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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3:04 作者: 倦舞
青年抬起纏著金絲的馬鞭,笑著道,
「這裡不過是城外十里都不到,竟然路況這樣不好,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護衛隊長不太認識這位青年,不過,被護衛拱衛著,身上穿的,還有身下騎的馬,無一不昭顯青年的身份,他躬身回道,「馬車已經修好,馬上就可以給你們讓路了。」
那邊馬車已經將路給讓了出來,護衛隊長告辭離開,那青年叫住他道,「貴府女眷上香,是通家都來了嗎?」
大約是覺得他問這句話太貪圖了,問完之後,青年的耳根都紅了。
護衛隊長也是一愣,這位爺是外男,怎麼好問別人府上女眷的事情。
他正斟酌著該怎麼回答,那邊姜家的馬車已經移到一邊,準備啟程出發了。
護衛隊長拱拱手,和青年一行告辭。
青年站在路邊看著姜家的馬車行過去,他的目光一直定在第一輛馬車的車簾上,可是至始至終都只看到緊閉的帘子。
「王爺,我們走吧,太妃娘娘去的也是普濟庵,大約這會也在後面點呢。」
錦衣青年正是淮安王林灝,是過去普濟庵接淑太妃的。
前頭姜家的馬車已經走的不見蹤影,淮安王才收回目光,道,「等會你和母親身邊的人打聽一下,今日姜家都有什麼人去上香。」
隨從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撓了撓頭應諾。
林灝一行到了普濟庵,自然是撲了個空,淑太妃早就已經從另外一條路回城了。
等到林灝從普濟庵回到王府,又聽說太上皇派人來接淑太妃去了郊外行宮。
……
姜家一行人到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護衛隊長獨自去見了姜崇。
「什麼,你說有人故意將石頭推了下來?那阿璇他們受傷了沒有?」姜崇聽了護衛隊長的話,頓時驚的從椅子上『騰』的一聲站起來。
「回將軍,姑娘他們沒受傷,屬下在搬動石頭的時候,發現那大石的切面很齊整,不像是自然滾落的,特意派了人爬到上頭查看,果然,看到很多的腳印……」
「還有那些碎石,明顯是人為撒上去的。」護衛隊長將所有有疑惑的都說了一遍。
姜崇的臉色一下子沉重了起來,他垂眸想了想,低聲吩咐道,「派人去打探一下,今日從普濟庵進出過什麼人,還有,那條路上有什麼車隊經過。
倘若不是山石自然塌下來,那就是咱們無辜做了旁人的靶子,或者乾脆,我們就是別人的目標。「
他冷哼一聲,「不論如何,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護衛隊長拱手領命退了下去。
到了傍晚,派出去打聽的人就傳回了消息。
「從今日晨起沒有什麼行跡可以的在那裡出沒過,就是今日在普濟庵姑娘和淑太妃有了點小爭執。」
姜崇沉吟道,「和淑太妃有爭執?聽說什麼具體的內容嗎?」
阿璇一向脾氣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嬌嬌軟軟的,能和什麼人起爭執?還是一位太妃娘娘。
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對,那也是淑太妃仗勢欺人。
又聽護衛隊長稟報說是在路上碰到淮安王,不僅如此,淮安王還轉了個彎打聽府里的女眷。
姜崇將事情從頭到尾細細橫著理了一遍,又豎著理了一遍,倒沒理出什麼不妥當來,如果是淑太妃,一個內宅婦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機智,還這樣的隱蔽報復的方法。
既然石頭是人為推下來的,那麼必然會有跡可查,他想了想,吩咐道,「再派人查,看看那邊上還有沒有路可以上去,一定要打探清楚。」
如果說這是專門針對姜家的報復,那麼有這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不得不防。
……
許家,前院書房。
「祖父,是您派人去做下那件事情的?」許彬看著許老伯爺,一字一字的問道。
聽到他語調中的陰涼,許老伯爺放下手中的筆,冷聲道,「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許彬的身體驟然緊繃,半響,他道,「祖父,是孫兒錯了,不應該這樣和您說話,只是,您這是承認了,事情是您做下的?」
許老伯爺將筆放在清水中洗淨,掛在筆架上,聲音平靜的道,「你說的什麼話,我派人去做那事有什麼好處?」
許彬深深的看著他,仿佛要看到面前這個人的靈魂深處。
「真的不是您?那您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情嗎?」
「姜崇是什麼人您會不知道嗎?您何必要去動她呢,說不定姜崇現在已經派人盯住許家了。」
許老伯爺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彬,道,「隨便他怎麼查,他們家上香碰到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石頭天天滾落,是他們運氣不好,碰到了。
他還能強安我一個罪名不成?
這真的只是個巧合,而且,你那麼關心他家的事情做什麼?」
許彬低低笑起來,「祖父,我都說了已經放下她了,您能不能放過她?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不過是一個姑娘家,您何必趕盡殺絕?」
他的額角青筋暴跳,有點歇斯底里的暴怒。
「你放下她了?那你這是做什麼?她如果只是一個姑娘家,姑娘家會要挾人嗎?會和你祖父我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