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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42:28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不過火鳳凰等了一會兒,卻是叫他睜開眼睛來。

    小木匠睜開眼睛,瞧見那女人用衣服將腰間以下圍住,露出了後背給他。

    這後背看著潔白如玉,不過上面縱橫交錯的血痕和傷口,有的還發膿了,著實讓人有些倒胃口。

    小木匠這才知曉,那女刺客沒辦法自己包紮,所以才會求助他。

    果然,女人讓他幫忙清洗傷口、除膿,倒上金瘡藥後包紮,不過又惡狠狠地警告他,膽敢亂看一眼,便戳瞎他的眼珠子——這要求著實太苛刻了,倒不是小木匠想要占人便宜,而是那傷口與某些不便之處是交匯的,實在是避不開。

    他不得不與火鳳凰據理力爭,兩人在爭吵與妥協中,最終完成了包紮。

    弄完之後,女刺客穿上了衣物,小木匠則累得滿頭大汗,剛剛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結果給那女煞星結結實實地扇了毫不留情的兩個大耳光,頓時就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他頓時就惱了,大罵道:「你神經病啊,瘋婆娘?」

    女刺客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冷冷說道:「沒有戳瞎你的雙眼,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小木匠看著這個滿身都帶刺的美麗玫瑰花,原本咬得咔咔直響的牙齒下意識地鬆了,嘆了一口氣,苦笑無語。

    火鳳凰包紮完畢之後,讓小木匠將她換下來的衣物收起來,然後開始吃東西。

    她吃得很清真,小木匠小心伺候著,不敢招惹這母老虎。

    七七八八弄完,剛剛歇一口氣,院子外面有人叫他,小木匠聽到是大姑兒子秦如龍的聲音,應了一聲,然後問道:「我,怎麼辦?」

    火鳳凰冷哼一聲,說:「你去便是,想活命的話,嘴閉嚴實點兒。」

    小木匠如蒙大赦,收拾一番,然後出了門,秦如龍瞧見他臉上的紅印,忍不住笑道:「這是招惹了誰呢?」

    小木匠一臉鬱悶,說給狗咬了,別提別提。

    秦如龍直當小木匠遇到了風流事兒,也沒有細問,而是說道:「我媽做了好吃的,讓我過來叫你吃飯——她說了,你這兒沒開伙,後面這段時間,都在我家吃吧。」

    大姑手藝不錯,小木匠自然樂意,便與秦如龍一起去隔壁。

    路上秦如龍低聲說道:「你聽說了麼?」

    小木匠一臉茫然,說啥事?

    秦如龍說道:「關於咱們甘家堡和馬家集聯姻的事情啊?外面鬧得沸沸揚揚——今天中午的時候,堡主夫人跟馬家集私下交換了意見,結果聽說馬家小姐好像是相中了咱們甘家堡的人,但並不是甘文明甘大少爺……」

    小木匠問:「啊,那是誰?」

    第三十三章 小兩口,不避諱

    聽到小木匠的問話,秦如龍差點兒笑出聲來,一臉古怪地看著他,然後說道:「到底是誰,你難道沒點數?」

    小木匠心虛地摸了摸側臉,搖頭,說我如何清楚?

    秦如龍也沒有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聽人說,你跟那位馬家小姐可是老熟人來著,來甘家堡之前就認識了的,而那位馬家小姐素來高傲,也不認識甘家堡其他人,所以大家都說那馬家小姐很有可能是看上了你,想要找你做夫婿呢……」

    小木匠斷然否認,說道:「我與馬小霞雖然算是認得,但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面,這句話還是不要亂說,免得毀了人家姑娘清譽。」

    秦如龍瞧見他不肯承認,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姑家做了辣糊糊、羊雜碎和蒿子面,味道都不錯,小木匠自然吃得滿嘴油,他那表妹秦如霜很看不上他這吃相,簡單吃了點兒就走了。

    反而是秦如龍拉著小木匠,非要與他比試一番。

    小木匠推卻不過,只有與他來到了院子裡。

    兩人較技,又不是生死相拼,用的自然是木刀,好在甘家堡乃尚武之地,這玩意倒也不少,秦如龍早就準備好了,當下也是一人一把木刀,兩人在院中對峙起來。

    大姑、秦如霜和幾個下人在旁邊瞧著。

    秦如霜對小木匠是滿心看不上,然而當那傢伙與自己兄長一交起手來,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甘家堡處於這西北混亂之地,族中子弟皆以修行為第一要務,秦如霜父母皆是高手,自己從小就修行,眼光自然不差。

    她瞧見院中兩人一動,那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木匠雜役拿著一把刀,氣質陡然一變,長刀幻化無數幻影,刀風撲面,便知曉這人絕對是個刀中老手。

    果然,她大兄在甘家堡年輕一輩中算得上是翹楚,除了甘文明等有限的數人之外,最是厲害,連銀川刀王羅連河都稱讚過他,說他有大家風範,結果十幾個回合下來,他大兄卻給壓得氣都喘不過來。

    這傢伙,那刀法,是在娘胎裡面,就練起來了麼?

    而且,瞧他的修為,也是一等一的厲害,看樣子好像還有所收斂,並沒使出全力呢……

    這傢伙,不是自小就被拐走了麼?

    哪裡學的本事?

    這廂邊秦如霜滿心驚疑,而另外一邊,又硬著頭皮撐了一會兒的秦如龍終於扛不住了,往後猛然一躍,隨後棄刀認輸:「不行不行,我輸了……」

    小木匠見好就收,將木刀收於身後,拱手說道:「秦兄承讓了。」

    那秦如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雖然落敗,但並不沮喪,而是笑著說道:「文肅,你這刀法簡直絕了,給我的感覺,好像是練了一輩子的刀客呢,哪兒學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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