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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52:44 作者: 謹鳶
「徐嘉珩,你跟我說清楚,憑什麼喊哥哥!」
「吳懷慎,你家那個妹妹你都是怎麼寵著的。」
吳懷慎:「......」這是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初寧:我很好養的,給飯吃就成。
徐硯:也許我需要『論小姑娘如何嬌養說明書』一本。
第5章
「零嘴、珠花、簪子、漂亮衣裳?」
徐硯硬頂著好友促狹的目光,打聽吳家都是怎麼養姑娘的。
吳懷慎見他一臉認真,更是笑得蔫壞,狹長的鳳眼都要眯成一條縫了。
「對啊,小姑娘不都喜歡這些,我只要買了這些東西回家,我那嫡妹都歡喜得直笑。當然,平時有空陪她釣魚、游湖,再帶她到街上轉轉,就更高興了。」
還要帶著上街?
徐硯聽得更加一臉沉吟,他似乎也沒有聽說兄長帶侄女們上過街的。
吳懷慎見他居然還認真地去思考,差點沒忍住要笑出聲。要是徐嘉珩真的把宋家小丫頭帶上街,京城裡得很多人要驚掉下巴,這可是向來獨來獨往的徐三爺啊,光是想那情景就有趣極了。
吳懷慎收了收嘴角的笑,沉聲說:「嘉珩,宋家剛出了事,小丫頭心裡還指不定怎麼難過。你帶她去散散心肯定沒錯。」
似乎是有那麼些道理。
徐硯也不糾結這些了,從太師椅起身,走到桌案後,挽了衣袖磨墨。
吳懷慎看得起勁也蹭了前去,心想這廝該不會認真到要寫下來吧,宋家的小丫頭居然讓他這樣上心。
「你把剛才說的都寫下來。」
吳懷慎抱著看熱鬧的心,冷不丁手裡就被塞了只筆,差點就要跳起來:「我?我寫?!」
徐硯朝他微微一笑,甚是溫潤:「你說的,不是你寫誰寫?萬一有漏的呢?」
「徐嘉珩!你真是!小爺我一字不值千金,百兩銀子還能換到的!你居然讓我寫這個!」
「給你二百兩。」
吳懷慎險些要被氣吐血,這人嘴怎麼那麼毒!他堂堂忠勤伯世子爺,要落魄到賣字為生嗎,誰稀罕區區二百兩!
「你不寫,莫不是說的都是信口胡謅,怕寫下了,反倒成了你戲弄我的證據?」徐硯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又是微微一笑,眸光卻銳利極了。
吳懷慎想到自己打的小九九,在他凝視中心尖都打顫,這個奸狡的人,就是挖坑給自己跳。
不寫是心虛,寫了......還真是留了證據。
可還能怎麼辦,他現在不寫,保證出不了這書房門。
想到徐硯上回笑吟吟就把對挑釁他的人打趴在地上,還是親自擼了袖子上的,說什麼對付小人就不用君子之風,那股狠勁......他覺得全身皮都在發緊。
「我寫就是!」吳懷慎就硬著頭皮挺了挺胸,一臉問心無愧。
本來說的也沒假。
徐硯這才收回目光,隨手拿了放在桌案上的一隻玉貔貅把玩,偶爾會再向奮筆疾書的人瞥一眼。
吳懷慎一口氣寫完,吹了吹墨跡,敲著桌案說:「太子那邊你究竟要怎麼辦,要不就叫你大哥去說說項,起碼把誤會澄清了。」
徐大老爺如今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職,以後未免不會跳到六部,入閣拜相。而徐硯在翰林兩年就混到了太子跟前,大家也都說是他是沾著徐大老爺的光。
徐硯神色淡淡,看向窗柩,一隻褐嘴的鳥兒在上邊吱吱喳喳的跳。他莫名有些心煩,卻是笑了笑說:「這種小事就不必要勞煩我大哥了。」
「徐嘉珩,你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樣衝動啊!難道你到現在還想著去當個逍遙公子,就這事再辭官不成?!」上回在臨進考場前,就險些甩手走人不考了。
吳懷慎警鈴大作,瞪大了眼看他。他輕飄飄睨了過去:「我要辭官為什麼要污了名聲辭官。」
「我可不管你心裡如何放蕩不羈,不願受家族束縛,但你確實是做官的料,讓了路給別人真真可惜!」
搞不好,他以後還得接兄長的位呢?!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徐硯去把墨跡已乾的紙拿起來,折好放進袖子裡,「你自便,但不會留你用飯了。」
說罷,真的將人就那麼丟到書房,自己揚長而去。
吳懷慎青著一張臉,他到底是怎麼來熱臉貼冷臉的,氣得夠嗆,朝他背影再度連名帶字大喊:「徐嘉珩!二百兩,你別給我忘記了!」
受了氣,就拿他銀子揮霍、解氣去!
此時,徐老夫人的屋裡十分熱鬧。徐家大房二房聽說初寧到了,都前來認認臉,畢竟以後見的時候也多。
兩房的人見到初寧第一應像是驚艷,第二是覺得這小姑娘太柔和了,像麵團一樣子,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連帶著她們說話語氣都輕柔不少。
「以後初寧有什麼都跟徐嬸娘說,在把這當自己家裡,家裡姐妹不算多,你來才更熱鬧。」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碧色妝花褙子的婦人,三十出頭的樣子,珠翠環繞,貴氣逼人。這是就是徐大老爺的嫡妻任氏,如今徐家明面上主持中饋的徐大夫人。
她下手坐著位穿玫紅比甲的婦人,只簪了一支珍珠攢花步搖,笑容溫柔,這便是徐家二媳婦余氏。余氏此時也說道:「是啊,如今家裡正好也請了女夫子,初寧往後也跟著姐妹們一塊兒聽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