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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旁的事?王爺指什麼?」
「涼山一事不過才隔了短短數幾個時辰,傷了我們的人,莫非還想逍遙法外?」
「所以……」
「總之,此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養傷最打緊,別落了病根,往後,可就不好生養了。」
等等--
生養?
是的,紀雲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眼角抽抽,她脖子順勢一緊,別開目光,「請王爺注意自己的言辭。」
景容不以為然,反而泛著糊塗,問,「為何要注意言辭?你我二人本就相擁而眠,這是不爭的事實,自古女子的貞潔乃是最重要的,本王睡了你,還赤/裸著身子吻了你,往日,自然不會有人願意娶你,本王屈尊,你不是應該偷笑嗎?」
哎哎哎!
你有點兒膨脹了!
紀雲舒心裡倘若對他還有一絲內疚和感激,此刻都被他給說沒了。
都說古代的王爺高冷驕傲,惜字如金,甚至不近女色。
偏偏,景容卻是另外。
或許打從他還是一個胚胎的時候,染色體就變了異。
恩,一定是這樣!
捕捉到了紀雲舒那一臉嫌棄且無奈的眼神,景容嘴角往上一勾。
「本王說的不對?」
不不不,你老說的都對。
她額頭冒著黑線,起身,看著院中在冷風中搖欲的梅花樹,道,「昨晚的事,我會忘了,也請王爺能忘了,畢竟在進京之前,我曾與王爺說過,你是王爺,而我只是一個庶人。」
「你不必再次提醒本王。」
景容起身,朝她邁近一步。
但……
她卻往後一退,再次拉開距離,嚴肅道,「王爺既然答應了我,就應該遵守。」「
「如果,本王反悔呢?」
「那我便會立刻離京。」
她並不是說說而已!
景容看著她日此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劇痛,強忍著,嘴角漸漸泛起一絲苦澀之感。
問她,「看來這世上,也只有你能威脅到本王了。」
「……」
她悄然的往後再退了一步,別過目光,生怕眼神中那股莫名的情緒流露出來,而被景容看到。
瞧著她這樣,景容心一沉。
「你站這麼遠做什麼?本王都說了,不會吃了你,你身上還有傷,好好坐下吧。」
說話的同時,景容邁了兩步,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卻讓紀雲舒不得不往後再退了好幾步。
逃離的速度雖然夠快,但她手中的那塊白布卻被景容緊緊的抓住了。
她心生一慌,鬆了手,白布從指尖上脫離,落在了景容的手中,後一刻,景容竟然也鬆了手,那塊白布便眼睜睜的被風一吹,落到了旁邊的水車池內。
「呃!」
紀雲舒大吃一驚,萬一那是證物,沾了水可不行。
但已經來不及!
白布準確無誤的落到水中。
景容也著急,正要將白布立刻撈起來的時候,手還沒伸進去,就被紀雲舒擋住了。
「等等!」
「怎麼了?」
「不對!」她蹙著眉頭,目光盯著水面上漂浮的一層油。
瞧她這樣,景容道,「莫非,這油有問題?」
她點頭,臉上泛著一種十分噁心的感覺,眉間都蹙成了一團。
「我想,我大概知道兇手是如何將死者偷運出城的了。」
聽得景容糊裡糊塗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紀雲舒立刻進了屋內,抱著一個檀木盒出來。
十分著急,「我要立刻去一趟李府。」
「好。」
景容沒有過問,立馬命人備了馬車,急匆匆的趕到了李府。
而一路上,紀雲舒也將自己之前與李時言說過的話,全部與景容說了一遍。
此時的李府上下,都掛滿了白色緞子,水箐的屍體,就在當天已經被帶回了李府,明天便要下葬了。
府上的人,立刻去通報了江夫人。
江夫人出來,臉色倒是好了一些,見到景容時,本想行禮,卻被攔下了。
「不用了,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要辦。」
「要事?可是兇手找到了?」江夫人聲音嘶啞。
紀雲舒上前,講明來由,「江夫人,我知道水箐明日就要下葬了,但事態緊急,希望你能讓我給水箐再驗屍一遍。」
「不行!」
說話,是李兆。
他快步前來,神態十分兇狠,看著紀雲舒的眼神,依舊帶著恨意。
走到她面前,態度堅決的說,「我不會答應的,水箐的雙手被人砍掉,肚子上,也被你們給開了膛,難道你們還嫌不夠?非要將她五馬分屍才甘心嗎?」
冤枉啊!
水箐肚子被開的那一刀,是那個無良仵作幹的事,與她紀雲舒無關啊!
這爛攤子,既然丟給了她。
實在冤枉的很!
可是她也懶得解釋了。
只說,「李公子,水箐被人殺死,難道你不想找到真兇嗎?我只是,需要取她身上的一塊皮肉做個驗證,不會她損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