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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9:02:45 作者: 黃蘭淮
    當然,這個念頭在未能實現之前,他不能透露給好友斷雋知道,更不能讓莊艷秋察覺,他與斷雋雖然相識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可卻是過命之交,兩人格外的合得來,莊艷秋雖然不是斷雋的妻子,雖然他體內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可他這種『撬牆角』的行為還是挺有些讓人不齒的。

    焦然之前打的主意就是最好能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他很清楚體內有肉胎會影響莊艷秋的體質,加重他的欲望,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樣做難免有『算計』人的意思,可焦然此刻根本顧不得這些,他不想再活到百歲就死,然後又重新復生了,而且,他有很強烈的預感,這次若是再死的話,說不定根本無法再次復生,因為,『柏崖山』頂的『青柏木』已經顯露出枯萎之態。

    ----家族傳承的終點正在慢慢到來。

    若是成功的話,他在好好向莊艷秋賠罪,向好友告饒,這是焦然內心堅定的打算。

    「莊兄……我想再喝點熱水,不要茶水。」 焦然小聲的說著,莊艷秋聽了之後,馬上去替他打點。

    這一次喝了熱水之後,焦然那灰白的臉色稍微恢復了點正常,當然,他正常的面色就是一臉的蒼白,莊艷秋也是從他眼底的神色觀察,覺得他的情況稍微好一些的。

    「莊兄……我胸口疼的厲害……」 焦然像只受傷的小獸『嚶嚶』出聲。

    還別說,焦然雖然每一次活的時間不長,可這麼多年傳承下來的記憶在他腦海里,他很輕易就看出莊艷秋是個面冷心熱,對弱小可憐的東西格外沒防備,而且很容易就心軟的人,他這會兒便儘量讓自己顯得更弱。

    莊艷秋很自然就『上當』了,伸手按在焦然的胸口,「你就是咳得太厲害傷了肺了,我替你揉一揉吧。」

    焦然往下縮了縮身體,並往莊艷秋的身邊靠近了些,「麻煩你了。」

    莊艷秋很用心的替焦然揉起兩邊的胸口,為了讓這個少年舒服一些,他還稍稍在掌心化開一些靈氣,微加熱之後,用來刺激兩肺間的穴位。

    焦然舒服的發出哼哼聲,眯著的眼睛一直盯著莊艷秋,嘴角自然的勾了起來,這會兒他不僅僅是肺部舒暢,就連心臟那處都脹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

    就憑這人如此待他,不管能不能催活屬於他的血脈,今後他焦然定會護著這個名叫莊艷秋的人。

    焦然在心底一遍遍的發著誓。

    這兩人相處的也算融洽,偏偏此時有人硬闖別院的禁制結界,莊艷秋修為低沒能感應到,焦然卻是在對方一開始有動靜時,就覺察到了。

    他忽然按住了莊艷秋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了,身形一個閃現,人擋在了莊艷秋的身前,對著他『噓』了一聲,「有人想闖結界,你跟在我身後一步不要離開,我們出去看看。」

    莊艷秋完全摸不清目前的狀況,不過看著焦然瞬息變臉,態度謹慎的樣子,他下意識的點了下頭,任憑焦然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出現在院落之中。

    這處別院的上空忽然間變了顏色,本來是艷陽高照的青天白日,一下子變成紅霞千里,四周的空氣被什麼東西給扇動,攪成兩個巨大的漩渦,旋渦中心隱隱有遊動的閃電在流竄。

    「呦呦----」一聲刺耳的長鳴在頭頂響起。

    焦然恨恨地攏起了眉頭,聽到那熟悉的鳴聲,他已經認出這個要破他結界,闖入別院的人是誰了。

    「士元尊----!!還不快快現身!!」

    第78章 分丹與前輩的保護

    隨著焦然一聲大喝,半空中那黑壓壓的兩個旋渦漸漸地盤旋著縮小,漩渦中間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鵬鳥,那鳥半邊身體是肉身,半邊身體乃是枯骨,一扇動翅膀,翅根底下便形成流動著的氣體漩渦,很是凌厲。

    鵬鳥的背上站著位仙人,頭戴黑玉金冠,身披玄色流煙大氅吵,衣服上繡著『九天神雷印』,長眉入鬢,眼神鋒利如刀,抿緊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只遠遠看其一眼,就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

    『金鵬島』士元尊上仙,據聞曾於『虛妄海』獨自修行近2000年,斬殺過無數海底妖獸,將『渡厄』之氣順利吸收並且轉化為自身仙氣的獨一人,因為殺戮太多,又有『渡厄氣』的影響,導致他煞氣過重,若他平時出門不特意隱藏,肅殺之氣能逼死普通百姓,甚至一些修為低下的修真。

    焦然方才叮囑莊艷秋讓他千萬不要離開自己身邊,正是因為害怕莊艷秋修為低,被士元尊的煞氣給傷害。

    「士元尊!這裡方圓百里也有平民生活,你還不快快隱去煞氣,難道想害死百姓嗎?」 焦然沒好氣的看著頭頂那高高在上的士元尊上仙,義正言辭的說道。

    莊艷秋聽到士元尊的名號時,稍微探頭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感受到那股不同於一般強者身上的威壓,那種直激人心神的壓制感是沉重而陰鬱的,莊艷秋心臟猛地揪成一團,當下呼吸不過來,手上用力抓緊了焦然,身形晃悠了幾下。

    焦然感應到莊艷秋的不適,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你別看他,固守元神,思緒分散開來。」

    莊艷秋聽話地守住丹田元神,並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別的地方,他盯著焦然的後背,這才發覺焦然的道袍背後,繡著只被分成三截的葫蘆,這一標識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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