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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7:29 作者: 驍騎校
    藍老師還是搖頭:「浣溪熬得太苦了,這話我沒法對她開口。」

    趙二虎大怒:「我操!你還得理不讓人了是吧!」過來揪藍老師的領子,被劉漢東一把捏住手腕,反關節折過去,疼的趙二虎嗷的一嗓子,整個院子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投過來。

    登時幾個打手就橫眉怒目過來了,只見劉漢東回身從案板上抄起一把剁骨頭的大菜刀,刷地一下劈下來,擦著趙二虎的鼻尖剁在桌子上。

    趙二虎被按在桌子上,臉貼著桌面,菜刀近在咫尺,他又怒又驚。

    趙默志揮手讓打手們退下,變色道:「藍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孩子上學的事兒終歸是小事,怎麼談都行,我已經拿出我的最大誠意,你不接受也就罷了,動刀動槍的算什麼?」

    趙二虎嚷道:「爹,別和他們囉嗦,關門放狗,誰也別想走!」

    劉漢東手上一用力,趙二虎的胳膊咔吧一聲斷了,疼得他慘叫一聲,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

    趙默志騰的跳了起來:「上,都給我上!」

    早已按捺不住地打手們沖了上來,這些人別看五大三粗,都是鄉下野路子出身的粗笨漢子,豈是劉漢東的對手,只見他動作快如閃電,一擊必中,打得都是腋下、胸口、喉頭等神經叢位置,一拳放倒一個人,毫不拖泥帶水。

    院子裡雖然有幾十口子,但都是鄉里的場面人,不是地痞流氓,仗勢欺人他們在行,真打起來就都慫了。

    五個打手都被放翻在地,趙默志傻眼了,見到人群中的劉忠文,急忙喊道:「劉所,抓他!」

    劉忠文喝的醉醺醺的,掀開藍色警服上衣,露出腰帶上別的六四小砸炮,剛拔出手槍來,劉漢東已經欺身上前,一把奪過手槍,兩手一挫彈匣套筒就下來了,手槍成了零件,子彈撒落地上,撞針也被弄斷。

    劉漢東將殘缺不全的手槍丟給劉忠文:「下次喝酒別帶槍。」

    剛才這一舉動,把劉忠文嚇得酒勁都醒了,丟槍可是大過,搞不好要扒衣服的。

    劉漢東的身手震懾了全場人,沒人敢攔阻他。

    「藍老師,咱們走。」劉漢東攙起藍老師向村委會大門走去。

    忽然兩頭猛犬躥了出來,白森森的獠牙閃著寒光。

    劉漢東騰空而起,一個迴旋踢,穿著警用皮鞋的腳重重踢在狗頭上,猛犬橫著飛出去,倒在地上嗚咽不止,另一隻撲了個空,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躥了。

    劉漢東整整衣服,呸了一口:「狗仗人勢!」

    第五十四章 圍追堵截

    劉漢東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攙著藍老師離開了村委會大院,外面一群狗圍著他狂吠,但沒有一隻敢撲上來,狗和人一樣,欺軟怕硬。

    藍老師腳都軟了,嘴裡喃喃道:「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劉漢東說:「站直了,別趴下,沒有天理,那就找出一個天理來,村里沒天理,鄉里沒天理,市里省里還能沒有天理麼。」

    這話給藍老師鼓了勁。終於直起腰杆,匆匆往家走,村長豢養的打手們追出來,但不敢靠前,劉漢東一回頭,就嚇得他們往後退。

    劉漢東終於理解了,當年兩個日本兵就能橫行鄉里的原因,這幫慫貨,欺負老百姓在行,稍微遇到厲害的就變孬種。

    回到家裡,浣溪正在鍋屋燒飯,劉漢東喊道:「別做飯了,快出來,回省城!」

    浣溪緊張兮兮跑出來:「哥,咋的了?」

    「打了村長的兒子,有麻煩。」劉漢東沒有解釋更多,怕浣溪心理承受不住。

    藍老師進屋去攙扶妻子,他心裡有數,得罪了村長必須得走,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浣沙快速收拾著東西,家徒四壁沒什麼財產,主要是他上學的課本文具。

    「把戶口本身份證都帶上。」劉漢東道。

    藍老師一愣:「戶口本和身份證都讓村里收走了,說是辦農保什麼的。」

    劉漢東一跺腳:「靠,早有預謀啊,浣溪,你的身份證在不?」

    「在!」浣溪答道。

    「浣沙,有趁手的傢伙麼?」劉漢東問道。

    「有!」浣沙跑到門後拿了一根榆木槓子,劉漢東揮舞兩下,感覺非常好用,比棒球棍還有感覺,隨手扔進車裡。

    「拿細軟就行,快上車。」劉漢東進屋,也不顧臊臭氣味,將浣溪的媽媽抱起來走到門外,打開車門將她放進去,浣沙提著書包,藍老師拿著行李也鑽進了汽車,浣溪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劉漢東上車,繫上安全帶,讓大家也都把安全帶繫上。

    「坐好,出發!」劉漢東一踩油門,富康如同離弦之箭,向村口疾馳而去。

    趙默志等人沒料到劉漢東走得這麼利索,還以為他闖了禍自己跑了呢,衝進藍家一看,人去屋空。

    「給我攆!一定要攆上!」趙默志大吼大叫,大背頭都散了,一綹頭髮耷拉在額前。

    打手們慌忙跑回去發動汽車,二虎胳膊骨折不能參加追擊,咬牙切齒:「弟兄們,逮到人幫我狠狠修理一頓,往死里打,死了我負責!」

    藍田村的追擊車隊包括一輛奧迪Q5,一輛本田雅閣,劉所長的警用皮卡,還有一輛礦上通勤的北京吉普212,打手們和幫閒們鑽進車裡,大呼小叫著,狼煙滾滾,開始追擊。

    村外的搓板路非常難走,極毀輪胎,富康是兩驅家用轎車,底盤不高,走平坦道路還能斗一斗車技,走這種道路就抓瞎了,眼瞅後視鏡中追兵越來越近,浣溪顫聲道:「哥,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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