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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3:04 作者: 倦舞
    明知道蕭越和四皇子之間有著不可解開的結,為什麼還要把四皇子放出來?

    她扶著黃芪的手,努力讓自己搖擺的身子穩住,對長史官道,「如今府里的侍衛當值的有多少人?」

    長史官將人員安排一一說給顧念聽,顧念頷首,「你派人去蘭香坊看看,王爺是不是真的在那裡。」

    說不定這是四皇子的一個障眼法,還是要確定好才行。

    然後又對長史官道,「你安排好府里的侍衛排班,在王爺回來之前,隨時待命,內松外緊。」

    「如果今夜王爺還是沒回來,那麼,明日一早,你親自去四皇子府,找四皇子府的長史官問問,四皇子是否回來,去肅王府問話的人還未歸,等到那邊有消息,再做別的安排。」

    長史官帶著報信的侍衛退了出去,天色越來越晚,午夜的更聲敲響很久,顧念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去肅王府的人還沒回來報信,也不知爹爹那裡如何了。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此刻深深地意識到,一個內宅女子,除了能管理好內宅,對外頭的事一無所知,有事情發生了,她只能臨時來描補。

    枯坐一夜,到了卯時,天邊現出魚肚白時,蕭越依然未曾歸來。

    去蘭香坊探聽消息的人也沒有消息傳來,倒是長史官忍耐不住,去了四皇子府的長史官那裡,探出消息,回來告訴顧念,

    「四皇子府的長史官說,四皇子也不曾回府,不過,倒是給四皇子妃傳了消息回來,說是和人約好去郊外的莊子上賞荷,看月,這兩日都不能歸家。」

    才因為賞荷出了那檔子事,這四皇子倒是心大的很。

    她站起身,對黃芪道,「去馬房,讓人套車,我要去郊外一趟。」轉身,她又吩咐秦嬤嬤,「你今日就在家裡,去老太妃那裡說我昨夜吹了點涼風,有點頭疼,不能過去給她請安。」

    「如果她問起王爺,就說昨夜王爺回來的晚,早上要趕早朝,就沒去她那裡請安。」

    蕭越偶爾也會入定以後才歸家,自然就不能去給老太妃請安。這麼說並不會讓老太妃起疑。

    秦嬤嬤連忙點頭,只讓顧念一定要小心。

    同時,顧念又吩咐長史官,府里今日一定要看顧好。

    天色還未大亮,顧念坐在搖晃顛簸的車廂里蹙著眉頭,心裡七上八下的。

    也許,她有點小題大做了,真的說起來,蕭越不過是一夜未歸,男子間的應酬不過是酒樓,花樓,一般來說,不會有家眷大肆尋人之舉,畢竟,這樣會讓自己的丈夫背上『妻管嚴』的名頭。

    雖然,蕭越很少應酬,一旦有應酬都會讓人回來告訴自己,可再心細的人難免也有大意的時候,也許是一時忘了。

    可奇就奇在連爹爹都不在府里,宮裡又沒有消息傳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擋顧念去郊外尋人的步伐,仿佛,她不去就會錯過什麼,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指引她,讓她一定要去,心底有個聲音在焦急的呼喚她,讓她一定要去,蕭越就在那裡。

    黃芪看出顧念很焦躁,不由安慰道,「王妃,您別著急,王爺身手不凡,就是暗一也是武功厲害的,而且還有影衛,不會輕易被人算計的。而且,四皇子請了那麼多人過來,總目葵葵之下,不敢對王爺下殺手的。」

    道理顧念怎麼可能不懂,可關心則亂,四皇子如果真的狗急跳牆,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

    四皇子別莊裡,蕭越睜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胃裡空虛難受,他很少這樣宿醉,也從未曾醉得如此厲害。他翻了個身,好似想起什麼一樣,臉色驟然大變,撐起手肘以極其敏捷的方式翻身而起,厲聲一喝,

    「暗一,滾進來。」

    暗一從外面黑著臉進到屋內,喚了聲,「王爺。」於是沒再說話。

    他從小就跟在王爺身邊,一向自持謹慎,王爺身邊的護衛來來去去,換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人頭落地,可他一直都能留在王爺的身邊。

    因為他無時無刻不保持著格外的警惕,可昨夜不知怎麼回事,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差點讓一個舞娘爬上了王爺的床榻,要不是有影衛在,還有王爺還存著一絲神智,恐怕……

    王爺從來不讓女人近身,就連王妃身邊的丫鬟,都只是服侍王妃,王爺的事情一概不准插手,要麼王妃親自服侍王爺,要麼王爺自己動手。

    昨夜,來四皇子莊上的人都醉的不清,自己本該保持警惕的,可沒想到,他這個連酒都不曾飲用的人,竟然會昏昏沉沉的,如果四皇子要有什麼不軌之心,真的是後果不可想像。

    蕭越雙目刺紅,怒視著暗一,那眼神凌厲的仿佛要將人的骨肉刺穿,過了許久,他才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暗一道,「辰時剛過了三刻,昨日四皇子宴請的人,都醉的不輕,現在都還未醒。」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蕭越的臉色,道,「王爺若是覺得頭疼,不如再歇一會?若是別的客人醒了,屬下再來回稟。」

    蕭越眉頭緊皺,聲音越發的低沉,「昨夜那個舞娘……」

    第124章,失蹤

    蕭越腦海中還殘存著昨夜的記憶,那個衣著暴露的舞娘不停圍繞著他打轉,後來在他冷眼下走開,只是後來,沒怎麼飲酒的他感覺頭有些昏沉,暗一扶著他回屋,那舞娘站在原地看著他,並未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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