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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7:29 作者: 驍騎校
    後視鏡中,經理帶著顧問們還在依依不捨的擺手,劉漢東笑問:「花錢爽吧?」

    馬凌說:「你這個什麼運通的卡不好使啊,給我換一張。」

    劉漢東把那張Citibank的卡丟過去:「你先拿著用。」

    馬小西很喜歡坐車,不過被馬凌塞在4S店送的安全座椅里不能出來,急的直哼哼。

    一路飛馳,歸心似箭,晚上就抵達了江北市,家裡沒地方住,劉漢東在新開的華天大酒店訂了兩個套房,一家人入住。

    馬凌發現隔壁也有人同時入住,而且是兩個看起來很酷的男子,不禁擔憂起來,問劉漢東是不是被人跟蹤了。

    劉漢東說:「沒事,那是我的人。」

    馬凌問他帶了多少人。

    劉漢東笑而不語,他這次回國準備的比較充足,帶了十幾號人,長短火齊備,哪怕本地武警支隊出動,也留不住他。

    晚上,賀堅水芹先來到酒店,逗了一會兒孫子,然後大家吃了團圓飯,就在賓館住下,等第二天再去看望老爺爺。

    套房客廳里,劉漢東對賀叔和母親說,你們和馬凌一家人出國吧,等我辦完了事情再回來。

    賀堅說:「你爺爺那邊不能沒人照顧,他年齡大了,故土難離,到了外國水土不服,可就撐不了多久了。」

    劉漢東說:「讓我大伯一家人照顧爺爺,我給他們錢。」

    賀堅說:「你大伯也是病人,也需要照顧,花錢請人我不放心,不如我留下,你們出國。」

    劉漢東說不妥,要走都走。

    賀堅很堅決,說我沒事,他們就算報復,要找不到我頭上。

    ……

    羅漢正在北京述職,他這段時間的收穫還是很大的,從索普的電腦里獲取了大量情報,其中很多都是姚廣通過特殊渠道送出去的,潛伏在我情報機關內部的鼴鼠是誰,已經昭然若揭。

    但是這份秘密報告經國安轉交軍方情報口之後,竟如泥牛入海,再無消息。

    羅漢壓著脾氣等了好多天,一次次的追問下文,今天終於有了反饋,上面說,查無實據,掌握這個情報的人有很多,不能判定就是姚廣泄密,不但不抓姚廣,還要反過來追究栽贓陷害者的責任哩。

    「軍中還有大鼴鼠。」羅漢冷笑道,「這樣倒好,自己跳出來了,他們以為軍隊是自己開的麼!」

    隔了一日,姚廣居然升官了,被提拔為情報室主任,通常來說這個職務是正團級,而他以中校軍銜擔任主任,明顯是重用的標誌。

    「搞不好這小子十年之內就能當上將軍。」有軍內人士這樣對羅漢說。

    羅漢是特種部隊軍官,但他同時也經過嚴格的間諜訓練,他從這次晉升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上帝讓誰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姚廣現在就是瘋狂狀態,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果不其然,姚廣作為央視的特邀主持人,上了電視給觀眾們講述中東局勢,儼然變成了中東問題專家,這樣一來,他的情報軍官身份就算結束了,因為他已經曝光,無法繼續從事秘密工作,至少在本系統內,升級無望了。

    羅漢現在隸屬於國家安全部追贓辦行動部門,負責追逃貪官極其贓款,業務不算繁重,大多是和外國特工部門協調運作,那些貪官逃到國外,就跟喪家之犬一般,雖然錢多,但是心驚肉跳,朝不保夕,用羅漢對付他們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他可以接觸到所有情報資料,國安有一套完善的監控系統,與反洗錢組織用的是同一套情報體系,能監視所有大筆資金進出國境,港澳的銀行也都在監控範圍內,有一條來自海關的情報吸引了羅漢的注意。

    冼輝少將的家屬於三個月前出境,目的地,美國,與之相關的情報是,冼輝家除了在總參家屬院的房子無法變賣之外,其他房產、汽車統統出售。

    羅漢心中浮起一個疑問,難道冼輝沒死?不可能,自己親自收斂的屍體,運回國後還檢驗了DNA,絕不可能有錯。

    但是世上沒有絕對,冼輝在情報口工作多年,經驗豐富,手段老辣,不排除他裝死的可能性,但是問題來了,冼輝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漢決定調查到底。

    隨著調查的深入,一個真實的冼輝漸漸浮出水面。

    冼輝祖籍北京,入伍後在西北軍區某部服役,從戰士到班長,後進入步校學習,提干成了一名排級軍官,他當上連長那年在戈壁灘的尹營房裡結了婚,妻子是副師長的外甥女,從此後冼輝一發不可收拾,被調入師部當了參謀,歷任作戰科長,副參謀長等職,再後來調入軍區情報部,開始從事情報工作。

    當冼輝晉級大校那一年,他的原配妻子遇車禍身亡,於是續弦了一位北京協和醫院的女醫生,高級知識分子,書香世家,婚後一年,生了個女兒,冼輝的事業也突飛猛進,調入總參工作。

    羅漢當晚就在西苑機場搭乘通勤機飛往蘭州,開始調查冼輝的歷史。

    第六章 浮出水面

    羅克功就是西北軍區起家的,在當地舊部門生遍地,人脈關係深厚,羅漢本人也曾在西北軍區特種部隊服役,戰友頗多,想調查什麼事還是很容易的。

    在大家的回憶中,對冼輝的印象是極佳的,這個來自北京的小伙子,相貌堂堂、彬彬有禮,很注意形象,當兵的時候就軍容嚴謹,一絲不苟,提干後整天把皮鞋擦得鋥亮,部隊裡沒熨斗,他就用大茶缸裝上滾水,把褲線燙的筆直,哪怕是在戈壁灘上執勤,他的迷彩服也是最整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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