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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42:28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面對著這場面,屈孟虎不慌不忙,問:「王副官,這什麼情況?」
王副官陰冷著臉說道:「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裡難道沒數?說,幹什麼的,為什麼要刺殺我們馬副團?」
屈孟虎平攤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們就是過來找馬副團長的,怎麼就說到刺殺了呢?」
王副官哈哈一笑,說道:「你看看,還在這兒犟嘴呢,你們不知道吧,我們早就接到了消息,說你們會過來找我們馬副團的麻煩呢,還在這裡狡辯?」
他笑完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嚴肅起來,對著旁邊吩咐道:「來人啊,將人給我拿下。」
周圍的人聽了,一齊應聲,隨後衝來幾人,卻是按住了屈孟虎和小木匠。
在這些人衝上前來的時候,小木匠下意識地想要反抗,然而瞧見屈孟虎在給他使眼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作動彈。
兩人被捉住之後,立刻就被五花大綁住了,隨後有人過來搜身,發現他們身上沒有什麼槍枝和利刃,便也沒有細查,隨後那王副官則將兩人給押到了一處鐵門建築里來。
他們被安置在了一個狹窄的房間裡,這兒三面都是牆,另外一面則是鐵柵欄,把人弄進這裡來之後,王副官就匆匆離去了。
沒過一會兒,他卻是帶了一個滿臉陰沉的男人回了來。
那人穿著一身呢子軍裝,腰間別著一盒子炮,眼神兇狠,左臉上還有一道猙獰刀疤,一進來就打量了兩人一會兒,最後目光落到了屈孟虎的身上去,隨後問道:「你就是屈天下的兒子?」
屈孟虎即便是被五花大綁,也毫無懼色,點頭說道:「對,我叫屈孟虎,屈天下是我爹——你呢?你便是馬汝軍?」
馬汝軍凶相畢露,大罵道:「格老子的,跟你老子一個臭脾氣,都混成這副模樣了,還跟我裝大尾巴狼呢……」
他罵完,對旁邊的王副官喊道:「去,把後勤的薛瘸子給我叫過來,那傢伙以前是前清的牢頭,滿清十大酷刑他都懂,祖傳的手藝,屈天下那龜孫是早死早投胎了,我倒是要折騰一下他兒子,讓他這一脈直接就斷了根,看他龜兒子還敢翻臉不認人不……」
王副官得令,露出一口黃牙來,點頭笑道:「得嘞。」
這傢伙離開之後,馬汝軍打量著屈孟虎,越看越得意,說道:「媽了個巴子的,你們爺倆兒,長得真幾把像啊……」
屈孟虎被擒住,全身被捆綁,卻毫無畏懼之色,而是問道:「馬汝軍,當初你落魄時,家父幾次三番救濟於你,讓你不至於餓死,至於後面你出事,也是因為你太好賭了,他屢次規勸無果,才會放手不管的——即便如此,他對你也是有散財之恩的,你就算是不感激,也沒必要對他如此恨之入骨吧?」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馬汝軍就如同點爆的汽油桶一樣,直接就怒了。
這位馬副團長揚起左手來,上面卻只有三根手指,惡狠狠地罵道:「你知道我這些年,沒有這兩根手指頭,是怎麼過來的麼?媽的,你老子當初那麼有錢,只需要擠一點點油花出來,就能夠救下我。可他呢?他居然完全不管我,要不是老子命大,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跑了,我當年就折在那馬棚了——姓屈的小子,你還讓我感激他?我恨不得殺了那龜兒子……」
他破口大罵著,等發泄一通之後,屈孟虎卻反駁道:「明明是你自己惹的事,欠的賭債,跟家父有什麼關係?而且斷了你兩根手指的,是那幫賭場的人,你不恨他們,反過來對一個有恩的人恨之入骨……你腦子到底怎麼想的,智障麼?」
瞧見自己的階下囚居然如此硬氣,居然還罵起了自己,這位馬副團長頓時就惱了。
他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那盒子炮來,指著屈孟虎的眉心,惡狠狠地罵道:「老子怎麼做,需要你來評判麼?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屈孟虎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笑了起來。
他咧嘴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來,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給你低頭認錯,你就能不殺我?反正一會兒你找人來,在我身上下酷刑也是死,不如現在一槍崩死我吧……」
這話兒卻是給馬汝軍提醒了,他槍口向下低了一點,然後嘿嘿笑道:「對,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一會兒讓薛瘸子過來,什麼拔指甲、辣椒水,這都是小玩意,他剝人皮是一把好手,回頭把你身上的皮子剝下來,我做一皮墊子,絕對舒服……」
這傢伙很是變態地形容著剝皮的過程,試圖從屈孟虎的臉上找到一些恐懼的反饋,然而屈孟虎卻笑了,說道:「恐怕你是等不到了。」
他這邊說著話,旁邊的小木匠身上則泛起了火焰來。
那些火焰,卻是將綁在他身上的繩索給全部燒斷了去,而他本人,卻沒有傷到半分。
瞧見這變故出現,馬汝軍臉色劇變,下意識地將手中盒子炮抬起來,要把這個燃燒著火焰的男人給一槍崩了,沒想到手剛剛抬起來,旁邊卻是飛出一道黑影,他便感覺右手被抓了一道血痕,而槍也直接飛了出去。
馬汝軍一臉駭然,扭頭望去,卻瞧見那黑影落地,卻是一頭痴肥的橘黃大貓,正衝著他咧嘴笑呢。
這肥貓,邪性啊。
別的不說,他老馬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肥的貓,跟一隻小豹子那般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