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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們這個天師，也就只有空頭銜了！」

    ……

    董天師點點頭，顯然，他也是認同這些天師的。

    他看向張天師，撫摸著鬍鬚道：「張天師，咱們不能這樣下去了，您怎麼看呢？」

    「我們已經簽訂三方協議了……」張天師皺著眉。

    董天師：「當時我們簽訂協議的時候，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啊！」

    他沒有說的太明白，但其他天師都懂了。

    他們當時覺得那些鬼在人間是不可能不鬧事的，只要是鬼鬧事，他們這些天師無論做什麼，都是有立場的，有理有據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些鬼竟然沒有鬧事！

    而且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竟然還有越來越踏實的趨向！

    偶爾有新出現的惡鬼冒頭，還沒等他們出面，陰陽兩界人事公司的人鬼，立刻就把惡鬼弄到地府去了。

    這些天師就不得勁了。

    難道真的要因為陰陽兩界人事公司，他們的一身本領，毫無用武之地嗎？

    這怎麼行？！

    「我們已經答應了地府，也答應了莫白芷，他們地府只有少量的鬼來人間，他們地府都可以控制住，這個度也卡得非常好，我們實在是沒有立場再說什麼。」張天師還是皺著眉。

    地府的問題他們也都知道，地府現在已經非常非常擁擠了，但是陰陽兩界人事公司帶來人間的鬼卻並不多，一點也沒有影響秩序。

    在他們看在，莫白芷是站在鬼那邊的，她的行為就是地府的態度。

    地府態度這麼好，他們也不好太過分了！

    董天師想了想，這樣說——

    「但是諸位，這樣長此以往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地府壓力那麼大，不可能不讓大量的鬼來陽間，而且一直讓鬼在陽間工作，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當然，我們不是要和地府撕毀協議，我們就是找到莫白芷，和她再好好談談，看看他們之後是個什麼態度？要怎麼安排，應該沒關係吧？」

    那些天師們眼睛一亮，立刻道——

    「我看成！」

    「那咱們現在就聯繫莫白芷？」

    「不著急，莫白芷和地府關係好，咱們不好輕舉妄動，得罪地府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我看最好是先找她身邊跟著的那個閒書成問問？」

    「對！我看可以，然後讓閒書成聯繫莫白芷？」

    「可以可以，閒書成畢竟也是我們玄學界的！」

    ……

    -

    於是，閒書成很快就被這些天師們叫來。

    他以前沒有跟著白芷的時候，在玄學界就是一個小透明，現在這群天師們突然找他，甚至是所有天師都在，閒書成被狠狠嚇了一跳。

    ——難道他們不支持自己和雪婉的愛情呢？

    可是沒道理呀，他們也沒有妨礙到別人，應該不至於惹到這些天師們？

    閒書成帶著這樣忐忑的心情，緩緩開口：「不知諸位天師找晚輩有什麼事情？」

    對於晚輩，這些天師們顯然沒有多客氣。

    脾氣最急切的那個人立刻問：「閒書成，你經常幫莫白芷辦事，她最近有沒有準備什麼大動作？你知道嗎？」

    閒書成：「……」那可真是太多了。

    莫白芷那個魔鬼，她什麼動作不是大動作？？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小打小鬧……

    畢竟小打小鬧的事情，她都交給別人去做了。

    見他陷入沉默，立刻就有天師沉著臉說：「閒書成，你可不要學莫白芷那樣，身為天師，竟然站在鬼那邊！實在是欺師滅祖，有辱我道家傳承！」

    這個天師顯然是個愛扣大帽子的。

    閒書成一聽到這話，就不太高興了，於是他說：「我只站在僱傭我的老闆那邊。」

    ——僱傭他的老闆是莫白芷。

    好些天師頓時臉就黑了。

    他們在莫白芷面前不敢說的話，在閒書成面前倒是什麼都敢說。

    剛剛那個天師又說：「我道家傳承以前以捉鬼為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鬼不作惡，我們向來也不對鬼趕盡殺絕，但是人和鬼還是要有界限，站在鬼那邊是怎麼回事？」

    閒書成：「……」你內涵誰呢？？

    他和雪婉談戀愛，招誰惹誰呢？

    要什麼界限？

    閻王都沒說什麼，這群天師管得著嗎？！

    閒書成看著他們，臉冷了下來：「田天師，您這樣說就不對了，鬼不也是人死了之後變成的嗎？咱們現在是人，但咱們死了之後，還是會變成鬼！」

    「你——」

    「好了，田天師你少說幾句，書成，你也對長輩態度稍微好些。」董天師打圓場，「他也是看莫白芷站在地府那邊，有些不高興。」

    頓了頓，他補了句：「她畢竟也是玄學界的天師。」

    「可是她做的事情，也是對陽間有好處的事情啊，否則任由鬼隨意來到陽間，那才是禍害陽間。」

    閒書成皺起了眉頭：「況且，她現在就算站在鬼那邊，也沒問題啊。」

    她現在可是閻王，站在地府那邊，有問題嗎？

    而且人家分明是很為陽間考慮的！

    這些天師被哽住了。

    董天師也沉默了片刻，才斂起眼中的不悅，開口道——

    「好吧，她現在這樣做，是還沒有危害到陽間，但是地府的問題很嚴重，現在肯定一片混亂，她早晚會將大量的鬼放到陽間來的。而且讓鬼和人一起上班，這怎麼看怎麼不對……早晚會出事的，我們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