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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48:26 作者: 厘多烏
收拾好心情,她溫柔道:「好了衛奕,我們點上火,把孔明燈放上去。」
「好。」
兩盞孔明燈,點了火,緩緩升上了天……
在墨黑色的夜空底下,閃現著奪人眼球的橙紅色光暈,越來越遠,越來越高……
衛奕蹦蹦跳跳,仰著頭,說了一大車的話。
可紀雲舒卻一句也沒聽進來,抬著淡沉的眸子看那兩盞孔明燈,卻心事重重!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人生同一回,被一個男人調戲了無數次。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心裡打鼓一樣,一縮一漲的,敲得她現在都還心顫著。
……
此時的廣渠院。
景容站在屋檐之下,雙手背在身後,那身墨色的長袍被冷風緩緩掀起。
他抬著頭,看著天空中遠遠飄起的那兩盞孔明燈,唇角漸漸浮上了一抹淺淺的笑。
腦海中,浮現出了與紀雲舒親吻的畫面。
當真是溫存尚在,融進了他的心窩中。
這時,琅泊從遠處走了過來,腳步匆匆。
走到景容身旁,道:「王爺,京城來信了。」
說完,他將信件遞上。
景容也瞬時收起了那抹淺笑,神色凝重,將信接來,拆開一看。
信中的內容過目一遍後,那封信,被他緊揉在手,皺成一團。
眸中忽然寒光乍現:「看來景亦這步棋,早早便謀劃了。」
景亦,大臨三皇子,封號亦王!
第97章 案件(始)
這封信件一來,自然也落實了景容心中的猜忌。
景亦啊景亦,你當真為了大位之爭,連手足之情都不放過!
琅泊道:「沒想到亦王有心阻止王爺您回京,如今還下了殺手。」
分析的倒是不錯!
只是景容寒眸微眯,盯著屋檐上的水珠。
細道:「十四年前御國公府的案件,是秦大人上奏翻案,圈出三項疑點,更是在南蟄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才終得父皇下令徹查,而父皇又將案件交與我,雖說太子之位已屬景華,可景亦忌憚太子之位也並非一朝一夕,若本王查出此案真相,自會功高受賞,而後,一旦太子倒台,那麼,景亦要坐太子之位,本王便是他勢必要拔的眼中釘。」
「可亦王現在不僅連您都要殺,連紀姑娘都不放過,為今之計,只有儘快帶紀姑娘回京,畢竟在京城內,亦王還不敢造次,紀姑娘身邊也能有王爺你保護。」
說到這裡,景容卻神情蹙起。
「景亦定是擔心本王有意帶雲舒回京,借她之手查明此案,而斬草要除根,一向都是景亦的行事風範。」
琅泊深思片刻,獻策道:「王爺,亦王三番四次阻止您回京,還阻止您徹查御國公府一案,不如告之皇上,讓亦王嘗嘗甜頭。」
「告訴父皇?」景容抬起手中那一團紙,說:「就憑這個?」
「王爺,路江在信中說的很清楚,亦王的確暗中派了一匹死士離京,而且制出石斑毒的北句子樹,是一個叫嚴維夷的人種植的,此人跟亦王暗中來往勾結,這些證據,難道還不夠嗎?」
夠?
景容冷笑。
「父皇本就多疑,若本王沒有十足的證據,便去狀告亦王,那時,父皇定會以為我言辭虛造,也有意爭奪太子之位。」
祁楨帝多疑猜忌,半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來他的警惕!
寧殺錯,不放過,這也是自古帝王的通病!
這一點,在眾多皇子中,大概也就三皇子景亦,最像他。
深夜漸涼,重霧迷迷。
今夜,似乎異常的冷灼,而人心,也各有千秋。
第二天。
衛老爺和衛夫人回府了。
衛奕一清早就去門口迎接,紀雲舒也早早的去請安了。
大廳內。
紀雲舒剛準備行禮,就被衛夫人扶住,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輕拍了幾下她的手,說:「雲舒,你身子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謝衛伯母關心,我已經好了很多。」
「那就好,我跟你衛伯父一路上都擔心著你,現在看你起色好了許多,也就放心了。」
紀雲舒笑而不語。
這般關心,著實讓她心裡萬分感動。
而衛老爺卻轉向衛奕,問他:「奕兒,這兩日,你可有惹事啊?」
衛奕擺頭加搖手:「爹,我沒有惹事,我有聽你的話,好好照顧舒兒。」
「你聽話就好了,將來你要對雲舒更好,明白嗎?」
「爹,舒兒以後就是我娘子嗎?」
天真一問。
這倒讓衛老爺和衛夫人顯得幾分尷尬。
紀雲舒哭笑不得,卻深思起來。
看來,要趕緊找個機會,攤牌。
衛夫人似是突然想到什麼事情,與紀雲舒說:「對了,今晚,我們在衛府設宴,已經派人去了紀府,將你爹和老夫人他們都請過來,上次硬是將你帶到這裡,我和你衛伯父想了下,覺得做的著實欠妥,畢竟,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還是得和和氣氣,所以今晚,就當是個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