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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04:06 作者: 斷刃天涯
    楊帆搶上前來,先與趙越握手說:「趙書記好。」接著與江上雲握手問好。

    江上雲握著楊帆的手時,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手上微微使勁,顯得不遠不近的樣子說:「趙書記好手段啊,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幹部,生生從江南省撬來了。」

    江上雲是主管黨群和意識形態的副書記,對於楊帆這個未來濱海市的一把手,相關的資料和檔案都是仔細看過的。得到葛雲的通知後,更是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楊帆的材料。所以,一開口就是有的放矢。

    雖然說郝南主動推薦的楊帆,但是具體的在京城裡走動的人還是趙越,借著這個機會趙越和周明道也算是攀上了關係。算起來,楊帆能到天涯省,主要還是趙越的活動起的作用。很自然的,江上雲說的話,明里暗裡的捧了趙越一下。

    心情不錯的趙越,對江上雲的這個馬屁卻之不恭。笑著和一干組織部的人一一握手,搞的這些人沒一個不是手心都是汗,握手之前都要先使勁的擦幾下。一番客氣之後,各自落座時,江上雲心裡還在想,這個楊帆有意思啊,兩個省委領導來捧場,臉上的激動都不看著不明顯,只有目光里露出一點端倪來。當真是見過大場面的後生!

    楊帆的克制功夫,如今多少有大成的意思。尤其是經過陳老爺子的一番捶打後,花了幾天時間看了《徐光啟傳》。此君不單單是一個數學家,還是一個成功的政客,遊走與中西方的文化之間遊刃有餘的做人高手。通達通達,上通下達,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來到天涯省這個完全陌生的地盤,陳老爺子一番提醒,也有暗示楊帆在天涯省做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外力的意思。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也是對楊帆能力的一次全面的檢驗。

    因為趙越的存在,飯桌上的中心自然是趙越,談話的中心也是圍繞著趙越提出的話題。楊帆一面安靜的聽著,適當的湊一句,一面則是在暗暗觀察桌子上的一干人等。阮秀秀帶來的這四個人也很有講究,兩男兩女。女的年輕漂亮,安排在兩位書記的身邊坐下,男的則陪著領導的兩位秘書,阮秀秀則坐在楊帆的身邊。這番安排,真的很意思,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思之巧細。

    喝酒的時候,很自然的一干人等的活力都沖楊帆來了。估計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找省委書記敬酒。楊帆察覺到兩位書記目光中的審視之意,心說今天這個酒是必須喝出一點豪氣來。推推躲躲的露怯不說,在領導的眼睛也留下一點心機重的印象。

    端起酒杯,楊帆笑著站起來說:「趙書記,江書記,各位同仁。首先感謝二位領導的關懷,其次感謝同志們的熱情接到。這杯酒我先干為敬,大家可以隨意。」

    說完之後楊帆一飲而盡!兩位書記悄悄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舉杯說:「這酒要幹了!」

    氣氛一下就活躍了許多,楊帆單獨再敬二位書記一杯後,其他人就開始圍攻上來。楊帆這個時候也沒退路了,來者不拒。不多一會,一瓶白的就下了肚子,俊俏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紅潤。阮秀秀在邊上看著暗暗乍舌,心裡也有點擔心領導不高興。不過看見兩位書記笑盈盈的看著,兩位領導秘書也沖在前面,乖乖的閉上嘴巴不說話。

    一頓飯下來,菜沒吃多少,五糧液喝了一斤多。楊帆的在酒桌上的豪氣,也算是展現無遺。讓趙越和江上雲奇怪的是,楊帆都喝的面紅耳赤的,話還是不多,言語舉止還是非常的有分寸。這個酒品就很難得了,要不就是心機太深。

    看看楊帆喝的也差不多了,趙越遞給江上雲一個顏色,江上雲便淡淡的開口說:「差不多了,別讓人說咱們天涯省幹部欺生啊。」

    說著江上雲遞給阮秀秀一個眼神,阮秀秀連忙站起說:「楊書記喝的多了,我扶他去喝茶休息。」這話一出口,趙越就說:「老江,你是管黨群的,有什麼工作要求你和楊帆同志談一談,我那邊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領導發話,眾人立刻附和恭送。

    休息間裡,楊帆往沙發上一倒就不想起來了,已經到了酒量的極限了,要不是克制能力強,估計要丟醜了。

    阮秀秀在邊上地過來熱毛巾,笑著說:「楊書記好酒量。」

    楊帆苦笑著擦臉後搖頭說:「盛情難卻啊,只好勉為其難了。」

    這時候江上雲笑著走進來,看見楊帆就笑著說:「怎麼樣?還能頂的住吧?」

    楊帆掙扎著站起來,腳下一陣搖晃,還好阮秀秀及時的扶了一下。江上雲一看這架勢,知道楊帆確實沒藏私,心裡微微滿意。

    「坐下,坐下。」

    阮秀秀識趣的出去,江上雲等楊帆緩一點後,苦笑著搖頭說:「楊帆同志,對工作上的安排,心裡有委屈就說嘛。」

    這個話什麼意思?楊帆心裡咯噔一下,但是此刻大腦有點迷糊了,不是特別清醒。心裡暗叫一聲壞事!

    長出一口氣後,楊帆勉強端坐著說:「江書記,說沒委屈那就太矯情了。我在宛陵市乾的好好的,說借調就借調了。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對組織上抱怨撒氣?仔細想想,我心裡也明白其中的緣故,我這個人脾氣有時候太倔,難怪郝書記不喜歡。趙書記能把我要來,感激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這個人喜歡用行動來表達。至於說到其他的,我在宛陵的時候就是一個副書記,趙書記讓我到海濱是做一把手,我心裡真的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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