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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52:15 作者: 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再忍忍,等前邊入了鄉鎮便能離了馬車好生歇息一番了。」
謝福禧抱怨道:「不是有冰塊麼?可以用冰塊啊。」
「不行。」御池雁聲嚴詞厲色地拒絕。
「那我想喝冰鎮酸梅湯。」
「也不行。」
謝福禧一個猛子扎在御池雁聲懷裡,不斷地拱著身子撒嬌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熱死我好了。」
「不是我不讓你涼爽,只是寒病還未愈,乖乖再忍上一段時日,嗯?」
「我病早好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
「我想喝冰鎮酸梅湯,我還想下水游泳,熱啊熱啊。」
「……」
九爺遲遲未出聲。
謝福禧心中一緊,抬頭一看,果真御池雁聲正皺著眉板著臉看著謝福禧。
謝福禧的要求九爺一向會應,只要不過分,只要他能辦到,九爺絕對二話不說一一照辦。在生活瑣事上,御池雁聲也比任何人都要細心和耐心,無微不至地照顧謝福禧,像是將兩人原本的角色給倒換過來了一般,謝福禧成了備受關懷得到公子歌,九爺反倒成了任勞任怨的僕人了。
然而獨獨在健康這方面,御池雁聲一點都馬虎不得。
說是他難以釋懷也好,說是他杯弓蛇影也罷。儘管他的理性告訴他現在謝福禧的病已然好了大半,但是他還一如既往地限制著謝福禧接觸寒性的東西。謝福禧的一次寒病差點讓他們天人永隔,一次中毒又險而使彼此陰陽兩別,他實實在在被嚇怕了。
他無法想像如若再來一次這樣的境況,他會大失方寸到何種地步。
謝福禧見著如此的九爺,心中也有些發怵,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傷著九爺了,因而他便抱著九爺不再言語,忍著悶熱,不惹九爺煩心了。
御池雁聲將眼神下移,瞧了瞧謝福禧緊抿的唇,緩緩道:「把衣服給脫下來吧。」
誰料謝福禧乍一聽這句話就離了御池雁聲三丈遠,不同於因暑熱熏紅的臉頰,這次謝福禧是徹徹底底因為羞臊而感到周身都泛著紅了。他胸膛起伏了幾下,手指咄著九爺的胸膛,一副「你怎麼這麼不知羞」的表情忿忿道:「你最近真是太過分了!爹爹和娘親還在前面的馬車上呀,這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你無恥!」
說到最後,謝福禧鼓著嘴,腦海裡面不自主地就出現了馬車中的景象,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動心。
謝福禧自認馴夫之術還有待加強,這要是隨著九爺的性子,指不定成什麼樣子!
「噗嗤——」
九爺被謝福禧強裝「不肯同流合污」的表情給逗得不行,他捏捏謝福禧鼓起來的嘴:「我是說,讓你脫一層衣服,免得被暑熱給熏暈了。你想到哪兒去了。」
謝福禧身子一僵,挺起的脊背瞬間弓了下來,表情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
他丑了御池雁聲一眼,結巴道:「我跟你、我跟你想的一樣啊。」
謝福禧念念有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一邊說著一邊脫去了最外層的衣衫,只留下貼身的輕薄褻衣。
這衣衫一脫,褻衣便壓根掩蓋不住任何東西。
只需輕輕掃一眼,便可看見那曖昧的痕跡,讓人浮想聯翩,思緒都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謝福禧敏感地察覺到九爺的動作頓了一頓,他好奇地偏頭瞅了瞅九爺,卻見著九爺的眼神幽暗,喉結滾動,目光一直黏在自己的身上無法抽離。
謝福禧順著九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這種仿佛被窺探透了的直視簡直讓謝福禧覺得自己就跟裸身在九爺面前一樣,正待他想出聲阻止的時候卻又想到,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平時……平時私下裡還有什麼沒瞧見?又不是沒有看過,還倒是自己矯情了。
因而,他也只不過偏了偏身子,佯裝看外面的風景。
然而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被開窗簾給擋住,還瞧得見什麼?
殊不知這一切其實也全被御池雁聲看在眼中了。本來他也是無此想法的,畢竟在馬車上的話,難免不會被發現。但他只不過是看了看福禧被褻衣包裹的身體而已,就已經起了慾念。而謝福禧不出聲苛責只是微微偏頭的反應,更是讓御池雁聲覺得這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默認了自己,可以對他做接下來的事。
他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環抱了過去:「福禧~」
謝福禧最怕的就是御池雁聲貼在身上在耳旁輕聲呢喃的樣子,因為這其中暗含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他扭了扭身子,怕癢地縮著脖子:「別——」
然而一回過頭,唇舌便被侵占了個徹底。
「九爺你——唔……」
「叫我的名字。」
「雁聲。」
謝福禧在間隙中輕喘著氣。
「叫我相公。」
「……」
謝福禧這回神智未被帶跑,他閉著嘴不發一言。
「就叫一次。」
御池雁聲誘哄道,似乎成親以後,他更是喜歡逗弄謝福禧了,因為這樣……可以看到更多他不曾看到的、所有迷人的、謝福禧的樣子。
「不叫。」
謝福禧不從。
不知御池雁聲捏到了什麼地方,謝福禧輕聲尖叫了一聲,這才如同被欺負般了地妥協道:「嗚……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