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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無所不知的八卦男

2023-09-27 18:57:20 作者: 鶯梭憶江南
    帶著幾分不情願,任素衣拉著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菡香坐在了何惜暉兩人對面。

    迎上任素衣責怨的目光,何惜暉頗有些尷尬。

    是他失言了。水靜帆的性子是任何事情都要尋根究底地的,他本不該在這裡點破任素衣的身份!

    水靜帆完全沒有被人嫌棄的自覺,笑嘻嘻地打量著任素衣,仿佛在打量一件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涵王妃千金之體,作此般裝扮到這茶館之中所為何來?」

    任素衣眨眨眼睛,反問回去:「春闈在即,水公子不在家臨時抱佛腳攻一攻您的聖賢文章,卻到這茶館之中做什麼勾當?」

    水靜帆一口水沒有咽下去,噎在喉嚨口堵得喉頭生疼。

    菡香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何惜暉也是忍俊不禁。

    「咳咳……王妃對在下有敵意?」水靜帆終於理順了氣,作小媳婦狀可憐兮兮望向任素衣和她身旁依舊笑得很誇張的小丫頭。

    「不敢。」任素衣白他一眼,低頭繼續喝自己的茶。

    既有自知之明,就該退避三舍才是。

    他難道不覺得強拉著一個女子喝茶有違聖人的教誨麼?

    有些人顯然不覺得。

    「那個……王妃勿怪,在下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很真誠的語氣,只可惜臉上卻沒有作出相應的表情。

    「你是想看好戲吧?」這次開口的是何惜暉。這位損友實在讓他頭疼得很,誰被他纏上都難以脫身,今日看好戲的機會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此人看似最放誕不羈的性子背後,卻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智慧和能力,這也是他不能由著性子跟他絕交的原因。

    這樣的人,身處江湖之遠已經足以驚動朝廷,若過了春試,立足朝班,完全可以隻身成為影響當下局勢的一股勢力!

    太子早已下了嚴令,此人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作為馬前卒的他又能逃到哪兒去?

    「喜歡看戲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早已成為戲中之人,卻還自以為可以置身事外,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就貽笑大方了。」任素衣淡然一笑,話是對著何惜暉說的,眼睛卻瞟著竭力裝著無辜的水靜帆。

    「依王妃之見,若有人當真希望可以置身事外,該如何做到?」水靜帆眸光一閃,玩世不恭的臉上多了幾分認真。

    看來所料不錯。任素衣暗暗沉吟。

    「已是戲中之人,竟還想著置身事外,水公子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麼?」

    「好了,你二人打什麼啞謎呢?」何惜暉隱隱覺得,眼前的二人似乎有什麼默契,反倒是自己不得其門而入了。

    「難道當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水靜帆不理會何惜暉,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任素衣,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除非,戲本子是你自己寫的,別人來演,你來看。」任素衣聳聳肩,給出一個很不負責任的回答。

    然後在心裡暗暗鄙視自己:你就糊弄吧。戲台中央的人,所扮演的角色豈是自己可以選擇的?

    自己來做這一切的主導嗎?

    水靜帆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這個裝無辜的小女人。

    任素衣看著這傢伙一雙桃花眼在她和何惜暉中間飄來飄去,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想什麼好事,也懶得理他。

    一個男人居然那麼八卦,怎麼怨得別人鄙視他!

    「今日,受教了。」水靜帆隨意向任素衣拱了拱手,語氣里卻是難得地認真。

    何惜暉隱隱有些擔憂。

    水靜帆這人,一向是別人把握不住的。他竟肯正眼看任素衣,不知是福是禍?

    「對了,王妃您到茶館來不是喝茶這樣簡單吧?難不成是在等什麼人?」水靜帆難得地認真,卻讓任素衣愈加皺緊了眉頭。

    我來做什麼,與你這八卦男有關係麼?

    「莫非是原本要等何兄敘舊的,不料多了在下礙事,故而王妃臉色如此不豫……」八卦男就是八卦男,不但八卦,而且唯恐天下不亂!

    何惜暉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只恨不能在他嘴邊安排兩個把門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要害死素兒麼?」

    菡香涼涼地道:「便是害死了,罪魁禍首也是表少爺您自己,何苦賴到別人頭上?」

    自從知道表少爺心思難測,而自家小姐確實已經對表少爺死了心,菡香就再不打算給自己原本敬若天神的表少爺一點好臉色看了。

    不能跟一個小丫頭對吵,何惜暉只得找機會撇清自己:「你是擔心王爺麼?在這小茶館裡打聽不到什麼的。但是你也別太擔心,苦了你自己。畢竟是骨肉至親,皇上他……不會當真對王爺怎麼樣的……」

    任素衣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他為什麼要擔心凌涵清?莫非出了什麼事?

    「他怎麼了?」眉頭緊皺,任素衣不解地看向何惜暉和桃花眼的水靜帆。

    「你不知道?」這下輪到何惜暉驚愕了。

    以為她早知道,所以才會呆不住王府,跑來這茶館中打聽消息,沒想到竟然不是?

    他想收回他的話,裝作一無所知,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其實……沒什麼的……」何惜暉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任素衣的眼睛。

    任素衣挫敗,轉頭逼視向若無其事的水靜帆。

    「聽聞今日早朝,涵王與太子在殿上吵了起來,朝中眾臣各有所向,分成兩派對吵,後來太子以涵王結黨營私圖謀不軌之名請皇上聖裁,結果聖體違和一時氣急當場嘔血,現在太醫都在宮中候著呢……」水靜帆搖著扇子,神情輕鬆,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太好一樣。

    任素衣卻是聽得心頭髮涼。

    兩兄弟吵架,尋常人家尚不會輕易鬧到父親那裡去,何況皇家?

    只怕是太子已經深思熟慮,準備一擊成功了吧?

    只是涵王又豈是任人宰割之輩?

    勝負的較量,至關重要的一戰已經開始了嗎?

    任素衣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危險。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戲中之人,但也不願因為自己成為凌涵清的麻煩。既如此,就先保護好自己吧!

    「菡香,我們回府!」連道別都省了,任素衣直接叫上菡香走人,甚至來不及問一聲,一個尚未參加春闈的舉子,怎麼會對今日早朝上的事這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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