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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52:15 作者: 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謝福禧睜大眼睛:「怎麼可能?我覺得曦兒什麼話都聽得懂啊。」
「小孩子哪有這麼聰明?我猜應該是因為表情和語氣才能理解一二吧。」御池雁聲挑了挑眉,「不信我給你試試。」
「咳咳……」
御池雁聲清了清嗓子,嘴唇勾起一抹笑容,霎時間整個人都仿若如沐春風一般,周身都帶著溫柔。
「曦兒~?」
「唔~?」趴在懷裡的御池曦抬起了頭,雙眼亮晶晶的,仿佛在問「叫我幹什麼呀?」。
「打你屁股好不好啊?」
一句話可謂是溫柔至極,若忽略其中的含義,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滿心歡喜。
謝福禧已經在偷偷憋笑了。
曦兒見笑起來這麼好看,語氣又是這麼溫柔,連忙蹦了一下身子,像是要收到什麼好東西似的,狠狠地點了一下頭:「嗯啊~~!」
「噗嗤——」
謝福禧笑出了聲,看著自己蠢兒子這麼迫不及待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
御池雁聲收起了笑容,突然間又皺起了眉頭,輕眯起眼睛,聲音低沉道:「給你買糖葫蘆——」
曦兒一看這樣子就傻眼了,通常這種情況就是曦兒搗亂犯錯了才會發生的事。他連忙捂住屁股鑽進了謝福禧的懷裡,悶在他的懷裡不斷拱著身子,悄悄瞥著御池雁聲,嘴裡還重複道:「卟、卟……」
「哈哈哈~!」
謝福禧終於忍不住了,他輕捶了一下九爺的肩頭:「九爺你太壞了~!怎麼這麼逗曦兒?」
然而饒是如此,卻還是被曦兒一系列的動作給逗樂地不行。
御池雁聲也輕笑出聲,環抱住謝福禧的肩,笑看著兩人。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
他與九爺在這兒呆了一年多,本來近期就打算回江南的南越城,但是九爺卻始終擔心著福禧的身體問題,便遲遲將行程推後。這一年的時間裡,有了那血蓮和溫泉的療效,身體也逐漸好轉,但因為經歷這麼多次生死關頭,底子是被傷著了,為了後續的調養,九爺準備再多呆上兩三年,當然南越城也會不時地回去。
畢竟謝福禧的父母,都未曾見過曦兒。
一家人在揚花三月之際,舉家前往南越城。但路途中風景無限好,他們並不打算將行程調快,就當作是陪同曦兒和言清一塊兒出來遊玩一番也好。
在街道旁,御池雁聲牽著謝福禧,而柳言清牽著小曦兒,在集市上閒逛。
「真是好久都沒出來了。」
「嗯,多出來玩玩也好。」
御池雁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同謝福禧緊密地挨著,謝福禧也同樣毫不避諱地緊緊握住御池雁聲的手。如果說以往是害羞加上怕被別人詬病,現在則是坦坦蕩蕩。
他與九爺經歷了這麼多,光明正大地拜過堂成過親,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怎麼還會怕別人不友善的打量的目光?
與九爺在一起,他是真正地釋懷了所有,有了面對所有人責難的勇氣。
而這牽手的動作不刻意,又是那麼地自然而然。
只要兩人接近,便會屏蔽其餘所有人,任何人都無法插足進去。
柳言清跟在他們倆身後,牽住曦兒的手,不時地詢問曦兒要不要吃食,口不口渴,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愛護至極的樣子,壓根不需要御池雁聲和謝福禧多操心。
「糖葫蘆嘍~!賣糖葫蘆了嘍!」
不遠處傳來一聲叫賣。
曦兒踮起腳尖眼巴巴地望著,只見那人所謂的糖葫蘆在日光下泛著瑩瑩的紅,實在是好看地緊。而旁邊還有個小孩兒,手裡正拿著那怪東西愛不釋手地舔著,著實讓曦兒狠狠地饞了一把。
曦兒嘴裡吧唧了一下,突然拉了拉柳言清的褲腿,向清哥哥指了指糖葫蘆,口齒不清地說道:「糖胡胡~!哥哥,糖胡胡!」
現下曦兒已然快一歲半了,許多詞語都掌握了,就算是現學現賣,也能學得個七成像。
柳言清搖了搖頭,蹲下身子摸了摸曦兒的小虎皮帽:「你還沒長牙齒,不能吃。」
曦兒張張嘴,指了指自己那顆萌生了一丟丟的小乳牙,向清哥哥證明自己也是有牙的!
柳言清失笑,捏了捏曦兒的小鼻子:「牙都沒長全,還好意思顯擺。」
曦兒雖然饞,但央求無果,也不像其他孩子撒潑打滾,只是癟著嘴悶悶不樂的。
「好啦。我們快跟上去。」
柳言清再次牽上曦兒的手向前走去。
正提步之時,曦兒卻像是受到了打擊一般「嗚嗚」地抽噎了起來,如同受了委屈一般。
原來是御池雁聲見有糖葫蘆,便買了一個,可遞的人不是後方眼巴巴望著的曦兒,而是一旁站著的謝福禧。
「怎麼給我買這種小孩子吃的東西啊?」
然而謝福禧雖是這樣說著,卻接過了糖葫蘆,一口解決掉一顆,糖衣甜而不膩,山楂酸而不澀,恰到好處。謝福禧滿足地眯起了眼睛,笑得如同一隻饜足的小貓。
御池雁聲眼神溫柔了下來,正打算多買些給福禧解饞的時候,褲腿卻被扯了扯——
御池雁聲一低頭就看到了一臉委屈的曦兒。
「怎麼了?」
「,糖胡胡~~~」
曦兒可憐兮兮地指了指謝福禧手中的那根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