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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33:04 作者: 倦舞
他又等了一會,還沒見人上來,只能抿著唇下樓,看看那個膽大包天之人是誰。
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張國師的兒子張一平。
顧念站了起來,朝張一平行了一禮就往外走去,經過蕭越的時候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蕭越吩咐身後的隨從先帶顧念上樓,他看了眼張一平,「不知上師找她有何指教?」
他知道張家是重陽教的傳人,世代承襲著東離國國師之位,不光能算天命,更是精通天文地理。
張一平看了蕭越一眼,忽然道,「殿下,你跟那位姑娘本不該相識,從一開始就錯了,還是離那位姑娘遠點的好。」
蕭越聞言,嗤笑一聲,「我與誰在一起礙著你什麼事了?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做什麼?」
張一平還想說什麼,蕭越卻是從容後退了幾步,緩緩道,「以後少靠近她。」
聲音里滿是戾氣,眼神陰鷙的看著張一平。
張一平無奈苦笑了一下,不就是離開一個人遠點嗎?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這樣的兇狠,倒顯得他有萬分罪過一般。
蕭越上樓後,對顧念道,「誰知道那些神棍道士整日想些什麼,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他行事古怪得很,你不必在意。」
說完,他又看了看顧念,道,「看氣色還不錯。」
顧念挑眉,看著蕭越,這麼關切她的身體做什麼?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顧念一坐下來,就先挑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
「我叫你出來,又不是為了說事情。」蕭越靠在窗邊,理直氣壯的道。
顧念,「……」
*
四皇子府的長廊上,橘色的燈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晃出溫柔的燭光。
四皇子妃穿著雪白中衣,正在默默流淚,她哽咽的和身邊的貼身嬤嬤說,「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個賤人那裡過夜了?」
一個身形富態的嬤嬤上前柔聲勸道,「沒有,殿下在書房看公文呢。」她遲疑了一下,道,
「不過確實有容姑娘陪著。」
四皇子妃身子頓了一下,眼淚隨即又流出來了,「他讓我去見護國姑母的,沒有成功怎麼能怪我呢?
人都說了不做妾。」
說到這裡四皇子妃忽然想到白日裡見著的顧念,眉眼彎彎,讓人看了忍不住的要去憐惜。
「這算什麼呢?我們成親這麼多年,他看著說不納妾,只有我一個,可是誰能知道一個月有二十五天他是宿在書房的,我這個正頭王妃倒成了擺設了。」
那嬤嬤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道,「您還年輕呢,雖然娘家不是很顯赫,可姑娘你有好名聲啊,那紅雲可是連當時張天師都說是很好的預兆。」
四皇子妃怔怔的,年輕?她早就不年輕了,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每次面對貴妃那藥吃人般的眼神,她就心慌。
她突然一把抓住那嬤嬤的手,
「你說,我要是除了那個小妖精,他會不會回到我身邊來?」
嬤嬤手一緊,大驚失色,「王妃,您可不能胡來啊。」
接著又勸道,「咱們殿下是個有能耐的,日後指不定有天大的福氣等著您呢,何必計較這一時的長短
再說了,那不過是個物件,今兒寵,日後肯定會有別的新歡進府。
您看,白日裡,長公主府那個表姑娘不就是被盯上了麼?
您是正房王妃,犯得著和她計較嗎?」
四皇子妃啞著嗓子道,「他從前雖然有通房,被我打發了也沒說什麼。
只是這個容月,仿佛跟他的心頭肉一樣,稍有點不對,他就趕來護著,連碰也不准我碰一下,藏在書房裡。
旁人也就算了,可這個人萬萬不能留,還有那個顧大人的女兒,也不能留。
這麼多年,他何曾開口和我說過要女人的事情,除了容月,我給他的丫鬟,是一個都沒碰。」
她身邊的嬤嬤想了想,覺得四皇子對那個容月還真的是與眾不同,下意思的點點頭,問,「那依您的意思是?」
四皇子妃咬咬唇,抹乾眼淚,陰沉道,「這次我去公主府的事情,母妃肯定會知道,說不定又要叫我進宮去呵斥,還會讓人傳那位顧姑娘進宮安撫。
到時候,我就和那位顧姑娘一同進宮,到時候,讓容月跟著我去……」
嬤嬤遲疑道,「您想借顧姑娘的手除了容月?」
四皇子妃想一箭雙鵰,哪裡有那樣好的事情,宮裡貴人扎堆,在那裡讓自己夫婿丟臉,有什麼好的?
可是媽媽看到她滿是陰戾的臉,把想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
護國長公主因為顧念的身世,讓從前老侯爺留下的人手去查探,她沒有和顧世安說,彼此分開查,總能發現不同的蛛絲馬跡。
她不相信念念會是抱來,可是為了探清楚於老夫人這樣說背後的目的,她也要查個清楚。
那邊順天府尹劉大人面前跪著一個告狀的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狀告齊國公世子顧至城強搶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和縣令勾結,枉顧國法,草菅人命,
那告狀之人是那小姑娘的哥哥,他道,「我們要報官,他卻說他是齊國公府世子,外祖父是閣老,就是告御狀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