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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7:29 作者: 驍騎校
    「老鬼,你怎麼安排的?效率挺高的。」劉漢東很感興趣。

    韋生文點了一支煙,悠然道:「北京搞這個產業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七八千,說他們真吧,也不見得真,說他們假吧,有時候還真能辦成事,我在北京有好些個朋友都是幹這個的,有些人跟領導當過秘書、司機,耳濡目染就學會了派頭,有些純粹是演技派,不過道具可都是真的,你看奧迪車那些車證,只不過是稍微過期而已,考斯特是中央辦公廳下面老幹部局的車,更是半點不摻假。」

    劉漢東問:「那怎麼進的大會堂?」

    韋生文說:「正好地方上有些閒得無聊的老左,在大會堂開了個紅歌會,就住在京西賓館,我就打草摟兔子順便幫你們安排了,簡單,都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他們出的錢可多了去了,每人起碼上萬塊。」

    劉漢東又問:「那臧主任是?」

    「那是我一哥們,高碑店的農民,我點撥過他,讓他的演技突飛猛進,這回他是還我的人情友情客串,就見個面握個手講幾句話,自己朋友就不收錢了。」

    劉漢東大喜:「有機會請他喝酒。」

    空姐們在金樽玩了一下午,晚飯是劉漢東請的,在附近吃燒烤,因為明天還要上班,她們沒敢瘋玩,吃了飯就回宿舍了,靳洛冰卻沒走,據說她還在停飛階段,看那意思是想和劉漢東單獨相處一下。

    劉漢東可不是花心大蘿蔔,安排一輛車把靳洛冰送回家了。剛把人送走,宣東慧的電話就打來了:「劉漢東,你可別欺負人家啊。」

    「我欺負誰啊?」劉漢東叫苦不迭。

    宣東慧說:「小靳剛參加工作,還不懂事,情竇初開的,你當心點,被小丫頭纏上脫不了身。」

    劉漢東聽出宣東慧話里的醋意,百口莫辯,只好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這才想起樓上客房裡還趴著一個呢。

    來到客房門口,一推門,是鎖著的,服務員鬼鬼祟祟過來了,將房卡遞給劉漢東,帶著會心的微笑走開了。

    劉漢東打開房門,進去一看,佘小青正睡得香,口水把床單都打濕了,穿著連褲襪的兩條小細腿夾著被,懷裡抱著枕頭,眼角還有淚痕。

    客房裡空調冷氣很足,劉漢東怕她感冒,調低了幾度,忽然丟在地上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是「傑。」

    劉漢東怕吵醒了佘小青,就替她接了,聽筒里傳出低沉的男中音:「小青,你聽我解釋,這是一個誤會。」

    「誤會個屁!學人家玩空姐,你夠料麼!」劉漢東知道是安傑打來的電話,他最恨這種當代陳世美,張口就罵了過去。

    佘小青其實已經被電話鈴聲吵醒,她聽到劉漢東痛罵安傑,眼淚就忍不住湧出來,沒想到最愛的人背叛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卻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安傑氣炸了:「你你你,你是誰,你怎麼拿著小青的手機!」

    「我是你大爺!」劉漢東掛了電話,忽然手機又響了,這回不是安傑打來的,屏幕顯示「媽媽。」

    劉漢東索性一併接了:「你好。」

    佘小青她媽嚇一跳:「是小傑?」

    「我不是安傑,我是佘小青的同事。」

    「我女兒呢?」

    「喝多了睡覺了,在我旁邊呢。」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手機那邊的聲音忽然提高八度,震得劉漢東耳膜生疼。

    佘小青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搶過手機:「媽媽,我在這呢。」

    「女兒,那人是幹嘛的?他怎麼你了?跟媽說,快說。」

    「那是公司的司機師傅,正開車送我回家呢,晚上公司應酬,多喝了兩杯紅酒在車上打盹了。」佘小青撒謊不打草稿。

    她媽終於放心:「那行,我知道了,下次不回家吃飯提前打個電話。」

    掛了電話,佘小青鬆了一口氣,忽然發覺身上沒穿衣服,就只有胸罩和褲襪,頓時羞得臉通紅,拿被子蓋住自己,惡狠狠瞪著劉漢東:「你對我做什麼了?」

    劉漢東說:「你喝多了吐我一身還記得不?」

    「好像記得……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是我找服務員幫你脫的。」

    「你有沒有偷看,有沒有趁機占便宜。」

    劉漢東嗤之以鼻:「七八十斤的排骨妹,讓我摸都嫌硌手。」

    「你!」佘小青拿起枕頭準備砸過去,突然醒悟自己衣服甚少,趕緊收手,大喝一聲「你出去!」

    劉漢東扭頭就走,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佘小青心有餘悸,這裡可是劉漢東的地盤,夜總會這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充滿黃賭毒的地方,他真要用強,自己連抵抗之力都沒有,不過轉念又一想,人家憑什麼對自己用強啊,大把的空姐上杆子倒貼都應付不暇,哪有閒心上排骨妹,想到這個又黯然神傷。

    房門再度被打開,還是劉漢東,佘小青尖叫一聲,心怦怦亂跳,難道這傢伙改主意了,想換換口味吃頓排骨?

    劉漢東將洗好烘乾熨平的襯衣和裙子丟過來,轉身又走了。

    佘小青刺溜下了床,慌慌張張把裙子套上,襯衣穿上,洗了把臉,故作鎮定出門,劉漢東早已不見,服務員說:「佘助理,劉總安排了一輛車在樓下等你。」

    「謝謝。」佘小青乘電梯下樓,上了計程車,心還在怦怦跳,她家住在市中心某老小區,八十年代的建築年久失修,樓道里堆滿雜物,上了樓拿出鑰匙開門,牆上的掛鍾正好敲響十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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