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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7:29 作者: 驍騎校
森林武警和保護區管委會方面都派出了精幹力量協助搜救,當然不能給人家說當場擊斃劉漢東,畢竟只是酒肉朋友,利益關係,牽扯到重要的事情不好實話實說,馮庸只是說人走丟了,請他們協助搜尋,找到通知我就行。
派出去的獵人鎩羽而歸,馮庸托著下巴琢磨了半天,忽然笑了。
「有點意思了。」他很開心,遇上這種難啃的硬骨頭一定要好好玩玩,這可比獵熊有趣多了。
「給我找謝廖沙。」馮庸說。
隨從遞上海事衛星電話,馮庸張口就是一串流利的俄語,他要找的謝廖沙是縱橫在遠東的著名盜獵集團的頭子,起了個俄國名,其實是中國境內出生的二毛子,他爹是援華專家,一次酒後把招待所服務員霸王硬上弓,於是有了謝廖沙,這孩子生的金髮碧眼,卻因為中蘇決裂受盡了屈辱,從小養成了暴虐的性格。
謝廖沙有幾十號手下,漢族人人,蒙古人,鄂倫春人,朝鮮人,俄羅斯人都有,全都是身上背著事兒的亡命之徒,他們以盜獵為生,專門獵取珍稀保護動物,換了鈔票就去哈爾濱、海參崴等大城市花天酒地,賭博嫖娼,過著瀟灑不羈,快意恩仇的生活。
馮庸交遊廣闊,和謝廖沙有過幾次來往,他曾經想收編這支隊伍,為我所用,當保鏢或者殺手,但是後來發現這幫貨色太野蠻了,駕馭不住不說,還容易惹禍,簡單來說,這幫人就是大腦沒發育完全的中世紀半野蠻人,任何和文明有關的活兒都不能讓他們參與。
但是山林里捕獵,他們確是最合適的,這裡沒有法律,沒有文明,只有弱肉強食,你死我活。
謝廖沙很快接了電話,兩人用俄語打了招呼,改用漢語說正事。
「老謝,在哪旮噠呆著呢?」
「在呼倫貝爾呢,干哈呀馮總?」
「帶著你的兄弟,到山裡來,幫我料理倆人,事成之後給你五十萬。」
「行啊馮總,美金還是人民幣啊?」
「這事兒你他媽還好意思要美金?」
「馮總你別以為我讀書少就忽悠我,要是他媽好干,你能找我?我手下這些弟兄出動一次開銷可大,伍拾萬人民幣可不夠花的。」
「行,美金就美金,你趕緊帶著弟兄們來吧。」
謝廖沙掛了電話,把兄弟們從澡堂子裡叫了出來,他和手下二十幾號兄弟已經在呼倫貝爾市一家大型娛樂中心住了一個星期,每天除了喝酒賭錢大保健,基本沒別的業務,錢來得快,去的也快,活的肆意瀟灑,有今天沒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
娛樂中心門口停了幾輛越野車,皮卡車,滿身都是塵土泥巴,乍一看不起眼,仔細看都不簡單,蘭德酷路澤、福特猛禽,還有俄羅斯的雙門版涅瓦小越野車,車輪上都綁著防滑鏈,適應冰雪道路行駛。
從大門裡出來一幫壯漢,清一色的貂皮打扮,東北老娘們喜歡穿貂,其實老爺們也不例外,寒冷地區貂皮不但是身份的象徵,還是實用的保暖衣物,領頭的是個黃頭髮藍眼睛扁平面孔的二毛子,正是盜獵團伙的首領謝廖沙。
謝廖沙跳上猛禽,將衛星電話和摩托羅拉大功率對講機丟在中控台上,命令手下開車,四輛車風馳電掣向東而去。
一小時後,車隊抵達山林地帶,謝廖沙在這裡有個秘密營地,槍枝彈藥和雪橇都存在這裡,盜獵團伙使用的槍枝很雜,基本上以中俄的軍用武器為主,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八一槓,正版俄羅斯伊茲馬什軍火公司出產的AK47,當然也少不了大口徑的民用雙筒獵槍。
靠盜獵是無法維持巨大開銷的,謝廖沙集團除了盜獵,還經常在蒙古國、俄羅斯境內干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是在中國一貫老實本分,不招惹專政機關,這也是謝廖沙精明之處,狡兔三窟,遊走於中蒙俄三國之間,要是全得罪了哪還有立足之地。
馮庸發來了方位坐標,謝廖沙等人雖然粗野,但對高科技工具還是駕輕就熟,他們裝備了夜視儀,GPS機,衛星電話,摩托雪橇,除了沒飛機,該有的裝備都有。
盜獵分子們很快進入了狀態,開始搜尋獵物,聽說捕獵的對象中有一個是十六七歲的女孩,他們的興致變得極高,都不用謝老大做戰前動員了,一個個嗷嗷叫著駕駛著雪橇衝進莽莽雪林中。
此刻劉漢東正在山頂打電話,這裡沒有遮蔽物,終於接通了近江夏青石家裡的電話。
「千萬別出門,一定要在家。」劉漢東祈禱著。
電話通了,正是夏青石接的。
「你們在哪兒?情況怎麼樣?」夏青石直接問道,他此前已經啟動了舒帆手環里的GPS裝置,但是這種小設備利用的是移動基站的信號,在大山里根本沒用,所以夏青石一直在等電話。
「還活著,坐標不清楚。」劉漢東把電話遞給舒帆。
「爸爸,救我們。」舒帆說了一句就哭了。
「把電話給劉漢東。」夏青石很冷靜。
衛星電話交到劉漢東手裡,夏青石說:「你儘量不要移動,我馬上找人過去救你們,最好能生篝火指引搜救直升機。」
劉漢東說:「不行,有人要殺我們,這個號碼他們也掌握……他們已經過來了。」
電話中斷了,夏青石拳頭慢慢握緊,拿起桌上另一部電話:「給我接高通公司CEO,我需要查一部衛星電話的具體經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