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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李成瞪著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執著於此番原由。

    李喬不想多說:「我讓你出宮就出宮,不要多問!」

    「我問你為什麼?」李成怒吼一聲,然後激動的一把揪住了李喬的衣領,面紅耳赤的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面對質問,李喬很淡定,他冷靜的目光迎上李成那道竄著火的眸子,說:「我再說一遍,你立刻出宮,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還是當我是聾子?瞎子?」

    「……」

    李成克制著自己衝動的情緒,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他深呼了口氣,勸說道:「哥,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但趁著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收手。」

    「沒人能阻止這一切!」李喬告訴他。

    「那是謀反弒君,是死罪啊!」「夠了!」李喬將他推開,眸中閃過一絲狠意道,「如今宮內宮外,一切都已經部署周密,等時機一到,就會按計行事,你也無需再說、再勸,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馬上離

    宮。」

    圍宮弒君,心意已決。

    斷然不會因此而終止。李成聞得這番話,踉蹌兩步,也恍然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爹一定要我進城司部了,原來從頭到尾,你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一直都是在利用

    我。」

    此刻,他已經談不上憤怒了。

    只覺得心裡極冷!

    什麼親情?

    什麼血濃於水?

    為達目的,不惜欺騙和利用!

    他本還想勸李喬及時收手,但現在看來,當權利和野心侵占一個人的全部時,所謂的「回頭是岸」和「迷途知返」根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而對於李成的「訴控」,李喬心裡雖有小小觸動,可眼下,他根本無法顧及親情和李成的情緒。

    必須以大局為重。

    何況這一切的計劃,他只有執行的權利!

    沒有終止的權利!

    「阿成,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你趕緊走。」

    「那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李喬捏緊拳頭。李成冷笑一聲:「當年為了拆散阿姐和杜慕白,你和爹明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卻什麼都不說!害得阿姐整整六年來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你們又利用我,真是諷

    刺啊!」

    李喬的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但稍縱即逝!

    他偏過目光,逼迫自己狠心一點,下令:「來人,帶世子出宮,好好看著他。」

    「是!」

    侍衛再次將李成擒住。

    李成掙扎無果,心灰意冷,滿眼失望的看著自己一直崇拜的大哥。

    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傀儡!

    是他們登上權利中心的一塊踏腳石頭、犧牲品。

    只是當他明白這一切時,已經晚了……

    南國侯府。

    一封緊急密信送進了府中。

    南國侯看完後,甚是激動。

    立刻召集自己的人馬,集結在府外。

    準備出發。

    而此時,紀雲舒正站在祠堂里。

    面前,是先王和先王后的靈位。

    本該等在城外竹屋的她,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和景容等人秘密進了城。

    到了侯府。

    只為了等到今天年祭。

    小會,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轉身看去,就見景容從祠堂外進來,站在庭院裡。

    他身著黑色盔甲,身姿筆挺,腰間佩戴著一把長劍,那張菱角有度的俊臉,映照在燭光之下顯得英氣逼人,劍眉星目,更是英姿颯爽!

    他,依舊是那個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戰神!

    此時,夜色下的雪花迎著冷風,飄在他的頭上和肩上……

    那樣的男子,就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他踏著一地的白雪走進祠堂里。

    站在紀雲舒面前。

    告訴她:「年祭快開始了。」

    紀雲舒抬眸看著他,抿了抿唇,道:「其實你不用去。」

    「既是你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他可以不管任何事,但牽扯到紀雲舒的,他不會不管。

    也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赴湯蹈火。

    紀雲舒伸出手,摸向他身上的盔甲,指尖在上面那一顆顆堅硬而冰冷的鱗甲上划過。

    只覺得冷徹入骨。

    她多希望,自己能將其捂熱些。

    她看著景容的眼睛,說:「答應我,萬事小心,如果到時候事有變節,一定要護自己周全。」

    「我會的。」景容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微微一笑,繼而俯身,低頭在紀雲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這時,高定城中煙花盛放!

    五彩斑斕的火光在大雪瀰漫的黑夜中綻放。

    暈染了整片天空。

    畫面盛美無比。

    景容不由的握緊了紀雲舒的手。

    他說:「今天過後,一切都會否極泰來,我們也能平平靜靜的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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