起來了,能讓她慰藉的是,他渾身上下都很結實,經過千錘百鍊的軀體,和文弱的男人完全不一樣。文弱的男人哪怕穿著衣裳都能感受到那一股虛弱。

    她不喜歡那股虛弱的美男子,哪怕臉龐長得再好看,也沒有任何男子該有的氣勢。說到底,她其實也沒有她自己以為的那樣老實。喜歡的還是他這樣的身段。虞姜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他低頭在她耳邊,熱汗氤氳,低聲喃喃她的名字。

    虞姜生出了別樣的快樂。

    這次也沒有很長,只是比上回好了些。但是完了之後她隨意讓他整理,自己一頭睡得昏天暗地。

    婚禮是個狠耗費人體力的事,考驗新人們的心智和體力。哪怕兩家長輩體量,到了全套完成,她已經累的不想說話,恨不得一頭直接睡死過去算了。

    這一覺睡得很好,虞姜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迷濛。

    一轉頭就對上慕容顯的眼睛,慕容顯眼裡有些恐慌,虞姜對上他的那雙眼,頓時一下那些迷濛頓時給弄乾淨了。

    「我昨晚……做壞事了吧?」他握住她的手,有些緊張。

    當時滿腦的把她變成自己的人,結果結束之後,心滿意足理智歸攏,突然想起虞姜和他說過的話來。

    她說過她不滿二十,生育對她來說不是太好的事。

    這個他去問過婦人科的疾醫,疾醫拿出黃帝內經的那套,說女子十五氣血生癸水來就可以嫁人生子。但他也見識過婦人生產是九死一生的。

    可以嫁人生子和母子平安那是兩回事。

    不管是庶人還是貴婦,似乎都一樣。

    「做都做了。」虞姜把自己往被子裡埋了埋,只露出小半個腦袋。一頭原本烏黑靚麗的長髮早就亂蓬蓬的露在外面,「說這個也晚了呀。」

    她嗓音一如既往的軟,然後在錦被裡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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