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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7:29 作者: 驍騎校
    這些迎來送往的瑣碎事兒,徐嬌嬌自然不能親自上陣,可是基金會的小助理馬虎貪玩,平日裡養的那些不幹活光拿工資的官太太們除了會扯老婆舌頭,根本上不得台面,思來想去還是王海最能幹,可惜能幹的人心眼不正。

    飛基金總部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但驚慌過後徐嬌嬌還是淡定的,自信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跨過這一關,飛基金必將迎來更大的輝煌。

    ……

    今天是胡朋追悼會召開的日子,沈弘毅特地回家去拿制服,妻子不在家,他放在桌上的那部手機不時發出提示音,點亮屏幕,無數個未接電話和簡訊微信,其中一條簡訊是妻子發的。

    「我們結束吧,我累了。」

    沈弘毅將手機放下,走進臥室打開衣櫥,拿出自己的常服和襯衣,撐起熨衣板,仔細熨燙著每一個線條,這世界離了誰都照樣過,預料之中的事情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帶來一種輕鬆感。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沈弘毅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穿警服了,白襯衣,藏青色呢料制服,肩膀上是一顆代表三級警監的四角星和松枝,他莊嚴的戴上警帽,銀色國徽熠熠生輝。

    省會城市的公安局長雖然位高權重,但是比起中央秘密機關來說差距還是很大的,從局長到廳長再到部長,需要用一生來走,而在中直機關工作,辛苦歸辛苦,事半功倍,晉升迅速也是看得見的優勢。

    門外傳來喇叭聲,司機在催自己了,沈弘毅看了一眼房間,這曾經是自己的家,但是很快就不是了,好聚好散,他不會在離婚問題上糾纏什麼。

    半小時後,市機關禮堂,胡朋的追悼會正在召開,烈士身披黨旗靜靜的躺在水晶棺中,面目栩栩如生,會場座無虛席,氣氛肅穆,全是胸佩白花身著制服的公安幹警。

    公安廳主要領導全都到場,沈弘毅赫然現身領導隊伍中,和家屬握手、向他們致哀。

    副廳長兼代局長主持追悼會,沈弘毅手托著警帽站在台下,眼睛微紅,徐功鐵更是心情激盪,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耳邊響起胡朋的話:「干不干,老徐你一句話,我跟你走,大不了豁出去這條命了。」

    哀樂聲起,瞻仰遺容開始,家屬們哭作一團,一幫攙扶家屬的女警官也都哭的不成樣子,刑偵支隊的爺們也都鼻子酸酸的,胡支隊的黑白遺像在黑紗映襯下,高高在上俯視著蒼生。

    儀式還在進行之中,沈弘毅接到了一個電話,悄悄離開會場,把徐功鐵和劉漢東也叫了出來。

    「兩件事,查封黑家兄弟名下一切產業,逮捕劉小飛。」沈弘毅說道,「都沒什麼難度,失去了保護傘的黑森林就是沒牙的老虎,當然氣勢要打出來,要給某些依然在位的人看看。」

    「我去吧。」劉漢東說,「我對這活兒比較感興趣。」

    沈弘毅說:「沒問題,另外,老徐你協調一下特警支隊和武警支隊,場面要儘可能大一些。」

    徐功鐵說:「我馬上辦,逮捕劉小飛就交給刑偵去辦吧,一個毛孩子,跑不掉他。」

    沈弘毅說:「行,老徐你另外幫我查個人,查他個底掉。」

    徐功鐵說:「誰,哪個單位?」

    沈弘毅說:「江大一個系主任。」

    ……

    公安局大院,誓師大會正在舉行,徐功鐵副局長把他能調動的資源全都拉上了,刑偵支隊傾巢出動,在家的一個不拉,全部荷槍實彈,局裡的機動車輛能調多少是多少,連警犬訓練基地也拉了十幾條警犬過來,白森森犬牙交錯,血紅的舌頭耷拉著,殺氣騰騰,威武雄壯。

    石國平把他的防暴大隊也調來了,一水的黑色裝甲車,全黑作戰服,半指戰術手套,凱夫拉頭盔,臉上都蒙著滑雪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狙擊槍、自動步槍、霰彈槍,車上架著機關槍和鎮暴水槍。

    每逢大場面,武警是不能少的,前些天包圍巡特警駐地的快反大隊又來了,不過這次是並肩作戰,武警部隊的卡車上貼著標語:堅決依法打擊黑惡勢力!

    徐功鐵看看表,猛揮手:「我宣布,此次行動代號『打狗』,現在出發!」

    交警的摩托車打頭陣,後面是刑警、特警、武警,數不清的車輛鳴著警笛,打著雙閃開出了公安局大門。

    徐功鐵自豪的監視著自己的隊伍,對身旁的劉漢東說:「威武吧?」

    劉漢東點點頭:「牛刀殺雞,泰山壓頂。」其中心裡想的是小時候看的抗戰電影,鬼子兵們開著摩托車架著機關槍從炮樓里殺出來。

    與此同時,一支由三名刑警組成的抓捕小組前往江東大學,去逮捕涉嫌殺人的劉小飛同學。

    今天是劉小飛預備黨員轉正的日子,他和其他七名預備黨員在支部的組織下前往烈士陵園舉行宣誓儀式,在鮮紅的黨旗下,預備黨員們心潮起伏,激動欣喜,認真聆聽著學院黨委書記的講話。

    劉小飛褲兜里的手機無聲地震動起來,他悄悄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群英會的部下發來的微信。

    「警察來抓你,趕快跑。」

    第十六章 打狗行動

    自從父親調任政協副主席之後,劉小飛每天都寢食不安,巨大的落差讓他極度消沉,甚至比父親被雙規了還要難受,作為一個高幹家庭長大的孩子,他太懂得政協副主席是什麼概念了,父親才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少壯派,政治生涯呈現斷崖式的下跌,什麼執掌一個國家,帶領中華民族前進,全成了豬尿泡,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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