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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52:15 作者: 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舞陽郡主反射性地回頭一望——

    後方站著的有四人,其中打頭的一人身著白衣,面容俊朗無匹,皺著的柳眉英氣十足,長身玉立,一站在那兒仿佛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這般的男子,只消令人看上一眼,就仿佛印刻在了腦海中一般。霎時間,一系列的美好的詞彙便洶湧而來。

    實話講,御池雁聲並不是這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舞陽郡主從小是金枝玉葉,見過的優秀男子何其多,單說長相好的,一提溜都能提溜出老長一串來。但是御池雁聲與人最為不同的,是長年累月蓄養出來的貴家子弟的儒道風範,再加上在江湖中行走過,身上也沾染了些許豪氣,才叫人難以忘懷。

    這跟她以往在京城中見過的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哥兒太不同了。

    而在那居於首位的男子之後,是另一位男子,對比起前一人便是長得有些普通了,只不過算得上清秀而已。而那男子手中還牽著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孩,那小孩還牽著一位少年。

    難道……

    舞陽郡主心裡頭正作此想法,管家便開口了——

    「御池公子,謝公子,你們回來了。這……」管家有些為難地指向舞陽郡主。

    御池雁聲上前一步,瞥了瞥舞陽郡主手中拿著的腰牌,便不卑不亢彬彬有禮地發問道:「不知郡主光臨寒舍有何要事?」

    舞陽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就是御池雁聲?」

    「正是在下。」

    「那是你的男妻?你的子嗣?」舞陽郡主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御池雁聲聽到這話臉色才有些不虞,眸光悄無聲息地一暗。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應答了:「正是。」

    舞陽郡主不理會御池雁聲,反而是湊到了謝福禧身邊去,東瞧瞧西瞅瞅,直把謝福禧一個男子都給看毛了。

    「郡、郡主?」

    「你別怕,他對你不好,我給你做主!」

    舞陽郡主突然來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在場人都是一頭霧水。

    管家更是沒來由地吃驚。這郡主倒是怪,怎麼地不由分說就管起別人家的事情來了?!再者說?我的乖乖,她是從哪兒看出主子對謝公子不夠好的?那要是還不算好,真正的好可不得是將人捧到天上去?!

    謝福禧有些尷尬,他悄悄靠近御池雁聲,扯了扯他的袖子:「怎麼回事啊?」

    御池雁聲也搖搖頭,只冷著聲對舞陽郡主道:「不知舞陽郡主是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我與我的愛人過的很好,貌似不需要旁人來橫插一腳。」

    舞陽郡主斜睨了一眼,心道這御池雁聲果然軟硬不吃,連堂堂一個郡主都不放在眼裡。

    「我聽淳寧姑姑說,你當初求了一道聖旨,只要違背了那聖旨上的話,便即刻斬立決。」她指了指那小孩和少年:「這是怎麼回事?」

    當下的人,除了舞陽郡主,其他人自是知曉這是怎麼回事。

    柳言清自不用說,可小少爺,的的確確是謝公子……生下來的啊。

    但這等奇異之事,哪能隨隨便便朝外人說?

    御池雁聲頗為不耐,對於這突然出現的舞陽郡主也是無奈至極。

    瞧這飛揚跋扈的郡主性子,看來定是聽了朝廷中一些人的閒言碎語,跑到南越這兒來消磨時光來了。

    御池雁聲摟住謝福禧,朝門內走去,而只輕輕淡淡說出一句:「送客。」

    「誒?!你竟然敢?!」舞陽郡主氣得跳腳——

    從小到大,還沒有遇見這麼一個對她目中無人的人!

    「本郡主要告訴皇上!讓你下地牢!」舞陽郡主攔住他們倆:「你公然抗旨不遵,該當何罪?!」

    謝福禧思來想去,才憶起這事情的緣由了。

    當初他與九爺成親的時候,九爺向皇上求了一道聖旨,如今他們有了曦兒,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抗旨不遵麼?畢竟任誰來看,也覺得是九爺私下裡納了妾。可這事,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的。

    「郡主信也罷不信也罷,雁聲無話可說。若真違抗了聖旨,便讓皇上做個定奪吧。」

    「你!」

    舞陽氣急,答道:「好~!君子一言九鼎,違抗了聖旨就算是滿門抄斬也算輕的了!」

    舞陽郡主哼道,轉身欲走。

    「郡主留步。」

    謝福禧朝御池雁聲輕搖了搖頭,示意此事是可以不必鬧大的。

    「幹嘛?」

    舞陽郡主嘟著嘴沒好氣地回道。

    「郡主如果有什麼疑問的話,不如先到府上去坐坐吧。是我們無禮,招待不周了。」

    御池雁聲雖心有不悅,卻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這一件事在任何一個人眼裡看來,都是難以解說的事情。皇上或許不會多加在意,但卻不得不按照聖旨上說的照辦。天知道這位郡主是如何突發奇想如此好管閒事?總之,先大事化小吧。

    「郡主請吧。」

    ……

    堂堂一個郡主來到這小府邸當然算得上極為轟動,不光好吃好喝地招待上,府里的下人也是小心翼翼極不願意得罪這一位千金大小姐。

    待曦兒與柳言清出去玩後,屋子裡只剩下御池雁聲、謝福禧、舞陽郡主三人。

    御池雁聲照樣冷著臉,而謝福禧思忖了好久,卻也還是開口了:「實不相瞞,郡主,。」

    這還是謝福禧第一次如此在人面前說這一番話,說不尷尬是假的,然而面對著纏人的郡主,還是不得不如實交代,只希望這位郡主得了答案覺得無趣離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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