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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52:15 作者: 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七夫人聽後,不禁輕笑出聲:「你呀,就是謀劃慣了。小九那孩子,能成什麼大氣候?沒有強大的後台也沒有手腕。今日他那不學無術的表現,還不能讓你放心?」她仿似不太在意方才所說的話,兀自閉上了眼睛任由睏倦襲來。

    「你不懂。」男子眼神危險地輕眯起:「我看得出來,小九這孩子非池中之物。」

    第36章 :遭人嫉恨

    「?」

    「今日如果他在問學之時能答出來倒還能讓我放心,怕就怕在他答不出來。你想想,府里下人總是說小九學習最勤勉,這也並非空穴來風。然而為什么小九卻故意不作答呢?我想……不是他不會,而是他——」

    男子一字一頓地說道:「隱、而、不、發。」

    「隱而不發?」

    「嗯。若平常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被自己的父親責罵,多半或求饒或撒嬌,總而言之沒有一個人能如同小九一般鎮定自若,仿佛外界的一切並不對他產生任何影響。我以前也認為他太過於幼小,對儲位構不成什麼威脅。然後今日,我卻刮目相看了。」

    七夫人聽這一番言語,越品越覺得有幾分道理,可腦海中陡然又蹦出來另外一件事,便瞬間把這個念頭給遏制下去了:「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萬一小九就是被嚇壞了才沒有任何反應的呢?」

    「……」男子皺眉沉思。

    「說起小九,我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未曾告知於你。前些日子嘉兒不知又怎麼與小九槓上了,在外面的醫館買了半斤巴豆偷偷放到了小九的飯菜里。結果小九還真什麼都沒察覺出來就食了下去。聽嘉兒說他好幾天閉門不出呢,估計是拉肚子給拉壞了。」

    七夫人捂嘴直笑,指著男子的胸膛輕點:「連這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哪還值得你刻意提防啊?」

    「你這麼一說——」男子本想附和,卻突地憶起了方才七夫人的話:「你剛才說嘉兒買了多少巴豆?」

    「半斤啊。」

    「那剩下的巴豆呢?」

    「……」

    男子冷笑:「人如果吃了半斤的巴豆,那可是要腹瀉至脫水而亡的。」

    「也說不一定是嘉兒沒放完,留著了呢?」

    「嘉兒是不會如此駑鈍給人留下話柄的,他買多少定會放多少。」

    兩人這麼一合計,心都不約而同地有些發涼。

    照此說來,小九很有可能已經意識到了此件事情的發生,只是沒把這件事情抖落出來而已。

    他做出了自己被下巴豆的跡象,實則卻是什麼事都沒有。

    那麼他該是掌握了多少先發制人的機會!

    七夫人抖著聲音:「那我明天再去派人打探……」

    「不用了。「男子出手制止:「事情過去了好幾天,很有可能小九隻是想息事寧人。你此刻再去打探反倒會打草驚蛇。」

    「那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男子低頭思忖片刻:「這樣吧。你明日做些可口的糕點,叫人召小九去個偏僻點的涼亭,然後故意讓他品嘗你做的東西。若他拒絕,你就再次邀請,擺出你做母親的威嚴來。如果最後小九吃了,就證明他戒心並沒有那麼強,巴豆一事可能不過是個誤會。但若如果他百般推辭,怎麼都勸誘不下……」

    男子冷冷一笑:「那就說明他非等閒之輩。小小年紀就提防至此,日後不可不防啊!」

    七夫人也正色道:「好,我全都聽你的。」

    「小九啊小九,別怪哥哥拉你進這漩渦。」

    男子微眯眼睛,輕聲低吟。

    第37章 :糕點

    翌日,七夫人按照昨日那男子的吩咐,特意準備了些精貴可口的糕點,然後便遣了身邊的下人去秋茗居邀小九爺前來,而自己則與御池嘉一同在王府的偏遠涼亭處等候。

    小九爺正準備出門去拜見老夫人的時候,就碰見了通報的下人。

    「九爺,七夫人邀您去偏院涼亭一敘。」

    「七姨娘?」小九爺下意識地看了眼謝福禧,「七姨娘喚我有何事?」

    「這小的也不知道,但七夫人做了許多糕點,估計是專門為九爺您而準備的吧。」

    小九爺低頭思索一陣,便答道:「好的,我馬上便去。你先去回七姨娘的話吧。」

    「是,九爺。」

    慧玉正準備跟著小九爺一塊兒出門的時候,不料小九爺卻說:「慧玉,你留在秋茗居內,謝福禧跟著我就行。」

    「啊?這……」慧玉頓了頓,但還是恭敬地答道:「是。」

    兩人行至路上時,謝福禧不由地就想到了上次小七爺下巴豆的事。這回,會不會又是故技重施?

    「小九爺,七夫人為什麼想到給您做糕點了?」

    小九爺「呵」了一聲:「我也是匪夷所思。」

    「會不會——」

    「說不準。按道理來講,七夫人不會平白無故地召我,御池嘉的事情過去才沒幾天,我不得不提防。只是……雖然她選在了偏院涼亭處,但王府內也並不是沒有路過的人。如果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是太大張旗鼓了。」

    謝福禧點點頭,小九爺說得也並無道理。

    「或許是我想得太多,提防地太多。」小九爺揉揉眉心。

    他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波動。

    或許是他先把人想得太過惡毒,或許別人根本無此想法。會不會是他自己杯弓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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