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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36:12 作者: 醛石
這樣一層菜一層鹽,緊實的壓在一個瓷罈子里最後在封上口,大半個月之後鹹菜就可以吃了,這種鹹菜炒白豆乾那是下飯的美味,至於燒凍豆腐那味道想起來都饞人。
酸菜就不能這麼醃了,酸菜不用洗,把上面的泥土拍拍就行了,這時候的白菜也沒什麼枯葉,用刀子把白菜根切出個十字花刀,然後菜根向下放到鍋里煮,煮蔫了之後,碼進缸里壓上石頭就成。
醃雪裡蕻的是罈子,也就是小口並且還要封口,酸菜就不同了,必須要敞口的缸這樣才利於白菜發酵,同時在缸口要放上一塊乾淨的石頭,壓住菜才行,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如果醃的好的話酸菜就成了,至於醃的不好,那整缸菜也就爛掉了,浪費掉。
吳惠和平安都是屬於閒不住的娃,蒼海說讓他們去休息,他們怎麼可能休息,繼續幫著蒼海卸菜,等著兩板車的菜卸下來之後,師薇和吳惠兩人開始撿白菜,平安和蒼海呢則是開始洗石頭。
村里是沒有石頭的,壓缸的兩塊石頭還是蒼海從修橋隊伍那裡買來的,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石料,就是普通的大青石,每一塊都有三十來斤的樣子,差不多比小手磨的磨盤子略顯得大一些,用來壓缸那是最適合不過。
洗好了石頭,蒼海自己用干布子把石頭抹了一下,放在外面晾乾,平安則是回到了廚房生火燒灶。大灶小灶同上陣,蒼海直接在鍋里加的是兌了一定份量空間水的井水,等著鍋里的水燒開了,再把師薇和吳惠撿好的白菜根部朝下立在鍋里,開始的時候鍋蓋子自然是蓋不住的,不過等著菜軟了,鍋蓋也就能蓋上了,只要鍋蓋一蓋上那就意味著一鍋白菜已經煮好了,可以起鍋擺缸了。
就這麼著師薇和吳惠理菜,平安和蒼海兩人煮菜擺缸,從下午一直忙活到了太陽落山,第二天又接著幹了大半天,整整一板車的白菜便成了差不多五缸酸菜,壓上的石頭醃酸菜的活兒這才算是正式完成了。
酸菜醃完了,第一批雪裡蕻也涼幹了,大家繼續捋起了袖子開始醃製鹹菜,威菜的活兒更累人一些,因為要灑鹽還要把罈子給壓實,大傢伙一起捋起了袖子干,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這才把大半車的雪裡蕻給醃上了。
至此,蒼海家的一窯老窯就成了鹹菜窯,而另外一個老窯則是成了糧食窯,一窯鹹菜一窯糧,讓蒼海覺得哪怕是明年顆粒無收,自己一家憑著這些東西都能活上幾年。望著一壇壇的菜,一圍圍的糧食心裡那叫一個踏實啊。
第288章 冬天來了
十一月過了一半,山溝里的溫度便一天冷似一天,別說了和縣城裡比了,就算是和鎮子上比,就算是大白天外面出著太陽,溫差最少也得在五度以上,夜裡就更不用說了,差不多得冷個八九度的樣子。
雖然現在還沒有下雪,但是早上起來坡下的小溪已經結冰了,只有過了中午,小溪的冰才能化,沒有化完全呢天又黑了,所以小溪里的冰一天硬過一天,眼看著就要封河了。
好在四家坪村現在也沒什麼農活了,鄉親們也到了一年中最閒的時刻,以前從這時到明年開春這段時間叫做貓冬,也就說是正式進入了冬天,減少戶外活動的時間,大家一般都在家裡貓著,打打麻將什麼的。村里進入了一年中最閒散的時候。
這時候再早睡早起已經沒什麼大意義了,因為就算是早起的話去外面溜躂也不是什麼好體驗,原本夏日的時候山谷里躥出來的小風是涼嗖嗖的,現在小風再刮到臉上那可就不是涼嗖嗖的了,那就像是用並不太鋒利的刮鬍子刀拉臉,生生的疼啊。
所以村里人家全都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晚上早早的湊在一起聊天打屁,玩麻將,到了十來點鐘回家上坑睡覺,這才四家坪村冬日的作息時間。
蒼海一家人起床,洗洗臉刷刷牙什麼的,開始做早午飯,早午飯的意思是早飯帶著午飯一塊解決了,由一天三頓飯變成了兩頓。
出了門,平安和吳惠兩人早起來了,於是讓平安和吳惠兩人拎著籃子去大棚裡面摘菜,蒼海則是看著三叔和三嬸正忙著糊窗戶,於是抬腳走過去和三叔三嬸打招呼。
「吃了沒有?」三嬸魏琴看到蒼海走了過來,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蒼海回道:「還沒吃呢,您老兩口吃了沒有?」
蒼世遠回道:「我們也還沒有呢,昨晚上睡的著實是有點兒冷了,覺得坑上都不太管用了,也不知道這天氣是怎麼了,好像是比以前冷的時間提早了,以前十一月份燒個炕晚上睡覺都嫌熱,現在到好,十一月初居然坑都不怎麼頂用了。」
村里大部分的窯都是木框子,是木框子就有縫隙,天氣不冷的時候這些縫隙還沒什麼,不過等著天氣一冷下來,那小透隙的風一吹到窯里,吹到人的身上立刻就讓人不由的打激靈。要是不把這縫給糊起來,晚上睡覺就不是那麼舒服了。
像是蒼海家的窯和平安家的,或者是村裡的新窯都是鋁合金的框架,原本在裝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防風的因素,窗門一前自然就秘封了,所以糊不糊窗什麼的沒那個必要。
但是鄉親們的老窯全都簡單的木製門架子受不了啊,必須得糊窗,用牛皮紙把縫全給封起來,這樣的話才能保證窯里的溫度一整天都直維持著。
蒼海聽著三叔抱怨,笑呵呵的把地上的漿糊盆子托在的手上,伸到了三叔的面前。蒼世遠拿起了盆子裡的刷子,仔細的把刷子的漿糊掃在了縫隙上,然後小心的把手中的紙條子貼在了縫上,然後仔細用手把牛皮紙條子給抹平了,最後還有些不放心還用手掌從上到下拍了兩個來回,直到邊角有些許漿糊透出來這才算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