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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04:26 作者: 正萌君
張余說:「我會這樣推斷是因為死在莫先生房間的死者,兇手沒有理由把屍體拖到一個死者熟人房間,地毯的褶皺不是非常明顯,給我一種兇手本來就整理過的感覺。」
越北睜大眼看著此時化身為偵探的張余目瞪口呆,反正他沒聽懂,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個關鍵問題:「沒有拖動屍體,那意味著死者還活著時候就在莫先生房間了,她到底是去做什麼?還穿著清潔工衣服。」
張余垂眼沉默了一會才說:「我覺得莫先生有隱瞞什麼,雖然我排除了他是兇手,但憑他對死者的死亡毫無反應這點來看,我覺得他們過去一定發生過什麼。」
「但是我只是一個法醫,沒有立場讓他說什麼,一切還是得等警方到才可以了解更多……」
越北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聽說莫先生說過死者是和另外三個人一起來遊玩的,但是過了這麼久他們都沒出現過。」
張余精神一振:「你知道是哪三個人嗎?」
「莫先生沒有告訴我,不過平時旅客登記都在電腦里,不過酒店也有一份備用登記冊。」越北知道這個線索很重要,立刻吩咐員工去取。
這時辦公室進來了一個男人引起張余和越北的注意。男人穿著都是黑色的,帶著帽子和口罩遮住了面容,只能從微弱亮光中看到他那雙眼眸。
越北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男人的眼神有點令人不敢直視。
張余也開始有點緊張了,畢竟眼前男人從進來到被他們打量一句話都不說。
張余問:「請問您的姓名?」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自己嘴巴,並且擺手。
啞巴……張余讓越北叫負責登記住宿的前台人員進來,畢竟男人這身裝扮和啞巴的特點一定不容易被人遺忘。
前台人員進來後便很快認出了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沒能說出對方的名字,畢竟每天登記的旅客那麼多。
最終還是男人自己寫下了名字,魏深社。
越北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剛才不是讓你拿備用登記冊過來嗎?」
前台人員表情頓時不安起來,她抿了抿唇最終說道:「登記冊……沒找到。」
越北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就是它本來就放在前台抽屜里,但是我去拿時候找不到了!」前台人員也很著急。
張余問:「停電之前登記冊還在嗎?」
前台人員點頭:「在的。」
張余頓了頓:「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越北朝前台人員揮手示意前台人員出去,本來他想問張余有什麼想法,但是發現魏深社還在呢。
「張醫生,你有什麼想問魏先生的?」
張余直接抬眼對上魏深社,單刀直入道:「能把你帽子和口罩摘下來給我們看看嗎?」
這麼直接,越北看向魏深社,只見後者也很爽快地點頭,隨後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口罩。
「臥槽!媽呀!」越北看到魏深社面容時候直接叫出聲,整個人要不是坐在沙發上非得倒下去。
就連張餘一瞬間也覺得心跳停止了一般,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仔細看著魏深社臉上大面積的燒傷痕跡,這種燒傷程度基本是毀容了,而且不是近期造成的,他說道:「可以了,並且我要為我的唐突向您道歉。」
越北這時才想到自己這個舉動多沒禮貌,連連道歉。
魏深社擺手表示並不介意,很快他就帶好了帽子和口罩離開。
越北覺得深感內疚,立刻吩咐下去要好好招待魏深社,加餐,必須加餐。
張余起身開始走來走去:「我覺得登記冊的消失給了我一種不好預感。」
越北已經被一連串事情弄的身心疲憊,他想睡覺,倒在沙發上懶懶回了一句:「什麼預感?」
張余說:「登記冊是被人偷走的,而且偷走的人就是逃犯。」
越北一下子從沙發蹦起來:「你開什麼玩笑!他為什麼要拿走登記冊?」
張余說:「登記冊能看到所有客人名字和所住房間,假設是被逃犯拿走了,那麼他就是想通過登記冊找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人,想找誰,」此時一道閃電照亮了張余蒼白凝重的臉,「但是我知道被他找到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事。」
另一邊周孟南正拖著行李箱往房門走去,剛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陶子墨。
周孟南拉著行李箱杆子的手握緊幾分,臉上笑容有點勉強:「子墨,你來做什麼?」
陶子墨看了周孟南旁邊的行李箱,他眸色掠過一絲暗沉,他說:「周少,我們進去房間說。」
周孟南也知道這裡不適合談話,於是重新打開房門進去,陶子墨跟著進去,他把門關好便說:「周少是打算離開這裡嗎?」
見根本無法掩飾,周孟南一下子撕開平靜的表皮:「是,我打算離開這個鬼地方!」
陶子墨攔住他:「周少你冷靜點。」
「我他媽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怎麼冷靜!」周孟南眼睛都熬紅了,他一把抓著陶子墨的衣領,「那個殺人犯知道是我們了,再不走難道等死嗎?」
陶子墨同樣也很激動:「周少,現在外面還在下大雨,道路受阻,下山根本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