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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27:59 作者: 醛石
    勞恩抬頭看了一下丁雙喜的好奇的目光,把桌上的紙頭推到了丁雙喜的面前,丁雙喜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幾份退廄書,略翻了翻心中暗數了一下,怕是不下十份。

    「橙好,不用結苦忍了(正好,不用解僱人了)」勞恩苦笑著說道。

    和自己的僱主又聊了兩句,丁雙喜又聽了人家關於下午工作的安排,就回到了馬廄專心干起自己的活來。

    像是丁雙喜這樣的事情現在幾乎每一天都在上演,一個多月來,可以說現在的牯山簡直成了國內各大新興賽馬場挖人的重災區,除了廣市那邊有靠著港市的便利沒有太過於伸手,只是勾引了一下洋練馬師和騎師之外,其他的一些大有把牯山賽馬場挖空的架式。

    原本一些搖擺的人還想著自己這邊不走人,認為就目前的架式怎麼說也要漲點兒工資擺出個留留人的架式什麼的,誰知道練馬場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自家的洋鬼子練馬師在集體開了一個會之後也閉口不提漲工資的事情。

    這下子離職的事情大有越演越烈之勢,甚至一度有牯山賽馬場要垮的傳言。而馬會那邊還是不解釋,頓時這謠言就像一陣三伏天的冷空氣,照著馬會劈頭蓋臉的颳了過來。

    下午的工作做完,顧長河準點兒出了馬房,正準備騎上自己的車子回老家一趟,還沒有跨上車子呢,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抬頭看到鄭亮,仇剛還有另外兩位騎師班的同學。

    大家相距也沒有幾步,顧長河乾脆從車上下來,推著車子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喝一杯去?」鄭亮說道。

    顧長河直接說道:「我正準備回老家一趟呢,你們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是沒有的話我還要回家一趟,我要給我弟送點兒營養品過去。」

    「就一會兒時間,耽誤不了你回家!」另外一位名叫杭遠的同學說道。

    「我們想問問你的意見!」說話的這位叫熊明,同樣是位實習騎師。

    顧長河一看這倆人的表情張口說道:「如果說是跳槽的事情,那我的意見是老實的呆在這裡!這話我也只能說到這個份上了,勸人這個事情我真的挺干不來的。」

    說完,顧長河看了鄭亮一眼:「你不會也想往別家去跳吧。」

    鄭亮笑了笑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戀家!也有點兒小富即安的意思,去不了太遠的地方。」

    「那是你?」顧長河的目光轉到了仇剛身上。

    仇剛笑著擺了擺手:「主要是他們倆,想著到人家那邊立刻就有大比賽打。」

    「邊走邊說」顧長河推著車子和大家一起向著練馬場的門口走,一邊聲一邊說道:「哪兒挖你的,什麼條件?」

    聽著兩人報出了幾個城市的明稱,顧長河不由在心裡搖了搖頭,這個事情比顧長河想的還要更複雜一些,現在挖人的這些城市可都是沿海大都市了,別說是牯山了隨便拉出一個來,都不比省會江南市差,而且給的工資也高,還有宿舍什麼的,可以說工資幾乎就是淨剩了。

    「咱們看的不僅僅是這工資之類的,而是想著一去就能打比上正式的比賽,咱不說別的,咱們這周五周六兩天下來,贏一場排位賽也就能拿到一百塊,兩天下來好的也就是六七百塊的獎金分紅。雖說人家那邊開始沒有咱們這邊的CI、CII獎金高,也就幾十萬一場,不過分到咱們手中就高了啊。這話說起來是有點兒俗,但是咱們出來不就是為了賺錢嘛」熊明說道。

    杭遠聽了說道:「我就是想問問,咱們賽馬會是不是後面有什麼動作,不說別的給大伙兒漲點兒工資,大家也能心安一點兒,現在什麼都沒有,馬會那邊跟沒這回事一樣,現在有人都傳馬會辦不下去了,準備解散了,萬一咱們這邊呆著,練馬會卻解散了,這不兩頭空麼。」

    「解散?」顧長河看了看兩人反問道:「城裡的賽馬場工程停下來了?」

    「沒有啊!」杭運說道。

    「賽馬場的工程都沒有停下來,馬會能解散的了?我跟你們說吧,我們老闆那裡又有十匹馬要運回國內了,匹匹都是贏過國外公開賽大賽的繁殖牝馬,不光是我們老闆,杜會長,葉老闆那邊都有馬運回,這事兒仇剛也知道,這是辦不下去的樣子?這麼大的人了有點兒判斷力好不好,別人云亦云的。」顧長河說道。

    一提到這個顧長河就有點兒生氣,覺得這明擺的事情,一個個跟沒腦子似的,喜笑顏開的傳著牯山馬會不行了,賽馬場辦不下去了,搞的跟馬會辦不下去這些人能落什麼好處似的。也不想想賽馬場辦不下去了,你們這些在濱山做小生意的狗東西喝西北風去!

    幾人一邊說一邊就出了練馬場的大門,一出了大門就看到了幾輛運馬車,從練馬場裡出來。

    「看,這麼多馬主也走了!」熊明覺得這就是牯山馬會衰落的預兆。

    顧長河說道:「馬走的是不少,不過有多少冠軍馬走了?據我所之也就是四五匹的樣子,至於什麼排位賽的冠軍什麼的,那東西能算冠軍麼!」

    顧長河說完看著自己的倆同學臉上根本不為所動,就明白了,這兩位估計在心裡也已經有了主意了,這次來找自己根本就不是說爭求意見的,而是想讓自己贊同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兒,顧長河就沒什麼興趣再說下去了,原本顧長河這邊的性子就冷一些,他的原則就是各過各的日子,從不替別人瞎操什麼心,知道了兩人的想法自然就不再肯多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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