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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那拓卻大方的介紹起恭士林來:「紀先生,景公子,這位是本王的好友恭士林,乃是當朝恭左相的公子,現在在翰林院任職!」
是位大人物。
恭士林抬手朝對面二人拱了拱,說:「一直聽聞高定城裡出了位紀先生,不僅能摸骨畫像,還能驗死屍,道冤案,今日終於有幸得此一見。」
紀雲舒客氣回應:「恭大人客氣了。」
二人禮貌點頭。
那拓便命人上了佳肴,又舉杯道:「來,本王敬你們一杯。」
眾人端杯飲酒。
一切你都很正常。
那拓忽然詢問起來:「不知道紀先生和景公子是哪裡人?」
紀雲舒正欲回答。
卻被景容搶先回答:「偏遠之地,不足提及。」
「那你們來高定做什麼?」
「探望親戚。」
「原來如此。」那拓絲毫沒有表現出懷疑的意思,卻又問,「本王見景公子你骨骼不錯想必是個練家子吧?」
景容淡淡回道:「只是懂幾下花招數罷了。」
「只可防身?」
「差不多。」
「本想著景公子定是個武功高強之人,本王府中剛入了幾個武士,還想著讓你指導一二。」
「王爺抬舉了。」
那拓一笑:「也罷,今日主要是請你們來府上品味佳肴、聽聽戲的,舞刀弄槍不要也罷,來,喝酒。」
再次舉杯!
紀雲舒不會喝酒,面前就放著一杯茶,連連喝了好幾杯。
期間,那拓問了紀雲舒和景容很多問題,無疑就是打探他們的來歷。
也虛心的請教了一些有關骨頭上的問題。
紀雲舒倒也耐心十足,一一解答。
那拓頗有收穫。
又傳來歌姬唱歌,舞姬跳舞。
十分熱鬧!
這邊熱熱鬧鬧,另外一邊,卻分外冷清。
景萱躺在床上,剛剛喝了藥準備睡下。
就聽到外頭隱隱約約傳來歌聲和琴聲。
今早那拓才在自己這裡大發雷霆的走了人,怎麼到了晚上,府上又歌舞昇平了呢?
莫非今晚王府有什麼喜事不成?
她心中好奇,問屋子裡正在點香的丫頭:「今日府上是有什麼事嗎?」
丫頭說:「今晚王爺在府上設宴。」
「設宴?」
「是啊!府上可是許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上一次熱鬧,還是王妃你嫁……」丫頭的聲音戛然而止,將後面的話趕緊咽了下去。
景萱也不在乎,繼續問:「請的是誰?」「是一位能摸骨畫像的紀先生,還請了一位與她同行的景公子。」丫頭說完,又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說,「王妃整日待在王府內,大概還不知道那位紀先生的事吧,此次城內出了樁案子,牽扯到了六年前
的案子,現在,正是那位紀先生查出來的,所以王爺今晚才會宴請她。」
一臉崇拜!
殊不知景萱那張蒼白的臉此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一雙放在被單上的手也不禁緊緊搓在了一塊!
有些擔心!
丫頭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梨兒。」景萱喚了一聲。
「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給我找一個紙風箏!要顏色亮一點的。」
「風箏?」丫頭手中點香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看她,「王妃要風箏做什麼?」
景萱極力壓制自己有些抖顫的聲音,說:「我想放風箏。」
「這都已經很晚了,而且……外面還下著小雪。」
「不礙事。」
「還是等明天吧。」
「就今晚,你快去準備!」
「可是……」
「你是聽不懂嗎?」景萱突然低吼一聲,眼神犀利。
嚇得丫頭渾身一顫。
這還是第一次見王妃如此。
便不敢再拖拖拉拉,趕忙說:「是,奴婢這就給你準備風箏去。」
說著就出去了!
景萱心頭此起彼伏。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床上下來,取了件披風,也出了內室。
此時正廳里,歌舞依舊在繼續。
恭士林一言不發,見他們談得開心,便悄悄起身出去了!
殊不知,李成在他前腳才離開,就後腳跟了上去。
恭士林因為喝了不少的茶水,實在尿急,就去了一趟茅廁。
蹲了一會,剛提著褲子出來----
「喂!」一道聲音從側邊傳來。
呃!
他嚇得汗毛直立,一張臉瞬間慘白。
愣愣的看向此刻正站在茅廁外的李成。
「你做什麼?嚇到我了。」
「你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即使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也經不住你這樣嚇唬!」
「至於嗎?又死不了人!」李成一臉嫌棄的走了過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胳膊和後背,又拽著他的手腕看了一圈,說,「你這不是好好的嗎?三魂六魄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