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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52:44 作者: 謹鳶
主人都走了,他這客人自然不好意思再呆,讓外頭的留下的護衛引著他出了徐家。
齊圳那頭還著急得不行:「三爺,您怎麼就這樣答應他了,萬一他真要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來,不得連累您?!」
「難道我就那麼傻,不把厲害之處告訴太子?」徐硯無語看著他。
齊圳一愣,當即一擊掌,恍然大悟地說:「對啊,三爺您並沒有說要隱瞞這些。」
是他關心則亂。
徐硯搖搖頭,心情有些複雜回了屋。
小姑娘已經窩在錦被裡睡著,小臉嫣紅,就連睡相都十分甜美。他放下帳子,轉身去脫了外袍,然後才小心翼翼上床,生怕驚醒她。
結果小姑娘自動就貼了上來,還喃喃喊一聲徐三叔,貼著他胳膊睡得香。
徐硯莞爾,伸手攬住她的腰。
她這是改不了口了,除非是他逼著她喊夫君,她才能羞怯的喊上一句。也許在她心裡,徐三叔這個稱呼才是最親近的?
徐硯擁著她,閉上眼,腦海里又是方才與程錦的相處。如若不是程錦主動跳出來,他絕對想不到後面還有這樣的隱情。
如今的紹侯是外室子,按著程錦的年紀和當年慶賢長公主離京的時間來算,紹侯極可能是和小姑娘的母親是雙生。
只要他再去戶部查一查紹侯的履歷便能知他生於何年何月,就能知道程錦究竟是不是小姑娘的.....親表哥。
他以為魏家就是最後的真相,結果慶賢公主是找了魏家當擋箭牌,把兒女分開了,這真是任誰都想不到。
但程錦還是沒有說實話,在要去大同的真正原因上還有所隱瞞。
***
次日清晨,初寧是聽到一陣鳥啼聲醒過來的。
她睜開眼,發現徐硯不在身側,鳥兒的叫聲離得很近,像是在耳邊。
等她撩了帳幔起來的時候發現,一個鳥籠就放在床邊的高几上,裡面關著只紅嘴翠鳥。羽毛油光滑亮,正轉著腦袋邊瞅她邊啼鳴。
「哪兒來的鳥兒?」
她記得翠鳥喜在水邊。
「醒了,這小東西飛到窗柩上不走了,我就抓它放這了。」
徐硯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只見他鬢角有些濕,應該是剛剛淨過面。
初寧要穿鞋子,他已經蹲下身,握著她腳輕輕放到繡花鞋裡,還細心地再提了提後跟。她想阻止都不及。
哪裡能叫徐三叔幫著她穿鞋子!
而且他手掌溫熱,貼著她的綾襪傳到腳上,莫名的曖昧與酥麻,臉也不自覺染上紅暈。
徐硯一抬就見小姑娘眸光似水,瀲灩間有幾分迷離,有些像他親近她時候會有的反應。他神色頓了頓,餘光掃到她把腳縮著,不由得就低低笑了聲。
小姑娘被摸個腳那這麼害羞嗎,還露出這樣的神色,似乎她哪兒都碰不得,嬌得哪處都敏感。
他發笑,把初寧游離的神思喚了回來,都不敢去看她,跳下地噠噠噠跑進了淨房。
徐硯更是笑得不可止,等笑夠了,拎了鳥籠子,就坐到炕上一邊等她一邊逗那隻翠鳥。
在去碧桐院前,初寧也逗那翠鳥片刻,然後和徐硯說:「徐三叔,把它放了吧。它喜歡近水的環境,這裡乾巴巴的,估計它也難受。」
「本就是抓來給你頑一頑,關著也怕養不好。現在時辰還好,先繞到湖那邊,我們再去給母親請安。」
他們又是新婚,可不能因為小東西漂亮,萬一沒養好就不美了。
於是兩人就拎著鳥籠子往湖邊去,走到月洞門的時候卻是遇到長房兩兄弟。
初寧步子頓了頓,徐硯牽著她目不斜視往前走。是徐立軒看到兩人,停下腳步朝兩人一禮,他揖一禮,但沒有喊出聲。
徐立安亦是沉默著揖禮,在直起身的時候,視線掃過初寧。見她面色紅潤,嬌媚更甚以前,唇線就抿得緊緊的。
兩兄弟不說話,徐硯也懶得與他們多話,牽著小姑娘繼續往前去。
初寧察覺到氣氛有些怪怪的,偷偷抬眸看他,旋即又微微一笑,扯了扯他袖子:「我頭有些暈,您背我好不好。」
徐硯詫異,餘光掃到還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侄子,哪裡還明白小姑娘的意思。
他的小姑娘這是在哄他呢。
他哭笑不得,他有那麼斤斤計較嗎?
還得讓她哄著。
可心裡不以為然,行動上卻是無比誠實,抿緊的唇變作上揚。剛才還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兒,如今就如春暖花開,連眸光都變得溫柔和煦。
他彎下腰,任由小姑娘乖巧地爬上他的背,下盤極穩地將人背起來。
初寧在他耳邊撲哧笑出聲,心裡甜得不行。
徐三叔真是莫名吃飛醋啊,跟個小孩子似的,還得她哄著。但她好喜歡這樣的徐三叔怎麼辦。
初寧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抿著唇偷笑,然後圈住他脖子,貼著他耳邊說:「徐三叔,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說完後自己又一愣,臉滾燙滾燙的。徐硯卻因為她突然的告白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要平地摔倒,驚疑不定站在那兒。
他的反應叫初寧有一陣錯愕,旋即看到他耳根通紅,她就伏在他背上吃吃地笑。
徐三叔居然也會有失態的時候。
而還站在月洞邊目送兩人親密離去的長房兄弟,眸光閃爍,徐立安更是把手攥成拳,藏在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