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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52:15 作者: 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你不是不知道當初的情況有多緊急!若是沒有花吟蝶,你以為你現在還可能見到活的謝福禧麼!你先放手,有什麼問題我們一一解決,若你執意不放,別怪我手下無情!」
沈臨豐抽出腰間摺扇——
三人正僵持之時,謝福禧匆匆趕到,他猛地一瞧,也是被九爺狠厲的面貌給嚇著了。
「九爺,你幹什麼!快放手啊!花吟蝶他、他快不能呼吸了!」
謝福禧搖著御池雁聲的臂膀,試圖讓他清醒下來。
果然,御池雁聲那帶著紅血絲的眼睛一瞅見謝福禧,就如同將要噴發的火山偃旗息鼓一般,他漸漸收了手中的力道,收回了手緊緊地環抱住了謝福禧。
鼻尖湧出一股酸意,他死死地咬著牙呢喃道:「別離開我。」
第155章 :央求
世界上有太多他無法掌控的事了,生老病死,樣樣他都無法預料。
他不渴望錢財,不渴望權勢,也不渴望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身份和名號,他只想和謝福禧安安靜靜地在江南一隅過著自己的日子,怎麼就、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不想爭、不想搶,他可以用現有的所有一切換取現世安穩,可是天不遂人願,一切他所懼怖的都不重樣兒地接踵而至。寒病、中毒,還有如今……讓御池雁聲猝不及防。
他沒有一絲喜悅,有的只有恐懼。
就算不用別人來告知,御池雁聲也同樣可以想到謝福禧接下來所要面臨的種種危險——
他怕極了……
謝福禧也沒有緩過勁來,
這該有多怪異?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太多苦痛分離,對於御池雁聲的失控,謝福禧反倒是平靜了許多。
他安慰道:「九爺,我沒走,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沒事的、沒事的……」
反覆如此,才算是把御池雁聲的理智給拉回了些許。
沈臨豐接下被掐的快要斷氣的花吟蝶,給他稍稍順了氣,心裡雖知道御池雁聲這一番作為並不是出於想將花吟蝶置之死地的本意,但還是皺著眉沉聲道:「花吟蝶他也很難受,事情也並非他能所預料。當務之急,還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咳咳咳……」花吟蝶劇烈地咳嗽幾聲,艱難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那藥……咳咳。」
「不怪你的,吟蝶你救了我的命我就很感激了。」
謝福禧真誠地說道,他拍了拍御池雁聲的背脊,「九爺,我們進去好好聊聊,好麼?」
御池雁聲點了點頭,這才鬆開了緊緊環抱謝福禧的手。
他抬起謝福禧的臉龐,在額頭上印下一吻,輕聲道:「答應我,不准做傷害自己的事。」
謝福禧一怔,最後「嗯」了一聲。
好一會兒,四人才能平復下各自的心境坐下來面對面地交談。
只是御池雁聲的臉色仍舊低沉,他握著謝福禧的手不鬆開,雙拳緊握,顯得異常緊張,仿佛全神戒備。
他首先打破這一室寂靜,沉聲開口:「你再為福禧診斷一次。」
花吟蝶心中對自己診脈的功夫十分確信,剛才他摸上脈象,明明顯顯、的的確確,就是無誤。但他瞧著御池雁聲堪比閻王般陰冷的臉色卻不敢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仍舊伸出了手為謝福禧再次診脈。
手搭上謝福禧的手腕,須臾便明顯可以感覺出滑脈的脈象。
按之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迴旋前進之感,脈跳有力而不滯澀——
無疑。
「沒錯的,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別的郎中。」
「不必。」御池雁聲沉聲道。
花吟蝶的醫術和藥術不精,那是以花罡為參照的,在鄉鄰街坊的城鎮中可謂是數一數二,連宮廷里的御醫也幾乎無出其右。既然花吟蝶三番四次診脈,又確認無疑,那便真真是了。
「多久?」
「。」
御池雁聲一言不發,只點了點頭。
而謝福禧卻垂下了眼瞼,這麼久麼?他與九爺成親也不過只兩月時間,?
謝福禧咬了咬嘴唇。
「最近幾日你是不是身體疲乏、」
花吟蝶目光轉向謝福禧。
謝福禧一愣,才後知後覺地答道:「是啊,而且我還長胖了許多,我還以為、以為是中暑……」
「。」
「啊,是這樣啊……」謝福禧呆呆地點頭。
可還不待花吟蝶再次開口,一旁沉默的御池雁聲卻突然發話了:「?」
「九爺——」
御池雁聲緊握著謝福禧的手,不理會謝福禧的異議,繼續道:「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花吟蝶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御池雁聲的抉擇。
連書上都沒有詳盡的記載。
那麼愛護謝福禧甚至有些痴狂的御池雁聲,怎麼可能承受如此大的風險?
但花吟蝶還是未曾料到,御池眼神會這麼決絕,這麼迅速地痛下狠心,只為謝福禧不擔受任何風險!
「不要再想想麼?」花吟蝶再次發問
「不用!」
「九爺!」謝福禧搖著御池雁聲的臂膀,央求道:「不能這麼——」
「這件事沒有轉圜之地。」御池雁聲的聲音冷冽。
沈臨豐和花吟蝶對視一眼,彼此都認為應該給御池雁聲和謝福禧一個空間來好好決定一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