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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我說我昨晚……」他差點脫口而出,又把話趕緊咽了進去,「沒什麼,我剛才有說話嗎?你肯定聽錯了,等下了山後趕緊去看看大夫吧。」

    數天:」……」

    有些無語。

    洛陽現在可不想跟這件事沾邊,免得惹來自己一身騷!

    蘇子洛靜靜的坐在人群最不顯眼的位置上,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表情淡定,目光平靜,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有半點影響。

    這樣的他,顯然有些冷漠了!

    可他心裡對李時言的擔心,只有身後的七兒明白。

    這會,溫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後,半晌才收回來人,然後轉身囑咐數天,說:「你去告訴紀姑娘一聲,免得她徒然知道此事時會害怕,讓她自己當心一些。」

    「是。」

    數天便出了大廳,朝紀雲舒所在的院子過去了。

    ……

    寧安山莊裡鬧了這麼大一件命案,來祝壽的人幾乎都如坐針氈,一想到殺人兇手那殘忍的殺人手段和那具血淋淋的白骨,大家就頭皮發麻,心裡也跟著發慌。

    可這會,紀雲舒根本沒有在意外面發生的事。

    她一直守在床邊,等著景容醒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數天前來告知她有關山莊裡命案的事情。

    她站在門口,聽到山莊裡死了人,眉心稍稍一蹙,掠過一絲驚訝,但是並不害怕,爾後道:「多謝,放心吧,我知道了。」

    「那就好,公子他很擔心你,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

    「紀姑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是啊,我頭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

    「哦,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紀雲舒輕點了下頭,等他一走,才關門折回屋中。

    而這時,景容已經醒了。他摁著額頭從床上艱難的坐起來,一張臉皺在一塊,疼意可見。

    第1470章 殺了我!

    紀雲舒見他終於醒來,忍不住眼眶一紅,心裡涌動著一番激動。

    立刻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口中喊著,「景容!」景容才剛剛醒來,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看著撲在懷中的女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乾涸的唇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雙手更是無處安放,在空氣中頓了很

    久。

    直到他聽到懷中女人哽咽的哭泣聲時,他腦子裡再次傳來一陣鑽骨般的疼。

    「呃!」

    紀雲舒察覺異常,當即鬆開了他,一雙淬滿眼淚的眼睛看著他:「是不是還很疼?」

    景容緩了一會,終於好了很多。

    他看著周圍,問:「我怎麼會在這?」

    「昨天你昏迷了,我帶你來的。」「昨天……」景容回憶著,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了,便稍稍推開了紀雲舒,然後摸著自己臉上已經被摘下的面具,他神色一凜,立刻朝身邊尋找,看到放在手邊不遠的那張面具

    ,打算伸手去拿。

    但是被紀雲舒一把搶了過去,質問:「為什麼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面對我?」

    「還給我!」可紀雲舒卻將那面面具重重的甩到了地上,抓著他結實的手臂說,「之前你戴著面具,所以你說我認錯了人,可現在我摘了你的面具,真真實實的看到了你!你可以再騙自

    己,但是騙不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語氣虛弱道,然後從床上起身,可腦中的一股劇痛感仍舊沒有完全消失,他腳步不穩,踉蹌了幾步,身子更是搖搖晃晃,幾近栽倒。

    紀雲舒立刻去攙扶他,但是再次被他一把甩開,他看到自己架在屏風上的衣服和掛在上面那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長劍,立刻穿上衣服,拿上劍,便固執得要開門離開這。

    紀雲舒衝上前去,從身後牢牢的抱住了他,冰冷的臉蛋貼在他的後背上,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緊緊的抱著他,如何也不肯放手,堅定道:「如果這次你還是要走的話,那你就殺了我,只有你殺了我,才可以永遠擺脫掉我,否則,我就會一直找,一直等。」

    聞言,景容眉心皺起,猛然轉身,往後退了幾步,拔出劍對著她的喉嚨冷冷刺去,言語冷凜道,「不要再逼我了!你要是再繼續糾纏下去,我真的會殺了你。」這一刻,紀雲舒笑了,卻笑的十分苦澀,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流,她輕輕揚了下頭,毫不畏懼那把指在自己面前的劍,說,「或許死亡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

    寧走也不願留在我身邊,那我活在這個世上又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你殺了我吧!」

    景容手心一緊。

    紀雲舒往前靠近一步,眼神堅定,「動手啊!」

    劍與她的脖子只有一節手指的距離,只要她再往前一步,就會命喪劍下。

    可是景容根本下不了這個手,他只是想離開這,而不想傷害她。

    紀雲舒眼中的絕望和痛苦讓他的心狠狠一痛,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感受,難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其實自他有記憶以來,他的一切都只為主子賣命,生命中只有忠誠和殺戮,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在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他的一切都被打亂了,不知不覺,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上。從遇到紀雲舒的第一天到現在,仿佛他心底築成的一道高牆正在漸漸的瓦解崩塌,從南塞到這裡,他也想過很多很多,甚至在離開紀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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