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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17:19 作者: 老郭家的餅餅
「哦,」雲梓焱的聲音里也沒有多少失望,摸了摸蘭花的腦袋瓜子,意味深長地道這:「也好,這樣我家蘭花就有自己的小秘密,嘿,如此我也有藏著沒有告訴你的事情,這般想想,也就舒坦多了。」
雲梓焱這樣一說,蘭花重重哼了一聲,雙手揪住了雲梓焱的衣領,頗有肥姨的一丁點氣勢道:「是不是跟剛剛那女的有關係?」嘴一扁,「肯定是,我還聽她那樣叫你了。」
「那樣,」雲梓焱翹著唇角,「哪樣?」看著眼前女人鼓起的雙頰紅撲撲,美眸圓瞪,靈動閃爍,說不出的活色生香。
雲魔神一臉無奈的表情,「實在不甚清楚,還請不吝告知。」
「哼,」蘭花不滿地皺皺鼻子,「雲梓焱,你可是越來越會裝蒜了。」頓了頓,蘭花一臉不情願地說:「她叫你寶貝你會聽不見?」
「嗯?」雲梓焱似乎閃了下神,「叫什麼?」
「寶貝!」蘭花嘟起嘴,憤憤地說了聲。
眼前的男人笑得星光燦爛,他的手挽住蘭花的腰,一個翻轉,使得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蘭花還未反應回來,便聽到耳邊響起雲梓焱那清清朗朗的聲音,「她說的我沒聽見,不過你方才的叫喚,我卻聽得一清二楚,」男人的聲音頓了頓,隨即輕笑出聲,「非常好聽。」
「你!」蘭花氣急地用手肘往後捅了捅雲梓焱,話到嘴邊卻變成一聲嚶嚀。
本來下巴在她肩窩處淺淺研磨的雲梓焱,突然貼住了她的脖頸,細細碎碎的吻隨之落下。
他從後面擁著她,這樣的貼合更加的緊密無間。
雲梓焱的手緊緊一箍,蘭花整個人猶如嵌入了他的胸膛。胸口處的熱量傳遞到蘭花的身上,而雲梓焱的手不著痕跡地從她的纖纖細腰,漸漸往上。即便沒有用力的揉搓,輕輕地在敏感處的觸碰所帶來的旖旎,依舊讓蘭花的身子頃刻間綿軟下來,所有的重量都朝後倚靠。
雲梓焱輕輕地轉過蘭花的臉,四唇相觸,兩人的身子都不由一顫。
擒住蘭花的雙唇漸漸往下,雲梓焱含住了她那精緻小巧的下巴。
頭腦已經漿糊一片的蘭花低呼出聲:「雲梓焱,規矩點,我爸這兩天隨時都有可能來到,你。」
話音未落,雲梓焱的動作猛地一頓。
蘭花一個機靈,站直了身體,眼睛下意識就往門口望去。
看著蘭花如受到驚嚇的小兔般,雲梓焱咧嘴一笑,「放心,是風狼來了。」捏了捏蘭花的鼻尖,「你先用膳,我去去就回。」
雲梓焱慢悠悠地走到天台,只是方才那笑意盎然的模樣卻早已冷卻了下來,一派清冷之色。
天台上,風狼站在那裡,身邊還有兩個身材異常高大壯實的西方男子,透過衣服,依舊可以看到他們身上糾結成塊的驚人肌肉。
「我說過,沒有我的吩咐,不要來這裡。」雲魔神微微蹙眉,看著風狼。
風狼的神色顯然有些驚恐,「大人。」風狼急急出聲,瞄了一眼身旁眼露疑慮的兩人,欲言又止。
「來了也罷了,怎的連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都招惹來了。」
兩個高大的男子臉色一變,卻看到雲梓焱猛地伸出雙手,在虛空中一抓。
一聲尖銳刺耳的鳴音響起,兩隻血蝠身影驟現,隨即化為灰燼。
風狼三人的臉色大變,沒有想到自己的行蹤竟一直被血蝠監控著。
而當毀滅血蝠的兩股力量消散開來的時候,兩個高大男子原本驚疑不定的神情卻漸漸變為激動和難以置信。
單膝跪地,兩人鏗鏘有力地喊了一句:「大人。」
「閒話我就不聽了。」雲梓焱淡然道。
兩人緩緩站起,有些躊躇地說,「大人可否給我們一點時間,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聽聽我們的解釋。」
「不必!」雲梓焱的左手一彈一揮,一股灼熱的氣息將四人圍繞,頃刻間外界所有的聲響動靜全部消失。
「說!」沒有半句廢話。
其中一名留著絡腮鬍子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讚嘆一閃而沒,臉色複雜地說:「我們和血族,是屬於西方世界最為強大的種族之一,狼人族。」男子苦笑一聲,「曾經我們與血族分庭抗禮,平起平落,共同瓜分西方黑暗世界。但如今所有的榮耀光華,卻已經消失了。」難掩心痛失望之情,男子的語氣有些唏噓慨嘆。
「說重點!」雲魔神完全不為所動。
男子歉然一笑,「狼人族的沒落,開始於兩族始祖的驚天一戰。」頓了頓,男人帶著心酸繼續說:「那一次暗無天日的大戰,最終由一把匕首結束。」
雲魔神一挑眉,下意識握住了右手。
「狼人族的始祖烈曾經得到一把神秘的匕首,我們稱之為死亡之匕。久戰不勝之下,始祖烈最後將死亡之匕刺入了血族始祖隱的右手。」男子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悸,以血族始祖隱的恐怖力量,竟然喪命於一把匕首之下。這把匕首,幾乎成為整個黑暗世界最為恐怖之物的象徵。
「匕首刺入,汲取了血族隱近半的力量,破壞了他幾近不死的強悍身軀。血族隱將全身的精血力量凝聚於自己的左臂之上,給了我族始祖致命一擊之後,強行卸下自己的左臂。」男子的臉色有些蒼白,「那一戰,兩族的始祖同時斃命消失,但血族隱卻給血族留下了如今被他們稱為傳承神器的天神左手,由每一任血主繼承。而本該屬於狼人族的死亡之匕,卻從此銷聲匿跡。」
「喪失了始祖的傳承和那神秘的死亡之匕,狼人族的力量一落千丈,這麼多年來,我們受盡了血族的打壓和欺凌,早已不復以往極盛的時候。」男子落寞地說道。
「所以今天,你們是打算來拿回你們所謂的死亡之匕?」雲梓焱蹙眉,緩緩道。
聽著雲梓焱話中的冷意,男子猛地直擺手搖頭:「大人誤會了。」苦笑一聲,「別說如今我們實力低微,就算我們足夠強大,也知道死亡之匕早已與大人的身體相融。我們的始祖,經過無數的努力嘗試,依舊只能將死亡之匕作為外器進行攻擊,而大人卻已經完全將其掌控,成為大人身體的一部分。」男子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只是持有死亡之匕的始祖,就能憑其讓血族始祖喪命,如今與死亡之匕不分彼此的人,其潛力的恐怖程度,已經完全不在他們的想像之內。
雲梓焱沉吟了一下,「你們應該知道,我與你們狼人一族並無淵源。」
雲梓焱的話音剛落,三人臉上即刻浮起失望的神情,以風狼尤甚。
「風狼為我做了很多事情。」雲梓焱的聲音緩和了些,「如果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儘管說來聽聽。」
「大人!」男子的聲音多了一些輕顫,「我們只求大人,在即將到來的兵團賽中,能夠照拂一下摩西群島的兵團。」
看著雲梓焱眼中的疑問,男子沉聲道:「大人恐怕還沒收到風聲,此次的兵團賽,各國都將有頂級的異能者隨同。這一次的兵團賽,不再是純粹的比賽,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撒哈沙漠秘藏開啟的爭奪。」
男子苦笑了一聲,「受到血族的壓迫,狼人族如今僅僅守住了摩西群島這個小國,我們每年也會派遣族人為摩西參賽,但每一次去的族人,卻無一喪生在血族的手裡。狼人一族,已經經受不住這樣的消耗和犧牲了。」
雲梓焱的手一揮,「我明白,也答應你們。」轉身朝樓下走去,「留下風狼跟著我。」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儘是狂喜。大人願意讓他們的族人跟著,這絕對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始。
走進大廳,雲梓焱腳步一頓,赫然發現他每天晚上坐著的沙發上,正大大咧咧坐著血天堂的妖男一個。
雲梓焱的臉一沉,朝蘭花看去。
蘭花攤手,語氣中多了幾聲憤懣,「這傢伙不請自來,來了還賴著不走。」
梵卓頭一側,突然望向窗外,笑容不達眼底,看著雲梓焱,「雲先生方才是接待貴客去了吧。」
雲魔神唇一勾,「貴客沒有,掃不走拍不死的蒼蠅卻有一隻。」
兩個男人爭鋒相對的模樣,讓蘭花的太陽穴直跳。琢磨著明天要把窗戶都釘上鐵網,省得這相貌堂堂的妖男有事沒事從那裡飄進來,給她擋駕的機會都沒有。
沉默間,門鈴響起。
蘭花頭昏腦脹地打開門,隨即聲音拔高,帶著一絲哆嗦,「爸,爸爸!」
身穿粗布衫褲,後背背著一個補丁的大包裹,頭髮蓬亂,蘭花爸皮膚黝黑,十足的鄉村漢子模樣。
拖著左腿,蘭花爸一步一步走進客廳。
抬頭一看,蘭花爸的眼神帶著一抹微不可見的狠色,最後落在蘭花臉上手臂上那淡到快看不見的紅痕。
「誰幹的?」與當天的雲梓焱所說的一字不差,蘭花爸的聲音粗糲,卻隱隱有種暴怒的跡象。
第43章 古門 …
蘭花爸的話讓蘭花驟然一愣,看著父親眼中的隱怒和心疼,蘭花卻不由來地從心底升騰起淡淡地喜悅。
從小到大,在父親的身邊,每次磕著碰著甚至是練刀的時候手被割傷了,父親從來正眼也不瞧上一瞧,總是冷冷冰冰的一句話,「忍著點就過去了,沒事。」可今天父親的神情和態度,卻是蘭花從未見到過的緊張。沒有母親溫柔呵護愛惜的日子,在蘭花的心底,一直渴求的寬厚仁慈的父愛。父親的變化,讓蘭花頃刻之間眼眶漸漸泛酸。
天下間或者所有的父母都一樣,當你在他們地面前跌倒受傷,他們可能會強忍著心疼,讓你自己獨立地站起來,告訴你這樣一點傷害沒有什麼了不起,你可以更堅強,更勇敢。只是當某一天,你離開家遠走他鄉,別說親眼看到你受到欺負的痕跡,就算是在電話里聽到你受委屈的話語,所有地心疼焦慮很多時候都會變成自責的憤怒。恨自己不再你身邊,恨自己沒有替你扛下所有的不公和傷痕。
萬愛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蘭花怯生生地說了一句:「爸爸,我沒事。」
「蘭花前幾日遭到一夥賊人的擄劫。」梵卓站起身子,風度翩翩地拿下紳士帽,微微彎腰,扼腕輕嘆了一聲,「奈何我只攔下了其中的兩人,沒能及時將蘭花解救下來。幸好蘭花化險為夷,不然我真是於心難安。」抬頭誠摯一笑,「我今天過來,就是想來看看蘭花是否已經走出當日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