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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17:19 作者: 老郭家的餅餅
    雖然蘭花不知道為啥自己莫名其妙就便血了,肚子下方還有點發酸發疼,但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還是撒了謊。

    看著她躲躲閃閃的眼神,父親的神情突然變得很複雜,又心疼又痛苦又內疚。他啥也沒說,大步走出房外。不消一會,隔壁家的李嬸就笑呵呵地過來,給她解釋了女孩子必經的一個成長過程。

    如今這麼直白的問題,眾目睽睽之下,蘭花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問:「寶露,你怎麼這樣問?」

    「嗯?」寶露拉長了聲音。蘭花這丫頭向來老實巴交,純良質樸。別說說謊,平時向來有一句說一句,可今天這丫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還反問了一句,眼神躲閃,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寶露,」徐麗娜向來看不慣蘭花受欺負,走了過來,埋怨地看了寶露一眼:「你胡說什麼?這裡這麼多老爺們,你讓蘭花怎麼回答?怎麼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虧得蘭花老實,要是我,可跟你沒完!開玩笑也別嚇著蘭花,咱古門裡,要是還有一號大好人,那就只有小蘭花了。」

    寶露大大咧咧地說,「都是自家人怕什麼?我就是關心她才脫口問了出來。說什麼都不能讓咱的小蘭花白吃虧呀。」

    寶露拿過蘭花手中的杯子,放回桌面上,上下打量,鼻頭還皺了皺,「蘭花,你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你的氣息也有點不同。」

    寶露的話音剛落,蘭花下意識就夾住了腿。蒼天憐見,昨天晚上那風雨雷動的架勢,要是吸陰補陽,指不定自己已經成了一具人干。能走路,我已經是無比堅強英勇了好不好,走得有點不自然那是正常的好不好,誰第一次劈叉一個晚上走路雙腿能並得跟平時一樣緊實。

    說什麼都不能承認啊,太丟人了。可憐不會說謊的蘭花咳了幾聲,「寶露,我這不昨天照你教我的招式去劈叉打基礎了麼?咳,昨天練得太投入了,一下練了好幾個鐘頭,這不今個累著了,累著了。」

    屋外的一棵大樹上,雲魔神正坐在粗大的樹杈上,背靠著樹幹,優哉游哉地閉目養神。屋內的一切幾乎完美地呈現在他的腦海。這種神奇的外視能力是在與蘭花歡好後體內兩股力量交融產生的異變。只是距離有限,若離得遠了,便也感知不到。

    劈叉?自己昨天晚上讓這女人劈叉了一個晚上了麼?好像自己是有抓著分開了她的雙腿。難怪今日見她走路頗有不自然之處,自己看了家裡的筋骨傷藥還以為她腿腳不靈便。

    咳,中午的太陽就是曬哪,坐在樹上還感覺這臉有點發熱。雲魔神腦海迅速一轉,將看過的春宮畫過濾了一遍,鎖定了幾個無需劈叉的姿勢,這才志得意滿地繼續閉目養神。

    第9章 古八

    寶露叉著手,「小蘭蘭,你可別忘記你寶露姐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我們最擅長的是什麼。」

    寶露乃幻月宮弟子。別看寶露平時打扮暴露,人又妖媚,其實這傢伙比誰都潔身自好。幻月宮的弟子三十歲內修習武技需保持處子之身方能開發最好的潛力。由此,幻月宮對處子氣息的了解和熟悉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寶露這麼一說,金昊的身子再度前傾,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蘭花。

    邊大胖敲了敲桌面,不滿地道:「搞什麼搞什麼,跟三堂會審似的。俺家蘭花找了個相好的有什麼不對,要跟你匯報不成?我說寶露,你要是欺負俺家蘭花,哥哥可跟你沒完。」

    「去你丫的。」寶露啐了一聲,惡狠狠地道:「胖子,滾一邊去。老娘最討厭你們這些成日裡嘴邊抹蜜,恨不得哄得漂亮的小姑娘都脫光了往床上躺的臭男人。老娘要遇著了,就把他下半身的火腿蛋都剃光了,連根毛都不剩。」

    聽著金昊不滿地哼了一聲,寶露變臉那叫一個快,笑嘻嘻地道:「當然,老大除外,老大除外。老大您只要站在那,萬千少女那是前仆後繼,爭先恐後要拜倒在老大的石榴褲下。」

    邊大胖陰陽怪氣地道:「呦,這萬千少女,包不包括你寶露丫?」拍拍額頭,一臉自責地說「忘了忘了,你寶露早已經不是二八少女,應該是三八婦女了都。」

    「找死!」邊大胖話音剛落,寶露的拳頭已經如風而至。

    邊大胖體型雖然圓潤,但身手卻矯健得很,胖手一抹,一個小小的水流漩渦便出現在身前,正好擋住了寶露的拳頭。

    看到邊大胖插科打諢起鬨了,蘭花全身都放鬆下來了。寶露的注意力終於從自己身上挪開了。

    蘭花再一次施施然端起了杯子。豈料還未挪步,杯子又被寶露給搶了過去,「蘭花,你的事我還惦記著呢。」

    看著金昊頗有點不耐的神情,寶露也不再和大胖糾纏,「蘭花,昨天早上你在我這借了雙高跟鞋。也就是昨天早上你還是處子之身,可今天就出狀況了。這樣推斷起來,你是昨天晚上出事的?」寶露正色說:「蘭花,你比熊貓還保守。(熊貓一年交配一次)你沒男朋友我也是知道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誰欺負了我古門的人,做了他還算便宜他了。」

    聽到寶露撂下的狠話雲魔神的雙眉一揚。把他做了?做成豆腐乾還是豆腐花?

    要知道這句話以前就是他老人家的口頭禪。猶記得當年的雲小胖,信誓旦旦說他跟個男的也不跟熊小錢湊一對,豈料後來見了這頭熊妞,被蹂躪了多次之後竟然上癮了,不禁上癮了還上心了。只可憐雲小胖一介善良豬生,憑著一身肥肉怎麼幹得過武林中無數肌肉成串的少年高手。每次被胖揍一頓之後都會來找他訴苦。

    每次他都翹著二郎腿,靠在窗邊看著書,懶懶說了一句:「把他做了。」

    這時雲小胖就會兩眼爆she出興奮和猥瑣的光芒,「哥哥,把他做成豆腐乾,豆腐花也成。」豆腐乾和豆腐花是胖子最喜歡吃的東西。

    把人做成豆腐乾,簡單,他雲魔神兩三拳就搞定了,把人直接捶打入地面。遠遠看去,比地面高出了那麼一兩分,四肢僵直,就跟豆腐乾一樣乾巴巴,硬邦邦 。至於豆腐花,更簡單,把人打腫了丟到水裡泡浮起來為了胖子的終身大事,他雲梓焱不知做了多少干和花,欺負了多少武林才俊子弟。

    想要把他做了?雲梓焱抿抿嘴,他不介意把裡面的人湊起來做碗豆腐渣。要不是聽著眾人對蘭花那種不做假的關心,料想他們也非那些逼著她干她不願意之事的人,只怕他早就這麼做了。

    寶露說的這樣煞有其事,再看看蘭花一臉無所適從的摸樣,眾人的神色也不由地奇怪起來。

    徐麗娜微微蹙眉,「昨天晚上,蘭花,你昨天晚上不是出任務了麼?」徐麗娜環視一周,「好像我們急匆匆把蘭花找來,也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這麼一說,眾人才回過神啦,大胖朝寶露嘟喃了一句:「靠,真有你的暴露狂,把事情都攪渾了,正事沒說,先扯了這麼一出。」

    可寶露卻沒再抬槓,而是看著蘭花,「蘭花,你,你昨天不是去拖延羅雄了嗎?」

    「沒錯。」逃不掉哪逃不掉,蘭花硬著頭皮點點頭。

    「你,你,」寶露扶住了蘭花的雙臂,「你不要告訴我你這事和羅雄有關!」

    寶露的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的空氣突然一窒,金昊突然站了起來,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這會連徐麗娜也不淡定了,轉向布善,「布善,我讓你給蘭花交代任務,你都給她交代了啥?」

    金昊的眼光驀地投降布善,那種如刀削般的眼神讓布善狠狠打了一個寒顫,猶如被凌遲了一番一樣,也顫悠悠地站起身來:「我交代了,把羅雄的性格特點背景都交代清楚了啊。」

    「布善!」寶露的尖叫一聲,震耳欲聾:「你明知道蘭花第一次出任務,你直截了當告訴她怎麼做就成了,你說那麼多屁話不是讓蘭花犯糊塗嗎?你不知道她憨得跟山裡的羊似的,拿根糙在她眼前晃半天她還咩地一聲轉頭自己找吃的去。羅雄那混蛋有多好色你不知道?你難道沒交代蘭花把自己搗鼓的不太像個人樣才去執行任務?」

    蘭花垂眸肅立,小手有意無意地捏著衣角,像是個委屈的孩子。其實蘭花的心裡直嘆氣。她沒有那麼傻憨好不好,她也沒有那麼脆弱行不行。好吧,布善的話她自作多情地理解偏差了,可她是有備而去的。包包里什麼東西都沒捎,就帶了一大隻鐵製菸灰缸。要是那羅雄真把他壓倒了,她鐵定把他砸出一個碗口大的洞洞來。

    看著寶露大呼小叫,布善驚惶出聲,金昊臉色陰沉,還有餘下眾人吃驚的表情,蘭花的心裡卻淌過一絲暖意。她是古門最不起眼的一個,她也心甘情願地做著古門裡沒人願意打理的瑣事。這裡每一個人對她的關心,是發至內心的真誠。即使這樣堂而皇之地爭論她的私事,唉,她也生氣不起來。

    雲梓焱的嘴角卻不自覺往上一勾,這女人確實憨傻,卻絕對有自己的一番主意。看屋裡這幫傢伙飛揚跋扈的模樣,絕非善男信女。傻女人能夠在這群人中混得如魚得水還個個向著她,七八把刷子沒有,兩把刷子還是有的。

    被寶露吼了一番的布善有點慌了,「我,我沒,沒教她怎麼做。」

    卜李子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蘭花,猶記得昨日你是穿著一條,咳」卜李子的臉紅了紅,袒胸露辱的裙子。你該不會,該不會是?」

    所有人的眼光都如照明燈一樣罩了過來,金昊的表情尤為兇狠。

    低頭的蘭花毫無自覺,嘟喃了一句:「我想色誘他!」

    「噗」活死人一樣的路小樹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然後,然後你就跟羅雄圈圈叉叉了?」徐麗娜咽了咽口水,艱難出聲。

    蘭花抬頭環顧一周,除了寶露和麗娜一臉難以置信,剩下幾個男的臉色開始陰沉,其中以金昊的眼神最為狠厲。

    蘭花心裡直打鼓,想起了雲梓焱那斯文淡定,一臉無害的模樣。如果古門這一干凶神惡煞之人知道這事的始作俑者是他,這傢伙定要經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

    蘭花的腦袋瓜子開始轉動。先是路小樹那常用的小旋風將雲梓焱身上的衣服颳得七零八碎,接著大胖會讓他全身上下乾淨得就跟掉進滾水裡的豬一樣連根毛都不剩,緊接著賈星星會給他放血。如果這樣他還能夠堅強地活下來,還有寶露那根長鞭舞出的「月之殤,」青城兩兄弟噼里啪啦的青城劍法,最後還有金昊那一拳擊碎巨石的「獅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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