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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說。」

    「容王是下了決心要查此事,想必不會罷休,皇上不防將當年的真相告知王爺,興許……」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不行!」祁禎帝直接否定,「那是大臨皇室的醜聞,是讓祖宗蒙羞的事,若公諸於世,朕顏面何存?景歷是朕的皇弟,昭妃是朕的妻子,事關皇室榮辱,朕豈敢大意?當年一事,已經過去,朕不願再掀起那

    道傷疤,況且人已死,何須再加他幾道罪名?若不是秦士予,朕是不會答應翻案的,如今甚好,查不出究竟,就不必再查了!重要的是,當年的事必須隱瞞下去。」

    十分堅決。

    張全點頭。

    不再言語。

    當年的事,祁禎帝每每想起,都痛心疾首。

    這會,天又開始下起了雪,密密麻麻的隨風而來。

    張全:「皇上還是進去吧。」

    他點頭,折身進去。

    只是----

    人剛到床上坐下,似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還有不到一月就要過年了,年祭一事,宗正寺那邊是如何安排的?」

    張全回:「梁宗正已經擬了單子,說是請了廣安寺的大師到陵墓誦經。」

    「那就好,明日宣他來一趟,朕還要再交代他一些事。」

    「是。」祁禎帝這才安了心,上/床休息。

    第837章 年祭

    容王府。

    景賢得知景容病倒的消息後,第二天就匆匆趕了過來。

    還帶了很多大補的藥材,雖然並不名貴。

    身上的雪還沒來得及拂去,就快步到了景容的屋子,只是人還沒進去,就忽然被莫若拉住。

    莫若說:「現在還是別進去了。」

    「為何?」

    莫若伸出手指頭朝裡頭指了指。

    嗯哼?

    莫非裡面有什麼野獸不成?

    景賢困惑的往裡頭一看,卻就看到紀雲舒守在床邊,緊緊握著景容的手。

    原來如此。

    他瞬間懂了,便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隨即,莫若便拉著他在一旁的長廊里坐了下來。

    互相寒暄問暖!

    「你近日來可好?」

    景賢:「你問哪方面?」

    「宮外。」

    宮外?

    景賢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莫若好奇,試探性地問道,「莫非宮外的天你不喜歡?甚是覺得宮裡好?」「當然不是。」他否定,而後看了看天空,吸了一口氣,「只是那種感覺不對,所以我也道不清楚,出了宮,確實自由的很多,心也沒有以前那麼沉了,甚至看事物的心情也有些不一樣,只是,總覺得哪些缺少了些什麼?心裡也總是慌慌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麼,或者是在怕什麼?可能是自己還未適應過來,不過在宮外確實比在宮中好的多,至少這寒冬臘月天,尚且還能有幾床被子掩掩,而且今年過

    年,也不用如往年那樣冷冷清清了,定是很熱鬧。」

    他眼神裡帶著期待!

    可明明如此,語氣里還是透著幾分悲涼。

    這人,仿佛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沉鬱的氣質,不管是誰與他閒談久了,便會被他感染,也變得輕郁起來。莫若看著著他,伸手拍了怕他,說,「放心吧,今年過年一定比你在宮裡熱鬧,到時候,滿城都是煙花, 雖抵不上宮裡的煙花好看,可宮外的煙花卻比你在宮裡看到的要熱鬧許多,你我二人,再邀上景容

    ,咱們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好!」他爽快應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說,「對了,你成親的時候我不在京城,至今還欠你一份禮,等過幾日我就給你備上。」

    「什麼禮不禮的?就是個形式,咱們之間就不必客氣這些虛的了。」

    「話雖如此,可這禮,還是不能少!」景賢堅持。

    沒辦法,莫若也只有接了。

    屋子裡。

    景容醒來。

    睜開眼,紀雲舒就在床邊。

    「醒了?」紀雲舒握著他的手,眼眶濕潤。

    「可有哪裡不舒服?」

    他搖搖頭。

    「要喝水嗎?」

    再次搖頭。

    他從床上撐身坐起,腦袋不如昨天那般又痛又沉了,乾涸的唇怒了努,抬起無力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問,「我出宮後,父皇可有說什麼?」

    語氣低沉嘶啞。

    紀雲舒:「倒也沒說什麼,不過宮裡來人問過,知道你沒事後就立刻回宮復命去了。」

    「恩。」

    「你剛醒,一定餓了,我去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她起身要去,身子剛起來,手腕就被景容拉住。

    「怎麼了?」

    景容認真道,「我有事想與你說。」

    她像他的腦子一樣,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打算要說什麼了。

    「你身子虛弱,先吃點東西,等身體好了再說。」她打算避開這個話題。

    「雲舒……」他不肯鬆手,依舊緊拽著她纖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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