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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52:44 作者: 謹鳶
    徐立軒聞言,微微一笑,把手往袖子裡一攏說道:「好啊。」

    無聲的挑釁與針鋒相對。

    兩人便一前一後往前院去,等到遠離了眾人,徐硯突然腳步一頓。徐立軒當即也停了步子,不想眼前一花,肚子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他發出吃疼的一記短音,站不住,捂著肚子弓成蝦米似的跪倒在地上。

    徐硯冷眼看著不經打的少年:「這一拳,是替初寧打你的。」

    「----你有什麼資格!」

    徐立軒疼得眼前發黑,卻仍是憤怒地回擊。

    徐硯聞言嗤笑一聲,揪著他領子就將人拉起來,又是朝他肚子再一拳:「就憑你小人行徑,我也夠資格揍趴你!」

    再挨這麼一拳,徐立軒哪裡還能一絲回嘴的力氣。徐硯直接就將他再甩到地上,看著他縮著身子,一點也不可憐他。

    「你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變得如此自私自利,一點也沒了當年還知道為弟弟擔當的膽色。徐立軒,你真叫人失望,哪怕你是正當要與我較量,我都還覺得你像個男子漢!再敢耍陰謀詭計,危及她,我下回可就不是只動手了。」

    說罷,徐硯也不管嚇得面無人色的四順,一彈袖子,踏著月色大步離開。

    齊圳看著倒地不能起的大少爺,同情了那麼一下下,也追著自家三爺步子離開。

    大家都以為他們三爺文質彬彬,但其實他從來都是能動手的時候,不動口。又動手又口,這就是怒極了。

    嘖嘖,他還是第二回 見著三爺這樣不羈的打人,上回擼了袖子打架,是多少年前了。

    齊圳居然一下子想不起來,只記得那人掉了好幾顆牙。

    叔侄倆在暗夜下的衝突,每一個字都叫人膽戰心驚,而且一個身影,就隱沒在不遠處的樹杆後。將兩人的一舉一動和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身影直至叔侄倆離開後,也久久沒有動彈,仿佛跟身後的樹一樣,就在那裡生了根。

    次日是初二,任氏和余氏都會由丈夫陪著,帶著兒女回娘家。

    潘家人現在並不在京城,所以徐老夫人並沒回娘家,而是就在家裡帶著丫鬟們打葉子牌。

    徐硯厚著臉皮就留在老人院子裡,初寧也厚著臉皮湊了個數,然後陪著老人摸牌,還每回算好牌給老人送。

    徐老夫人默不作聲,照單全收,狠得直接把初寧的小半袋金錁子都贏走了。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初寧見老人進了屋去淨房,跑去徐硯那兒拉他袖子,一臉可憐:「徐三叔,老夫人都贏那麼些金錁子,怎麼還不笑呢?」

    徐硯知道她心疼錢的毛病又來了,從袖子裡再拿一錢袋子出來:「你儘管輸,還有我呢。」

    初寧推開,搖搖頭,一咬牙,一副悲壯的說道:「我算著輸,您的留著。」

    若不是這裡是碧桐院,徐硯真是要將人摟到懷裡。

    怎麼連摳門都摳得那麼可愛。不過確實有些大材小用,那過目不望的本事全落到牌桌上了。

    徐家這兒還算和諧,任氏那兒卻早拉著嫂子哭訴得一把淚,將兒子的心思全都說了出來。

    任大夫人聽得臉陣青陣白,又想到二女兒一顆心就掛在外甥身上,也有焦急。

    其實親上加親也不錯的,可如今外甥已經心裡有人,這親還能結嗎?那女兒得多委屈。

    任大夫人想了想,說:「這樣罷,你也先不著急怎麼跟老夫人提結親的事。你索性先把那姓宋的丫頭給嫁出不去就結了!正好我這裡有幾個人選,家世雖說不起眼,但也是落魄的宋家配不起的,你拿著花名冊去你婆母那裡,看看她怎麼說!」

    「記得要把宋家丫頭高攀的事情點明了,你們老夫人是個明事理的,就會想辦法也跟你一起把鬧得家裡不安的宋初寧給嫁了!」

    任氏聽著這話,當即雙眼一亮,把花名冊就裝身上帶回去了。

    京城女眷們都忙著回娘家,安成公主今兒也賴在宮裡,跟明德帝在說話:「今年小姑娘回來卻也沒能和我們一塊兒過年,姑母派來拜賀的人還偷偷給我遞信問起呢,估計是想替姑母看看她的。」

    明德帝聽著,眼裡閃過擔憂:「姑母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才會更記掛著。」

    「皇兄,我討您一個恩典成嗎?如若您不給,我就找母后討去,她肯定會願意的。」

    安成公主突然站起來,走到台階下,朝明德帝一跪。

    明德帝神色變了變,大概猜到了是什麼,看著妹妹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徐立軒其實蠻可憐的,放到現代,就是被高考逼瘋的一個~~

    初寧:誰讓我家三叔那麼優秀!

    第65章

    京中富貴人家過年一般從初三開始在家設宴, 邀請親朋好友到家裡聽聽戲, 摸個牌。

    這種請宴, 都是你來我往的, 大家都會事先打聽好,錯開日子, 宴請能從正月熱鬧到元宵過後。

    徐老夫人手裡已經積了不少請貼, 而初三那天有任家的,還有忠勤伯府的。

    在用過午飯後,老人便聽著林媽媽在說:「忠勤伯府的只給您送了貼子,府里兩位夫人都沒有的, 但任家的是都送了。您這邊是有什麼章程?」

    徐老夫人端著茶說:「哪裡還用什麼章程,任家老大媳婦會去的,老二媳婦也不好不去。左右忠勤伯府沒再請別人,我自己去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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