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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到底是死是活啊?
那小子,畢竟跟自己睡過兩個晚上,怎麼說也算床友!
所以琅泊著急也是應該的。
大夫則嘆氣道,「人倒是沒事。」
呼……
那就好!
「但是……」大夫皺眉起調。
整個人屋子裡的人都捏起了一把汗,一雙雙眼睛睜睜的盯著大夫。
「這位公子的脈象很平穩,並沒有什麼異常,可身體裡好像被人灌了些什麼奇怪的藥,導致腦子那一塊好像有點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我就不知道了。」
「腦子?」琅泊不明,抓了抓腦袋,看了床上的衛奕一眼,「這小子本來就傻,腦子有問題不是很正常嗎?」
按理說,的確是!
大夫微眯著眼睛,「原來這位公子有些痴傻啊,怪不得,可論病理這方面來說,這位公子的腦袋有些不同尋常,好像是被人用藥泡著。」
紀雲舒問,「您的意思是,他會和常人一樣?」
「不敢斷定,不知道這位公子可是一直在看病?」
「是!」
「究竟是哪位神醫有如此本事?竟然能治這種痴傻之症?」
除了終日與美酒和美女為伴的莫若,還有誰?
紀雲舒沒有回應他的話,只問,「那大夫,除了你的這些,是否就沒有其他了?」
大夫點頭,「別的沒了,這大腦里的問題,說深也不深,說不深也深,我行醫多年,這病例還沒遇見過,看得也就不全,所以公子若是不放心,還是再請個大夫來瞧瞧。」
「多謝。」
「我暫且先開一副藥,喝喝看,若是不疼了,那說明問題也不大。」
大夫開了方子,景容便遣人去抓了藥。
忙了一通便到了晚上。
紀雲舒形影不離的守著,生怕衛奕出點什麼事。
景容也一直在屋子裡待著,直到琅泊輕手輕腳的進來,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他擰著眉梢,起身走到紀雲舒身旁,說,「父皇傳旨,我需進宮一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報備行程。
她點了下頭。
「等明日莫若好點了,本王命人去將他叫過來,好好給衛奕看一看。」
「恩。」
景容知道紀雲舒緊張衛奕,那種緊張,像親人一般,所以也談不上吃醋。
也就在他前腳剛剛離開房間,紀雲舒便追了出來,伴著追隨的動作,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景容身子一頓,轉身看她。
「你安心待在這,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
「景容……」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去搏。」
紀雲舒點了點頭,剛想將手抽回來,卻反手被景容抓住,一攬,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薄唇貼在她的耳垂邊上。
說,「雲舒,你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可一直以來,你並沒有完完全全的信任過我,這一次,你應該相信我。」
她眼裡淌著淚水,雙手臂緊緊的懷在景容的腰上。
然後----
用力點頭。
景容低頭在她飽滿的額間上輕輕一吻,便鬆手離開了。
紀雲舒折回房間後,衛奕已經醒了。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衛奕揉著腦袋,眼珠子轉了轉,從床上坐了起來,舔了舔乾涸的唇,指著桌上的一壺茶。
「我渴。」
紀雲舒給他倒了水,衛奕接連喝了好幾杯,又摸著乾癟的腹。
「我餓。」
於是又命人做了些飯菜,他像是沒吃過飯似的,扒了好幾碗。
完全沒有半點病態的模樣!
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
吃飽喝足了,衛奕便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說,「舒兒,我飽了。」
「腦袋還疼嗎?」
「不疼了。」他搖頭。
「那就好。」紀雲舒鬆了一口氣。
衛奕一雙透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手也緩緩的朝她伸了過去,扯上了紀雲舒的衣角,細聲細語的問了一句,「舒兒,你會離開我嗎?」
眼神中帶著期盼!
紀雲舒則搖頭,
皇宮裡!
祁禎帝算是緩了過來,也能下床了,在張全的攙扶著下坐在了龍案後。
咳了幾聲。
龍案前,景亦和景容並排站著。
「知道朕為何叫你們進宮來嗎?」
景亦率先出聲,「父皇是因太子的事?」
「那畜生已經不是太子了。」祁禎帝微怒。
「是,兒臣知錯,是因皇兄的事。」
祁禎帝嘴上一句又一句的「畜生」,可心裡怎麼會不難過?
但看著面前這兩個出色的兒子,他又氣景華的窩囊。
沉聲嘆氣,「景華已經死了,雖然朕已經廢了他太子之位,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朕的兒子,所以喪事,還是要按照太子的規格來風光大葬,別讓他走的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又審視了景亦和景容幾眼,「景華的喪事,你二人誰願意去操辦?若是權全交給翰宗院那邊去辦,朕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