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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52:44 作者: 謹鳶
等人走了,宋霖手中的茶杯咣當一下就砸在桌面上,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讓徐硯直直打了個激靈。
----這該死的程錦,也太喪良心了!
徐硯就沒見過這種恩將仇報的人,只能硬著頭皮跟宋霖一番解釋:「小婿只是把程錦去大同的厲害與太子殿下闡明,多的一句也沒說。殿下要見他,是殿下自己的主意,我並做不得主的。」
宋霖冷笑,一個字也不信他的,同時心裡對徐硯幫程錦的事又存了心的疑惑。
因為徐硯跟程錦八桿子打不著,為什麼會帶這麼一番話,大同是要地,程錦的動機不純。這就是關鍵。
最終,宋霖臭著臉拂袖離開,離開前還跟小姑娘暗中說了幾句什麼,初寧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徐硯是背後陣陣發涼,等上了馬車,初寧倒是先把父親說的事告訴他:「您還記得柳娘子吧,爹爹說她居然到京城來了。」
「誰?」徐硯怔愣片刻,想起人來,「她進京了,進京了又與我何干?」
小姑娘就捏著帕子,臉頰露著淺淺的梨渦,卻是似笑非笑地神色:「爹爹說讓我注意著人些,人能追到京城來,或者會追到汝寧去呢。」
徐硯真是比竇娥都冤,看著小姑娘臉上那個笑一陣無言。
初寧只拿眼角斜他,也不說話,最後是徐硯一把將人抵在車壁,親得她沒有力氣才讓她收了那種眼神。
回到徐家,徐硯帶著初寧先去了碧桐院,跟老母親說要出公差的事。
徐老夫人為上回的事還心驚肉顫的,再三囑咐讓他勢必要注意安全,莫要再近水邊。徐硯一一應下,初寧便說等明兒要再搬過來跟她擠著住。
老人心知肚明的,對她的明理欣慰不已,摟著她自然是滿口應承。
晚上徐家人都在碧桐院用飯,是為徐硯踐行。
徐大老爺今日難得早回家,跟弟弟囑咐不少,徐硯神色淡淡的,他居然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生氣。
徐老夫人只道兄弟間總算是和睦了,老大能讓著,以後哪裡還會有什麼罅隙。
在各自散去的時候,初寧與徐硯走在徐大老爺身後。
徐大老爺今晚喝了不少酒,走路都讓小廝扶著,因為天熱,還一勁拿出帕子來擦汗。
初寧瞥了他幾眼,想著上回官司也不知道是怎麼說的,估計夫妻倆應該是吵不輕。這看幾眼不要緊的,初寧猛然瞥到他帕子,步子一頓。
徐硯正牽著她的手,見她停下,神色凝重,問道:「怎麼了?」
小姑娘沒有說話,還盯著徐大老爺那裡看,但人已經拐了個彎不見了。
她斂斂神,對上徐硯關切的目光,說:「可能是眼花看差了,沒什麼。」
徐硯也沒有緊追著問,兩人回房後各自沐浴。初寧先洗好一身乾爽地窩到被子裡,掰著手指算了算,她今晚又吃了不少東西,這會居然還覺得有些餓。
她就喊了汐楠去端千層糕,準備再吃一點兒。
才咬了兩口,徐硯一身水汽過來,胸前的系帶都沒有系好,露出小半片結實的胸膛。
初寧看得臉一紅,忙別過臉把糕點都塞嘴裡。
徐硯瞅了眼千層糕,有些無奈地笑:「怎麼還加餐不成?不過臉上看著是比以前要有肉了些。」
他說著,還去輕輕捏她臉頰,靠得又近,初寧眼前就只得他的胸膛了。
她忙就鑽進被窩裡,徐硯端來茶,把她從被子裡拉出來喝過茶才放下帳子。
初寧又想縮到裡頭,結果就被他一把抱到懷裡,指尖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叫她心尖直顫。
徐硯看她羞紅臉,去親親她嘴角,還用手抓著她的手往胸膛上再貼了貼:「不過是摸一摸,你害羞什麼,為夫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一到這種時候就嘴上沒正經,初寧臊得輕輕呸他一口,卻被他直接就翻身壓住,滾燙的唇落下來,讓她只能抱著他輕顫。
這晚上初寧被他折騰得直喊手酸,徐硯卻不知疲憊似的,纏到最後是放過了她的手,卻是將她側過身。
初寧被腿心間的滾燙羞得直嚶嚶低泣,徐硯卻還在她耳邊喘息著輕哄:「卿卿,乖乖,你腿夾一夾......」
次日醒來,初寧覺得大腿內側都要被他蹭破皮了,這還是穿著中褲。若是......她都不敢想若是下回他要扒了她褲子,那會是什麼光景,她只要光想就覺得天昏地暗的。
偏他還能拿著小冊子說事,說上邊就是這樣教的,臉皮極厚。
徐硯帶著工部兩位主事出行,再有戶部及押送分流用銀的錦衣衛和士兵,初寧雖去前送,卻只能遠遠看著他出了城。
左右出了門,她就順路去找吳馨宜一趟。
吳馨宜因為定了親被拘在家裡,哪裡也不讓去,見到她高興得不行,拉著她在家裡用過午飯才依依不捨讓她離開。
去了吳家一趟,初寧得知吳懷慎親事也定下來,是在十月份。估摸著徐硯是能趕回來,和沒有提前和她說起這事。
回家的路上,她想到老夫人愛吃軟綿的棗糕,便讓護衛轉到賣糕點的鋪子,帶了一些。
當時買糕點的有幾位像是大戶人家的婢女,在那裡扯著各家閒話。初寧聽到一嘴是說京城楚樓的,說是搞了個什麼花娘爭艷的比試,專為清倌設的,所以近來各地有名的清倌都來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