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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36:12 作者: 醛石
    中年人現在撕了年輕人的心都有的,心道:感情這一路上我都白說了是吧!現在當著別人的面還這麼囂張,你以縣裡就你哥我大了是不是?要是沒有你哥腦袋上的帽子,你小子在縣裡算個球!現在你哥的官帽子在人家這邊人手中攥著呢,你給人家玩橫的?

    轉頭望著蒼海,中年人的臉上立刻像是變臉一樣,堆滿了笑容:「您別介意,這小兔崽子不是個玩意兒,我回去好好收拾他!」

    這可不僅僅是嘴上說,而是真的決定回家收拾這個小了自己快兩輪的弟弟,至少讓他知道這縣裡可不是他可以橫行的地方。

    蒼海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年輕人笑了笑。

    中年人這邊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呢,蒼海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發現是張恆打來了,蒼海直接扔下了一句:「我去接個電話!」然後便施施然的走到了樓層的過道中,接起了電話。

    「什麼事?」蒼海問道。

    電話中並不是張恆的聲音,而是張恆的通信員。

    「蒼哥,我們老闆正的開會,讓我給您打個電話,想問問你徐耀去你那裡了沒有?」

    「徐耀?」蒼海有點兒撓頭,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於是問道:「是不是那個家裡老太太偷了我家飯盒的那位?」

    「嗯,對,就是他!」

    「怎麼張縣長準備親自過來說情?」蒼海開玩笑地說道。

    秘書一聽,覺得電話那頭的這位似乎在炸刺了,立刻縮了一下脖子連聲解釋說道:「不是,不是,哪裡有的事情!」

    秘書算是貼心人,知道張恆這邊如何看蒼海,他還真沒有膽子在張恆的面前給蒼海上眼藥什麼的,而且他也知道,人家蒼海並不是像別的小商人一樣靠著張恆的,蒼海和自家老闆是嚴格上來說是平等的朋友關係。

    在連番解釋了一下之後,秘書又說道:「好幾個電話打了進來,詢問這個事情,弄的我老闆煩不勝煩!……」

    蒼海一聽明白了,讓張副縣長煩不勝煩的,這全縣裡也沒有幾位,由此可見屋裡的那位也算是長袖善舞的,這麼快就能找到關係把話給張恆遞了過去,也算是在縣裡混的不錯的。

    小縣城就是小縣城,城東放個屁,城西都能的聞的到!這點兒風吹草動的,指不定這個時候縣裡的兒個頭子全都得到消息了。

    和這位秘書又聊了兩句,蒼海這邊掛了電話,走回到了屋裡就看到王真珍和中年男人在推來推去的。

    「這是給兩個孩子的禮!您可一定得收下。」中年人很堅持。

    王真珍看著手上的一萬塊錢,有點兒懵,兩個小外孫這邊是收禮了,但是不親近的人女兒女婿是一分沒有要,就算是親近的人也沒有一個收錢的,都是買的東西,除了紙尿布希麼的,最貴的就是齊悅送的那個飯盒了,別的都是兩三百塊錢的事情。

    自家女兒女婿並不看重這些東西,小兩口子原本就不缺錢,王真珍也知道女婿認為朋友貴在交心,不重禮物,現在一萬塊她如何能收?

    蒼海看了,衝著王真珍說道:「媽,人家一片心意,您就收了!」

    王真珍一聽頓時愣在當場,心道這錢可以收了?

    蒼海現在可沒有空和王真珍解釋這事,轉頭衝著中年人說道:「你看這事情怎麼解決?」

    既然張恆讓秘書打來電話了,那麼就是說把這死老太太送進號子裡蹲著已經不適合了,雖然蒼海很想,但是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出口氣,讓張恆那邊難做,在社會上行走,這樣的事情不可能遇不到,有的時候就得退回一步來。

    中年人聽了便知道這次事情算是解決了,想了一下張口說道:「我按兩倍賠給你!」

    「可!」蒼海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中年人也不含糊,直接示意年輕人從帶著的手包中拿出了四沓子人民幣,也沒有直接交到蒼海的手上,就這麼和老太太手中拎著的飯盒一起擺在了門口。擺好了錢就沒有再看它們一眼,似乎當這些錢不存在似的。

    中年人和蒼海接下來笑眯眯的談了兩句,如果旁人看到還以為中年人是過來探望朋友的呢,根本想不到中年人是過來賠罪道歉的。

    「蒼海先生,那您忙著,我這邊下午還有一些工作,就不給您添麻煩了,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我回去之後會好好的說一下他們的。」中年男人看著時間就不多過去了一刻鐘了,於是起身準備告辭。

    蒼海也跟著站了起來,同樣笑眯眯地說道:「小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兩人這邊如同老友一樣虛情假意的客套了一下,然后蒼海還把人家送到了門口。

    中年男人離開了房間,進了電梯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哥,要不要我找人暗地裡……」

    「啪!」中年人聽了火大,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

    年輕人挨了一下捂著臉站在電梯中都不敢動,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這位整日在他面前板著個臉的大哥。

    老太太不樂意了,出聲護幼子:「抽你弟弟幹什麼,這事是我做的,你要抽就抽我好了,怨我怎麼把你這個慫娃給生下來,你混了這麼多年,還怕一個做生意的毛頭小子!」

    中年男人望著自己的母親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一個縣局長是個多大的官,書記舊社會的時候也不過是個縣令,芝麻大點兒的官。您兒子還不如個縣令呢,說白了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官!怎麼著,在你們的眼裡就了不得啦?人家是個小商人,人也年青,不過人家是魯市長看好的人,也是張縣長的哥們,人家村里還住著幾個老牌的京城大院子弟,伸出手指按一下,您兒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怎麼著,這樣的年青小子,不夠您二位看的?您膽兒肥,忘了,您還真敢,您都去偷家的東西了有什麼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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