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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58:09 作者: 義楚
    陪著老夫人用了晚膳,又說了會子話,出來時候天已經黑了。

    月色微涼,趙祿拎著燈盞走在前頭。到了聽雨軒門口,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姜玉堂停下腳步,抬眼看去,就見前方,沈清雲正站在迴廊盡頭。頭頂燈盞泛著昏黃,她立在下首,身側木芙蓉不知何時開了花。

    他足有一個多月沒來尋這人,可偏偏她便也沒來尋自己。

    今日,要不是他回了府,只怕再見面,這人大概都要忘了自己是誰。

    姜玉堂笑了笑,眼神里泛著冷。

    他從她身側走過,腳步未停。只還沒幾步,一隻手卻是伸出來,抓住他袖口。

    趙祿推開門,立在一邊。眼睜睜看著世子爺板著臉,而表少爺拉著他袖子,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這……他張大了嘴,彎著腰趕緊過去關上了門。

    朱紅色門一關上,姜玉堂就站定住了。他擰著眉,轉過頭去看向身側人,眸子裡帶著自己都沒察到冷。

    「你來做什麼?」

    他生一臉溫潤模樣,但是面色一沉下來,眸色冰冷,眼神透冰,很難令人不怕。

    但偏偏就還真有一個作死。

    她剛來時就揪著他袖口,如今又拽著他下擺不放。那件象牙白繡著銀絲長袍,被她捏在手裡揉像是快爛了布。

    姜玉堂眉心微微挑著,單手伸出去,掐住她下巴手稍稍用力:「我問你來做什麼?」

    沈清雲目光被迫看向他,可對比他眼神一片冰冷,那雙眼睛卻像是炙熱如火。

    「你一個月零八天沒回來了。」她手伸出去,抓住他袖子裡指尖。聲音低低,帶著幾分委屈。

    「我有些想你。」

    姜玉堂眉心幾乎是飛速擰了擰,掐住她下巴手卻是放開了。他坐在書案後太師椅上,抬手拿起桌面上毛筆,垂眼沒去看她;「出去。」

    沈清雲就像是沒聽見,半點都不怕他冷臉,跟著他走到他面前。

    她身上有一股藥香,淡淡帶著一絲苦。

    一低頭便瞧見他桌面上畫那副蓮花。京都世家子弟這麼多,姜玉堂能名類前茅,著實是有真本領。

    這幅畫瞧著隨意,但仔細一瞧卻又有不凡。

    沈清雲只覺得畫風熟悉,卻沒細看。她轉了轉頭,全部目光都看向了面前人身上。

    「你這樣,我有些慌。」

    她素來清冷,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著實不易。

    姜玉堂手中拿著毛筆,卻根本沒動。聽見她這尾音里沙啞,抬起頭。

    沈清雲就坐在他對面,漆黑眼神裡帶著兩分無措。她生好,渾身又白皙像雪,眼尾稍稍紅上那麼一點,就格外明顯。

    瞧見她眼圈裡淚,姜玉堂眉目忽然皺起,面上狠厲嚇人。

    他抬手扔了筆,烏黑墨汁撒了一桌子,白日裡那精心畫蓮花圖也毀了個徹底。

    姜玉堂卻是瞧都沒瞧一眼,一把將人拽了過去。炙熱掌心掐在她腰腹間,那雙眼睛裡滿是怒火:「你哭什麼?」

    她沒哭。

    沈清雲仰起頭,漆黑眼帘中有些濕漉漉,但卻真沒哭。她愣愣看著他發怒模樣,情不自禁去摸自己右手鐲子。

    那隻銀鐲子在她手腕上,下面墜著鈴鐺從掌心發出沉悶聲響。

    她心卻跳有些快。

    「你對著別人不是笑很歡快麼,對著我又哭什麼?」指腹伸出來,姜玉堂手指在她眼尾壓了壓,那處那抹緋紅越發明顯了。

    「我沒笑。」沈清雲喃喃反駁,卻被他抱在懷中,像是只待宰貓。只她不知道,她越是狡辯,在姜玉堂聽來,就越都是謊言。

    扣著她腰,將人死死壓在腿上,做好這一切,姜玉堂茶才察覺自己舒了一口氣。

    這麼些天,堵在心口裡那口氣,總算是散了。

    他垂眸看著面前人,坐在他懷中乖乖巧巧要命。姜玉堂體內如火,面上便裝越發冷淡。

    只壓在她腰間手伸出來,指腹在她腰間揉了揉,薄薄一層紗,腰間很快就被他揉發紅。

    「再給你個機會,你來書房做什麼?」

    沈清雲看著面前人,一臉清心寡欲,可手指卻是從她衣擺里鑽了進去。太長時日不見,她是見想他。

    可她知曉,這話並不讓他滿意。

    她認識他表情,這人情與欲都不低,越是想要,面上卻越是表現正經。

    於是,她湊上前,唇瓣吻了吻他喉結,一臉無辜:「想你了。」

    姜玉堂眉眼透出一絲愉悅,扣在她腰間手放鬆,他身子往背後一靠,抬手扯了扯領口。

    象牙白長衫上,領口兩顆紐扣被他解開了。他掌心炙熱,面上卻一臉正經,一隻手捧著她腰。

    另外一隻手在她身上作弄。

    他手指用力,表情卻是懶洋洋,眉目間透著一股漫不經心。她靠在身後書案上,咬著唇。

    他還有心情問她:「你可知我想對你做什麼?」

    沈清雲知道,因為他縱使衣裳整潔,絲毫不亂,可抵著她那處卻是燙嚇人。

    只是他面上過於坦蕩罷了。

    死死咬著唇,壓下喉嚨里呻吟,她點了頭,聲音沙啞:「你也想我。」

    這話說姜玉堂卻是發笑,但卻又無法反駁。

    從他夜夜夢到她開始,他對她就有欲。她在夢中那樣,只怕是聖人也難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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