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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那又怎麼樣?你想報仇不成?」唐思欲將腰間上的銀鞭抽出來,「本姑娘還從來沒有吃過虧,手裡銀鞭,更是沒有失過手,之前那兩鞭子你怕是沒嘗夠吧,不如……」
滿帶殺意的眸一睜!
而她正想要躍窗而出時,一道身影突然從旁出來,隔著一道窗戶擋在了她面前。
景容?
他不是拉著紀雲舒去休息了嗎?好端端的跑這來做什麼?
只見他餘光一側,厲聲與唐思說,「進去跪好。」
不帶半點講價的餘地!
唐思指著那些人,「是他們……」
景容:「你很喜歡看男人光著身子嗎?」
噗!
一口鮮血。
的確,林殊和他的同窗還光著身子呢。
她縱使再如何的不講究,也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睛朝別處狠狠一瞪,然後手一扇,將面前的窗戶「砰」的一聲關上了。
景容仿佛吃了一嘴翔的感覺,滿臉都是窗戶上斗抖下來的塵粒,他伸手擦了擦臉,轉而看向面前三個裸/著上身的男人。
目光朝地上那堆衣服點了點,「還不趕緊撿起來,等著我替你們穿?」
三人趕緊將衣服撿起!
景容反而興致正濃,雙手抱胸,半邊身子依靠在牆上,欣賞著眼前那春光般的一幕。
然後悠悠吐言,「你們倒是挺樂哉的,這都要子時了,還跑到這裡來玩蛇,怎麼?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們生一堆火,煮一鍋蛇羹湯?」
「誰玩蛇啊?」
「不是玩蛇,難道跑來這裡脫衣服?這個癖好,倒是挺新奇的。」
嘴巴太毒!
令得他們啞口無言。
三人已悉悉率率將衣服穿好!
他又揪了林殊一眼,調侃道,「你剛剛才挨了一鞭子,肩膀上的傷都還沒好,偏偏骨子裡有一根賤骨,還要跑來這裡受虐。」
林殊白了他一眼,「誰來受虐的?那野丫頭自己犯了錯,我們來教訓她是應該的。」
說著,便要上前去拉窗戶,手才伸過來,就被景容折手一反。
「再鬧,我就將你的手摺下來。」
「疼!」
景容用力將他甩開。
「知道疼就好,那就安分些。」
林殊擰著眉頭,一臉的不甘心,手臂疼,腰背上也疼,他趕緊將衣服撩起來一看,這才發現腰上竟被蛇咬了一口。
「林殊,你被蛇咬了?」
「好深的口子。」
同窗二人驚呼!
他卻將衣服放下去,咬著牙,無所謂道,「不就是咬了一口嗎,又不是毒蛇,擦點藥就要好了。」
景容跟莫若好歹也是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大病看不出,小病還是看得出的,那傷口的確不深,而儘管是家養的,但也不是就沒毒。
他冷語,「蛇毒可不是兒戲。」
「不需要你管!」
「我可沒說要管你,你是死是活,倒與我無關,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安分守己,切莫再惹事端,畢竟,吃虧的是你自己。」
丟下這番話,他便離開了!
留下林殊「嘖」牙喊疼,由著同窗好友扶著自己趕緊回屋上藥去了
景容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儒堂里找了莫若一趟。
見他還坐在儒堂外面的石階上,手邊的酒壺不知道何時多了兩個,一邊喝著,一邊仰頭看著星光點點的天空。
「就知道你還在這。」
他在他身邊坐下,順手,也將他手裡的酒壺奪了過來,提醒道,「這裡是書院,規矩你是知道的,別觸了點,讓於夫子逮著機會,你也知道,那老頭,賊得很。」
「怕什麼?那老頭又不在這。」
於是,莫若又將酒壺奪了過去。
猛得灌了一口!
又問,「你去儒堂了?」
「恩,就是替雲舒去看看她而已。」
「那丫頭怎麼樣?」
「她能怎麼樣?好端端,少不了一根頭髮,倒是林殊那幾個人,偏生不好好待著,硬是冥頑不靈,還抓了幾條蛇過去,結果弄得自己被咬了一口。」景容又忙道,「待會,你配副藥給他。」
聽他說完,莫若手一伸,「拿來!」
「什麼?」
「銀子啊!抓藥可是要錢的,我是神醫,哪有給人免費開藥的?」一副財迷模樣。
景容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
兩人樂呵一笑。
過了小一會,景容沉下了臉,突然很認真的說,「其實,唐思跟孔虞很像。」
呃!
莫若手一頓,又立刻恢復了喝酒的動作,然後聽似悠悠的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何以見得!
是啊,何以見得?
一個是水,一個是火!
水溶於火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還要低。
景容眼眸垂瞼片刻,說,「她們兩個的確像兩個不同世界裡的人,但唐姑娘就像是孔虞一直藏在心裡的另外一個她,那個她,是熱辣、活潑、任性的,甚至,是傲慢的,是她不敢表現出來的那一面,看似完全不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她們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