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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52:15 作者: 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不是因由其他原因,而是現下,從御池雁聲俯瞰的角度來看,謝福禧上半身幾乎都是赤裸的。那半遮半掩的被褥壓根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是增添了一種欲拒還迎想讓人一探究竟的神秘感。

    凹凸有致的鎖骨,大片滑嫩的瑩白的肌膚。似是剛沐浴完,身上的水珠還未全乾,順著滑膩的肌理滾滾而下,不知又鑽進了哪個隱秘的地界。

    簡直恨不得、恨不得讓人掀了他的被褥好好地窺伺一般。

    御池雁聲頹然地閉上了眼,扶住了額頭。

    「哐啷——」

    謝福禧臉臊得通紅,根本來不及細想九爺的反應,急急地關上了門扉。

    「呼~呼~」謝福禧飛快地攜著被褥跑上了床榻,不斷地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臉:「謝福禧!出息點!你以前又不是沒被看過!」

    謝福禧猛地悶進了枕頭中,聲音軟糯著,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嗚——可是不一樣啊,這次真丟臉。再說以前,那都多久的事兒了。」謝福禧說著說著,便停下了聲音。

    他莫名地想到了以前。

    以前倆人心意相通的時候,雖說沒有做到那極致的最後的一步,可是羞臊的事情的確做了不少。坦誠相見的次數不知道何其多,往往九爺的臉皮都要比自己厚一點,他哪裡會因為自己赤身裸體就扭扭捏捏?反而是興奮異常,那樣子……

    「啊啊啊啊!謝福禧,你在想什麼呢!」

    謝福禧仿似要把那些淫靡的念頭驅逐出一般,在床榻上如鯉魚打挺似的狠狠地蹦躂了幾下,搖頭晃腦踢腿兒捂被子,卻全然不知道這番表現,倒是出賣了他內心小小的期待。

    ……

    翌日,兩人四目相對之時,皆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眼。

    花吟蝶打著呵欠從房裡走了出來,他伸了伸懶腰抱怨道:「昨晚真吵,沒睡好。」

    「你這哪是沒睡好,是沒睡飽吧。」

    「不是。」花吟蝶撅嘴瞪了沈臨豐一眼:「昨晚兒不知是誰老開門,吱呀吱呀的,關門的聲音還特別大,豬都被他吵醒了好麼!」

    沈臨豐意味深長地看了御池雁聲和謝福禧一眼,晃了晃摺扇說道:「嗯,所以才把你吵醒了。」

    「那可不。」花吟蝶邊走邊道,可過了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來什麼,追著沈臨豐大步流星地殺了過去:「啊啊啊啊啊,竟敢罵我是豬,沈臨豐你受死吧!」

    相比於兩人的吵吵鬧鬧,御池雁聲和謝福禧兩人倒是安靜異常。

    等四人出了客棧之後,花吟蝶問道:「今天離開京城麼?可離開京城我們又往哪兒去啊?」

    沈臨豐輕搖摺扇,提議道:「不如便往東北方向行去吧,正好師傅所在的浣花劍派和陰葵派都在東北一帶,到時候還可以歇歇腳。」

    「無所謂啊,關鍵是看御池雁聲怎麼說。」

    「隨便。」御池雁聲冷冷淡淡地扔下一句話,便移步到馬廄去牽馬了。

    沈臨豐看向謝福禧。

    謝福禧誠惶誠恐地擺擺手:「九爺去哪兒我便是去哪兒,不用、不用問我的。」

    花吟蝶一把摟住謝福禧的肩膀,丹鳳眼微微上挑,曖昧地往他耳邊吹氣,玩笑道:「哎喲~這麼衷心啊,是不是愛死你雁聲哥哥啦~」

    謝福禧臉漲得通紅,低著頭絞著衣擺不肯回答。

    花吟蝶笑眯眯地作勢還要調笑,卻沈臨豐攥住了領子:「上馬去。」

    「哼!」花吟蝶哼哼唧唧的,拿過御池雁聲遞過來的韁繩,不情不願地翻身上馬。

    沈臨豐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踏上馬蹬,接著也是毫不費力地穩穩落在了馬背上。

    「對了,福禧小兄弟還差一匹馬。」沈臨豐淺笑著提醒。

    「等會兒去馬市買一匹就行了唄。」

    謝福禧尷尬地搖了搖頭:「我不會騎馬。」

    「和我同乘一匹吧。」御池雁聲無波無瀾地說道。

    話語剛落,九爺便是一手扶著馬鞍,腳跟微點地,凌厲的風起,一個流暢的弧線一閃而過,竟是沒有踏馬蹬,只用了些微輕功便翻身上馬。動作流暢線條優美,不帶有絲毫的遲滯感,宛如一隻矯健的雄豹。他在馬鞍上輕扯韁繩使得馬兒頻頻踱步,傲然地姿態讓地上的所有人都不得不頂禮膜拜。

    花吟蝶小聲「切」了一聲:「平時怎麼不見得你這般上馬,吃錯藥了吧,耍什麼威風啊。」

    御池雁聲耳力過人,但他自動把花吟蝶的咕噥給屏蔽掉了,只伸出了一隻手遞向謝福禧——

    「上來吧。」

    「噢。」謝福禧還未送九爺英姿颯爽的姿態中回神,只能愣愣地伸出了手。

    溫熱的掌心與略顯冰涼的掌心緊緊相貼,九爺一使力,便整個將謝福禧攔抱了起來,穩穩地放置在了馬鞍之前。謝福禧尚來不及驚詫那離地數尺的的刺激感,人便已經坐在了高頭大馬之上。

    「好高啊。」

    謝福禧看了看地面,興奮地摸了摸馬的鬃毛。

    那毛的鬃毛極其扎手,扎得謝福禧嘿嘿直樂,自個兒樂還不算,還得扭著頭讓御池雁聲也瞧見他那明晃晃的笑容:「我還是第一次騎馬呢。」

    御池雁聲一怔,拉了拉馬的韁繩,沒話找話:「你的臉怎麼樣了。」

    「差不多好了呀,那藥真好使。」謝福禧沒怎麼認真聽,還沉浸在騎馬的喜悅之中,這拍拍那摸摸,活像個剛見世面的小奶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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