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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52:44 作者: 謹鳶
他說得再婉轉,宋霖也聽明白了,直想上去踹敢拿自己來編排的徐硯。
初寧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徐硯已經默不作聲往後退了兩步,正好退到小妻子身側,低頭看腳尖全當自己啞了。
閔氏先前是知道徐硯與宋霖兄弟相稱,聽到徐硯耍這麼個心眼買的宅子,也忍不住拿帕子遮住嘴笑。
宋霖知道這宅子怎麼買到手的,也沒有再逛下去的興趣了,一摔袖子,打道回府。
徐硯在他轉身離去後摸了摸鼻子,初寧湊到他耳邊,示意他低頭,輕聲與他說道:「徐三叔,您不要害怕,爹爹那兒我來搞定。」
「如此,全靠夫人了。」
徐硯聞言,煞有其事地朝她揖一禮,把小姑娘逗得直笑。
回到宋家後,宋霖也不管徐硯要怎麼去修整那宅子,而是問他今兒去查紹侯是做什麼。
徐硯沒想到岳父耳報神動作那麼快,想到如今宋霖連小姑娘生母的事情都未清楚,他思索再三,決定還是查明了再說。
「是想看看有沒有別的錯漏,總覺得紹侯世子來的時間不對罷了。」
他只是隱晦說地提醒那麼一句,宋霖就若有所思:「確實來京城又救了卿卿的三嬸娘,有些趕巧了。」
宋霖不傻,本就是萬事謹慎小心的人,那天陪著進宮,是為了徹底還清程錦對宋家的恩情。用幾十棍頂了這個恩情,肯定是划算的。
徐硯那頭是話到即止,畢竟明德帝還沒有叫宋霖知道真相的打算。
雖然他不懂明德帝這是什麼心思,又或者是安成公主那邊的意思,他不明說,只是誘導著宋霖去查一查也無不可。
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是這樣了。
後來岳婿倆就又說起分流的事,明德帝那頭應該是等他銷了假便再派去汝寧。
宋霖輕嘆一聲:「此行應該不會再出意外,可你也要注意安全,莫叫卿卿擔憂。若不然,我饒不了你!」
徐硯眼底都是笑意,知道宋霖也是有關心自己的意思在裡面,站起身朝他深深揖一禮。
夫妻倆便在送走要回家的閔氏,又留在宋府用過晚飯才打道回徐家。
徐硯明兒是最後一天假期,就拉著小姑娘窩在書房裡,按著她的意思畫新宅子的修整圖。
徐硯工筆畫極好,初寧想像中的家都被他細細描繪出來,兩人就那麼添添補補,畫了十餘幅的圖才作罷。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收好每張圖稿,只等著交由工匠去照著圖修整,還要照著圖去打家具。這樣算算時間,沒有個小半年是不能可能做好了。
在把圖捲起來放到書架邊上的瓷缸中時,初寧看到書架上有一個十分精緻的長盒子,那是用來裝畫的。
光看盒子就覺得不一般,她好奇地問了徐硯一聲這裡裝的是字還是畫,手已經拿過要打開。
徐硯本想去阻止的,後來卻只是含笑任她打開盒子。
一張美人賞雪圖便出現在初寧眼前,那眉眼,那神態......不是她還能是誰!
「徐三叔?!」她把畫攤開在桌上,是驚是喜,「您什麼時候畫的!」
徐硯把她摟到懷裡,去親了親她臉頰:「我們回京的時候,那天下雪,你在甲板上賞雪,回屋便畫了。」
回京的時候,那是過年前。
初寧免不得想起自己賴在他屋裡,結果小日子來了,染了他床的事。
她又羞又想笑,埋頭在他胸前:「那個時候你還一本正經要趕我回屋呢。」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
徐硯劍眉一挑,初寧嗔他一眼,想說你在梅林里親我的時候就不正經了,現在更沒正形了!
而徐硯仿佛能看穿她心事一樣,伸手去捧了她臉,直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情人間親近就是正經畫。」
小姑娘被他直白的話鬧得雙頰嫣紅,要去推他,結果被他直接就壓在桌上親了許久,感覺腰都要被他壓折了。
次日徐硯早早就上朝了,初寧昨晚被他纏著用手幫他舒緩了一回,兩人鬧到三更過後才睡。徐硯便沒驚動她,偷偷地出了門,出門交待了一句六月初七是徐老夫人的生辰,讓小姑娘和余氏合計一下當日的事宜。
徐硯沒說的是,他那天恐怕已經離京了。
初寧醒來後聽到綠裳說這事,揉了揉眼清醒一些就匆忙下床。
今兒起她也要哪著老夫人和余氏理事,這會感覺都要晚了。
在穿衣裳的時候,她看著乾爽的寢衣,臉頰微燙,不敢再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等到她匆忙來到碧桐院時,余氏和徐家的小輩們都在了,長房兩兄弟也在。
初寧目不斜視,與老人問過安,又朝給自己行禮的眾人微微一笑,便跟著余氏一起忙碌擺早飯的事情。
外頭突然響起了老夫人拍桌子的聲音,初寧和余氏被嚇得動作一頓,側頭偷偷從槅扇那看出去。發現廳堂里,三兄弟已經離開,應該是去學堂了,徐琇莞姐妹低垂著頭有些不措。而徐老夫人跟前站著位老管事,也是神色慌亂。
似乎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等用過早飯,余氏才大著膽詢問了一聲,老夫人把長房去帳房支取銀錢的帳目就丟在桌上。
「我看任氏走動那麼幾天,這心思又要活泛了!居然在這幾天就在帳房支走了四百兩銀子!是拿老大名義拿的,昨兒管事遇到老大,問了那麼一句,結果老大都不知道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