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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42:28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那人傲氣十足地說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董修心。」
小木匠又問:「那抱歉,我再請教一下,咱們認識,還是有仇來著?」
那董修心冷冷說道:「我們不認識,但我卻有必殺你的理由。」
小木匠感覺這人像個小孩兒一樣,愛恨情仇,全部都擺在臉上,卻是收起了緊張感,笑著說道:「哦,如此,還請指教。」
董修心開口說道:「我觀察你一晚上了,你這個粗魯不堪的鄉野俗人、泥腿子,一點兒本事都沒有,而且還特別花心好色,先前就與馬園門樓子的紅牌勾勾搭搭,瞧你們這對狗男女,差點挨一塊兒去了,而且你的那眼珠子,都落到人家胸口裡去,後來又跟一個女學生曖昧得很——像你這樣的負心漢,蟬衣妹子若是嫁給了你,豈不是一輩子都會不幸福、不開心?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早點兒把你殺了,也免得她難過……」
小木匠:「……」
他之前的時候,本以為這年輕人是魅族一門派出來找他麻煩的,後來感覺不太像,所以好奇。
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自己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妻顧蟬衣的追求者。
而那個腦子進水的傢伙,僅僅只是因為小木匠有可能會讓顧蟬衣不開心、不快樂,就準備將他給弄死去。
這是什麼鬼邏輯?
小木匠看智障一樣地打量了一會兒那董修心,然後繞開他,準備繼續去院子裡的「茅廁」。
那傢伙瞧見自己被無視了,一股怒火衝到了胸口,然後氣呼呼地衝著他喊道:「你沒聽懂我的話麼?我讓你站住……」
小木匠也惱了,衝著他喊道:「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不管你想要幹嘛,能不能等我去完茅廁回來再說?」
董修心一聽,哎呀,在理,於是讓開了身子來。
小木匠去了茅廁,剛剛出門來,瞧見董修心在門口等著他呢。
他有點兒頭疼,問對方:「兄弟,這件事情能不能緩一緩?雖然我師父與顧西城前輩定下過婚約,但我到現在,都沒有瞧見過顧前輩,更不用提顧蟬衣小姐了,這事兒等塵埃落定了,到時候你再來找我麻煩,可以麼?」
董修心卻不樂意,他追著小木匠說道:「這不行,要是等塵埃落定了,黃花菜都涼了。」
小木匠聽著不對,便問道:「什麼意思?」
董修心卻不願說,一直逼著小木匠,要與他決鬥,而且是寫生死狀的那種。
用他的話講,叫做「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什麼仇,什麼怨?
小木匠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事兒,其實有點兒想翻白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對那董修心說道:「今日之事,著實唐突,而且在大帥府中鬧事,對誰都不好,不如這樣,再過兩日,我們相約比斗,如何?」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董修心方才勉強同意了。
待這個跟屁蟲一走,小木匠便回到了大廳里,然後找到了董七喜,問他:「董修心你認識麼,幹嘛的?」
董七喜一愣,說他找你了?
小木匠將剛才被董修心攔住的事情跟他說起,董七喜聽了,忍不住苦笑起來。
他告訴小木匠,董修心是他房族的侄子,他父親董二針卻是大雪山一脈這一代董家的話事人,位高權重、醫術高明,修為也很是不錯,而那董修心則是董二針的獨子,最受疼愛,只不過這董修心平日裡只好耍槍弄棒,一點兒醫術都不學,算是大雪山年輕一輩修為最不錯的。
與此同時,董修心與顧蟬衣算是青梅竹馬,而且對顧蟬衣似乎一直很傾心,董二針也為了自己兒子,找顧西城提過好幾次親,但都給婉拒了。
聽到這些,小木匠終於知道為什麼董修心會對他喊打喊殺。
敢情這哥們一直以為顧蟬衣是他碗裡的菜,沒想到眼看著就要吃肉了,煮熟的鴨子卻飛了。
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董七喜也為董修心的挑釁行為鬧得哭笑不得,他對小木匠說道:「你放心,他就是在家裡稱王稱霸慣了,在外面也沒有收斂。我是他堂叔,回頭我勸勸他,應該沒事的。」
小木匠點頭,說如此就好。
他又與董七喜聊了幾句,這時瞧見慶功宴已經到了尾聲,喝酒划拳的那幫人還在,但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退場了。
小木匠不喜熱鬧,所以沒有再待著,跟董七喜聊了兩句,然後準備離開。
董七喜還有事兒要在這兒,所以沒有挽留,而等小木匠走開去,又叫住了他,告訴小木匠,說洛總教頭好像有事兒要找他,不過今天太忙了,騰不出時間來,讓他明天早上在房間裡待著,別亂走。
小木匠想不明白洛教頭有啥事情找他,不過還是點頭應下了。
隨後,他隨著人流往外走,在大帥府的門房旁邊,領了自己那破布包裹著的寒雪刀,隨後朝著斜對面街的供奉院走去。
那地方離大帥府也就隔著兩條街,幾分鐘的路程。
小木匠走出大帥府,沒多遠,突然間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他感覺不對,下意識地往後瞧,卻看到那董修心如同跗骨之蛆一樣地跑了過來。
小木匠對這傢伙並不害怕,只是有些不喜,皺了下眉頭,然後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