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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42:28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楊波被打得頭昏眼花,心中也有了幾分後悔,低著頭,咬牙不說話。

    單義瞧見他這般「硬氣」,越發惱了,大聲罵道:「你抽什麼羊角風啊?趕緊說,你到底幹嘛來的……」

    楊波依舊不說話,弄得單義越發生氣,他卻是將手伸向了旁邊人的腰間,錚的一聲,拔出了一把匕首來,罵罵咧咧地說道:「不說是吧?你是不想活了,對吧?」

    他顯然是喝了酒,口鼻間滿是酒氣,手上抓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往著楊波刺去。

    楊波瞧見這傢伙的架勢,不像是來虛的,極有可能是喝大了,下意識地想要逃開,結果被旁人給死死按住,完全動彈不得。

    眼看著他就要被一下刺死,這時那二妮子卻掙脫了旁邊人的控制,一下子撲到了楊波身上,哭喊著說道:「你別殺二毛哥,別殺二毛哥,嗚嗚嗚……」

    她這話語,一下子勾起了單義的興致來。

    這傢伙摟了摟褲子,笑著說道:「哦豁,原來你認識這妞兒啊?我說呢,就憑你一個小赤佬,敢管大爺我的閒事,原來是這樣……」

    他神經質地笑了,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問楊波:「嘿,小子,你喜歡這妞兒,對吧?」

    楊波瞧見這傢伙跟瘋子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有咬牙不說話。

    單義卻不管他,得意地說道:「這樣啊?哈哈哈,這就有意思了,哈哈——妞兒,他喜歡你,你喜歡他麼?」

    二妮子撲在楊波身上,面對著宛如瘋子一般的單義如此逼問,嚇得不行,除了嗚嗚地哭著,什麼也不知道做。

    瞧見兩人這作派,單義來了勁兒,對旁邊人說道:「來,按住那小子,我要當著他的面,跟他喜歡的女人來一發。來來來,按住了……」

    他張羅起來,旁邊的手下都是助紂為虐之輩,居然嘿嘿地笑著,有人將楊波給按得死死,有人又去拉二妮子,將她給按倒在地,還去扒人褲子……

    瞧見這一幕,楊波只感覺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怒聲罵道:「單義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他將所有惡毒的話語,都罵了出來,卻完全沒辦法阻止那瘋子的舉動,單義一邊狂笑著,一邊去脫褲子,嘴裡還嘻嘻笑道:「你個小赤佬,你除了動嘴皮子,還能幹嘛?你咬我啊,打我啊,有本事砍死我……有本事沒?沒本事的話,就好好看著,看看你單義爺爺,是怎麼對付女人的……」

    這傢伙興奮到了極致,滿臉通紅,把褲子脫了,正要翻身上馬的時候,突然間旁邊傳來噼啪兩聲。

    這時楊波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就沒了。

    他猛然翻身,一下子跳了起來,隨後朝著單義撲了過去。

    沒有了阻攔,他一下子就將脫了褲子的單義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滾落,扭打成一團。

    那單義是個練家子,雖說喝多了酒,但底子還在,與楊波在地上翻滾兩下之後,卻是猛然翻轉,一下子騎在了單義的身上去,然後伸出雙手來,死死掐住了楊波的脖子,瘋狂喊道:「在平潮鎮,你想翻天是吧?想翻天,問過我單義單二郎沒有……」

    那傢伙歇斯底里地喊著,用足了勁兒,楊波掙扎兩下,完全沒用,隨後感覺脖子被掐住,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人也開始發暈了。

    眼看著就要被這傢伙給掐死,突然間身上突然間一輕,一聲「砰」的悶響之後,有人伸手過來,拉了他一下:「嘿,沒事吧?」

    楊波睜開眼睛來,瞧見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他面前,正伸手過來拉他呢。

    楊波以為對方是單義的人,下意識地拍過去。

    結果他的手被那人給抓住了,緊接著被拉了起來,這個時候,楊波才發現剛才被人按在地上的二妮子半蹲在地上,而她身上,則披了一件大衣。

    至於剛才按住他們的人,則全部都翻倒在地。

    而單義本人,則砸落在了小巷牆上去。

    楊波反應過來,趕忙道謝,那人沒說什麼,只是對他和二妮子說了一句,讓他們趕緊離開這裡。

    楊波趕忙過去,將二妮子攙扶起來,然後準備離開巷子口。

    然而這個時候,卻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他嚇得魂飛魄散,猛然扭過頭去,瞧見剛才被打倒的單義,不知道何時,居然拔出了一把手槍來,正對著這邊。

    只不過單義只開了一槍,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因為這時他的額頭之上,多出了一把小刀,直直地插進了腦袋裡去。

    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糊住了單義的雙眼……

    第二章 鈔能力

    幾分鐘之後,楊波、二妮子和那個伸出援手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另外一條街巷,而這時,楊波也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來,衝著那男人道謝,然後問起恩公姓名。

    那男人笑了,咧開嘴,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來。

    他說你別叫我恩公,怪難聽的,我姓甘,別人都叫我甘十三,你也這麼叫吧。

    這人卻正是小木匠甘墨,他將施慶生的骨灰送回了奉天之後,待了兩天,等辦完了施慶生的喪事,又安撫了他的家人之後,便離開了奉天。

    因為顧白果和甘家小妹的相繼離去,小木匠沒有了目標,自己心中又亂得很,所以也沒有繼續留在奉天,於是一路南下,居無定所,走到哪兒算哪兒,看看山看看水,以及這人間百態之氣象,結果那茫然並沒有隨著時間沖淡,而是如同春日田地里的野草,越發濃密茂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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