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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木槿姑娘你是偏心才對。」

    眾人一哄而笑。

    木槿也沒有不好意思,始終面帶笑顏。

    景容臉色冷了下來,只好從她手裡將那書拿了過來。

    「好,這書我收了。」

    語罷,跨步離開!

    木槿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桃花唇上,欣喜幾分。

    景容穿過人群,泰然自若的走到紀雲舒那張桌子默默坐下。

    誰也不看,一坐下來就喝酒。

    只是,那張臉簡直冷到了極致。

    紀雲舒也不出聲,心知這王爺是生氣了!

    氣自己偷偷跑出來。

    她低了低眸,將身子偏向正在大口灌酒的莫若。

    哪知----

    衛奕那傻缺卻興奮的問,「景容哥哥,你怎麼來了?」

    「出來追賊。」他冷淡回。

    喝了一口酒。

    「賊?哪裡有賊?你的東西被偷了嗎?」

    「嗯。」

    「是什麼?」

    「人。」

    嗯?

    衛奕不懂,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會,索性轉頭問紀雲舒,「舒兒,你知道嗎?」

    麻痹,老子不知道!

    她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看了一眼那冷王爺。

    偏偏小眼神被逮了一個正著。

    景容勾著邪性般的唇,冷丁丁的問了一句,「好玩嗎?」

    沉默一會。

    她點頭,「還行。」

    「偷偷摸摸的跑出來,這癖好,還挺不錯的。」

    「王爺喜歡接姑娘家的詩,這癖好,也挺不錯的。」

    「吃醋了?」

    「在下只吃辣,不吃醋。」

    「吃了就吃了,也沒人說你。」

    「我……」她一時語塞,眉心微微緊皺,索性另起話題,「琅大哥人呢?」

    「他啊?被我分屍了。」他右眉輕挑,十分嚴肅道,又道,「你放心,處理完他,回去後,你也逃不掉。」

    撩了一句狠話!

    紀雲舒唇角蠕動,半會也沒說上一句話來。

    莫若在旁看著,暗自偷笑,嘴裡念出一句,「本是夫扶婦,婦附夫,轉過來,卻成了夫伏婦,婦負夫。」

    咚!

    桌底下,景容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腳。

    他捂著被踢疼的膝蓋,「哎呀」叫了一聲,

    「活該!」紀雲舒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你們我都招惹不起,各個都是祖宗,比衛奕那小子還祖宗。」

    帶著一絲怨氣,正準備端起桌上的酒。

    豈料----

    一隻纖細修長的五指壓在了酒壺口上。

    視線順著那隻手腕一路往上移動,便對上了一雙碩大且靈氣逼人的眼眸,和一張小巧且有些嫩稚的臉。

    女子身著一席紅衣,梳著一個不屬於中原的髮髻,髮髻上還戴著一些小小的銀飾,身上也掛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物件,很多都是中原沒見過的,微風拂過,將她脖子上那串鈴鐺吹得叮叮叮的作響,詭異的很。

    她一隻手壓在酒壺口,一隻手挑著自己腰間上的那根紅絲帶打轉。

    絲帶上端鑲刻著一顆小小的骷髏頭,下端則綁著一本精小的泛黃古卷。

    整個人,都怪得很!

    可明明有一股怪風之氣,卻又被她那調皮的行為和古靈般的眼神一掃而去。

    女子揚著嘴角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將手掌下壓著的哪壺酒端了起來,豪邁的往嘴裡灌去,清甜的酒從嘴角兩端溢了出來,延著下頜流到脖頸處、胸前的衣裳處、地上!

    莫若既嫌棄又困惑的看著她。

    「哪兒跑來的野丫頭?」

    砰----

    女子將酒罈子重重砸在桌上。

    不拘小節的用衣袖擦著嘴巴,等酒徹底咽進肚子裡,才瞪了一眼,「你才是瘋丫頭,這酒是你家的嗎?」

    「雖不是我家的,可哪有人從別人手裡奪酒喝的道理?」說著,便指著旁邊那一堆壘起來的酒罈子,「瞧見沒?那邊全是酒,自己去拿就是。」

    「我偏不,本姑娘就喜歡搶奪別人手裡的東西。」

    「哦?那你這可是病,得治。」

    「治?」女子不屑冷笑,微微躬身,湊到他面前,「那你有藥嗎?」

    莫若嘴巴賤是出了名的,誰懟他就得遭殃,可這姑娘的嘴,好像比他還要厲害些。

    可他也不惱,手指一伸,快速扣住那姑娘的手腕,指尖在她的脈象處點了幾下,片刻後將她手腕甩開。

    女子一臉犯懵。

    莫若則一本正經道,「脈象急促,此乃沉脈,如石投水必下潛,沉而有力為冷痛,有力為實症,千秋三錢,水梗一錢,上花酌七錢,以爐火煎熬三個時辰,再加井水服用,一日一貼,方可。」

    那女子擰了擰自己手腕。

    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姑娘方才不是問我要藥嗎?藥我已經開了,你照著去抓就行。」

    女子冷笑一聲,將一隻腳搭在了凳子上,一副流浪的痞像,說,「原來是個江湖術士,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姑娘聽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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