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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27:59 作者: 醛石
醫生說完就示意自己的助手把騎師緩緩的從地上扶起來,然後扶往救護車的方向,準備去縣裡的醫院接受一下全面的身體檢查。
盧顯城和葉一鴻幾人自然也跟著一起把騎師送到了車上。
正在這個時候,馬那邊診斷結果也已經出來了,純血馬的玻璃屬性又一次赤果果的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雄心漫步的左冠骨折,這個結果都不用醫生檢業,只要是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到雄心漫步的左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掛在了左腿上。
張煜鋒安撫著雄心漫步的腦袋,抬頭對著獸醫問道:「怎麼樣?」
獸醫搖了搖頭說道:「希望不大,就算是能恢復過來,再想上賽道機會也很渺茫。」
翻譯譯過來的話讓張煜鋒的臉色不由的一暗,輕輕的撫著馬的脖子,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決定,現在醫生這麼說,對於純血馬來說只可能意味著一個結果,那就是:安樂死!
張煜鋒知道,現在醫生正等著自己這位馬主的最終決定。
抬起頭來,張煜鋒望了一下蹲在自己旁邊的練馬師,想從他那裡等到不一樣的結果,可惜的是他只從練馬師的臉上看到了無奈。其實張煜鋒也知道,一但純血馬受了這樣的傷,幾乎就可以說已經和自己的賽道生命告別了。奇蹟這東西是不能當做正常規則的。
「那就這麼著吧!」愣了好一會兒,張煜鋒這才從嘴裡吐出了一句。
說完之後張煜鋒不忍心再看雄心漫步,輕輕的在馬脖子上拍了兩下,站了起來轉身背著馬匹走到了白色的馬欄前面,雙手扶著欄杜低著頭嘆著氣。
正在這個時候,老楊頭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內側的場地想找盧顯城,原本準備向盧顯城借付好鞍子,好讓自己的馬每小時多賺三五塊錢的,看到了這一幕隨意的對著工作人員問道。
「給馬打針,這針管兒有點兒太小了吧!」
工作人員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說,他並不知道現在給馬打的針雖說小,但是這玩意兒可是要命的。
旁邊站著的一位馬主到是知道一點兒,說道:「那是準備安樂死呢!」
「啥叫安樂死?」
「就是注射死!」馬主看了一眼老楊頭,覺得和這老頭說話真累,然後就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老楊頭可不知道安樂和死連在一起是個怎麼樣的作死法兒,聽人家一說注射死立馬就明白了。
弄死這匹馬?老楊頭一愣明白了人家說的是啥意思了:這麼好的一匹高頭大馬因為斷了腿就要弄死!?真特麼的一幫子敗家玩意啊!
老楊頭立刻就有點兒火了,在老頭看來,馬斷了腿有什麼要緊的人接上唄,大不了花幾個月的時間養著罷了。
噢!斷了腿就要弄死啊,這也太沒人性了。
想著想著望著醫生準備把針筒往馬胸口扎,立刻大聲的喊了一聲:「慢著!」
這時候的小楊頭中氣十足,瘦小的身子充滿了一股子張力,一隻手掌高高的抬起,氣勢那叫一個大啊。
當然了這是老楊頭自己覺得的,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小老頭要整事兒。
美國來的醫生雖說聽不懂老楊頭說的什麼,不過這麼大的一嗓子吼聲鑽進了耳朵里,頓時讓扎向馬胸口的針停住了,向著老楊頭這邊望了過來。
老楊頭看著針一停,立刻又叫道:「這斷了腿的馬是哪位的?」
張煜鋒在第一聲的時候就已經看向了老楊頭,發現是個穿著普通的老頭子,不由的就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我的!」
「跟您商量個事情,這個馬別殺了,賣給我好不好?」老楊頭望著張煜鋒和藹的說了一句。
張煜鋒一聽覺得有意思了,對著老楊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笑著問道:「大爺,您知道這馬一個月吃等吃多少錢?」
就看這老頭身上的衣裝,這馬吃的怕一個月頂他們家一年的伙食費。
「有草餵不就得了唄!草我們這裡多的是,時不時的餵點兒豆餅什麼的就成了啊。」老楊頭輕鬆的說道,在老楊頭看來養匹馬能花多少錢,草料管夠,時不時的弄點兒精料就得了唄。
老楊頭的話直接把張煜鋒給弄樂了,笑了笑之後問道:「咱不提這事情了,你準備把它買回去幹什麼?」
「治腿啊?」
「治好了之後呢?」
「拉個車什麼的吧。」老楊頭說道:「要不就算是讓人騎著拍照也是一小時三十多塊呢,這活兒總成吧,總歸是條命啊,一下就給搞沒了可惜!」
張煜鋒說道:「那你準備出多少錢?」
「五百!」
「你逗我玩呢吧!」張煜鋒望著老楊頭說道。
老楊頭說出五百來被張煜鋒這麼一說,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那這麼著吧,一千」一邊說著一邊在口袋裡掏了起來,先是掏出了一沓子掛著銀行封條的一千塊,然後又從上下口袋裡開始掏,把所有的口袋翻了個遍才掏出來三四十塊的零錢,這些錢中還夾著幾分的硬幣。
張煜鋒望著老楊頭手中捧著的錢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旁邊的人就開始勸了。
「這位先生,賣給他吧,這馬死了可惜了。」
「對的,老頭估計也沒什麼錢了,你看他自己穿的!」
張煜鋒聽了幾句之後抬起手來,等著周圍的人安靜了一點兒這才對著老楊頭說道:「老頭,不是我騙你,這馬治好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而是微乎其微,你買了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