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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後邊兒有一回,她悄悄跟著他跟到隔房裡,發覺他把畫放進了一個極隱匿的抽屜里,她還在抽屜中見到了一個女娃娃。

    女娃娃長的跟她很像,都是副窩囊像,要哭不哭的,她看到女娃娃時,也要哭不哭的,然後就跑到顧明淵跟前哭了,原來他之前摸得女娃娃是她,她還氣鼓鼓的呢,竟然錯怪他了。

    所以她就纏著顧明淵也給她刻個顧明淵娃娃,顧明淵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每晚都抱著她,用刻刀來刻自己,聽她的話要刻的精細一點,眉要濃,眼要長,鼻子要挺,嘴巴要薄,最後刻出來是副凶人的表情。

    一點兒也不可愛。

    可沈清煙還是喜歡抱著顧明淵娃娃,還要雪茗給它做衣裳,當著他的面還喜歡親娃娃。

    然後就被顧明淵給教訓了。

    之後想親娃娃都偷偷摸摸的。

    顧明淵經常在夜晚外出,她也不知他去哪裡,回來時會給她帶糕點零嘴,有時手上會有信件,她想看都不給的。

    沈清煙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了有一個月,上巳節那日,顧明淵還是很忙,是不得空出去玩的,沈清煙很老實的呆在院裡,到下午時,聽見出了大事。

    她大表哥出門祭拜亡父,被人刺殺了,據圍觀者說當時刺客極其兇殘,刀刀致命,她大表哥根本無力抵抗,現今屍首沒找見,也不知人死了沒,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沈清煙聽的震驚,她大表哥繼任了威遠侯爵位,雖在丁憂停職,可也是大理寺卿,這可是三品大員,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會被刺客刺殺,這刺客得囂張成什麼樣?

    她大表哥都能被殺,那顧明淵是不是更危險。

    顧明淵晚間回來時,沈清煙問了他這事,顧明淵一個字也沒透露,沈清煙便也沒再追著問。

    翌日夜間才得消息。

    鎮遠侯府王家徹底倒了。

    她大表哥被王澤選刺殺了不止一次,在去年八月份,王澤選也買通了殺手刺殺過他,只是當時她大表哥僥倖沒死,又抓了刺客審訓,那些刺客嘴硬,到過年時才被大表兄給審問出來是王澤選□□。

    她大表哥原本想在年初一將證詞交給聖人,可是那日聖人因江南私鹽案將他停職,這證詞便也沒提交上去。

    現今大表哥音訊全無後,威遠侯府上的幾位族老一同前往刑部,將她大表哥出外祭拜亡父,在墓地遭刺客劫殺的事告了上去,要求刑部追查兇手。

    凡涉及官員案件,刑部都得和都察院協理,她大表哥這案子也不例外,兩司通了氣後,在第二日早朝時,都察院荀誡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將大表哥的供詞呈了上去,直指王澤選買兇殺朝廷重臣,刑部尚書也遞奏摺稱她大表兄在祭父時再次遭遇刺殺,現下生死未卜,仍在尋找。

    舉朝譁然。

    聖人大發雷霆,當堂撤了王澤選戶部侍郎的職官,命人脫了王澤選的官服,剝奪爵位,直接拖出去斬了,還令錦衣衛入江南,將王澤選的兄弟直接就地處決,不必帶入京。

    一夕之間,王家徹底崩散,偌大家業悉數被充公,王承修等王家人也都被趕出了燕京。

    彼時顧明淵在看她踢毽子,她踢的一身汗,臉都紅撲撲的,站到顧明淵身前,好奇道,「大表哥人都沒了,他的證詞誰交給荀大人的?」

    顧明淵ᴶˢᴳᴮᴮ笑而不語。

    沈清煙心想著,肯定不是他了,她大表哥這事兒大理寺都沒參與,他想插手也插手不了,就是可惜大表哥命薄,大表嫂才死了半年,他也跟著去了。

    只是奇怪聖人殺王家人這般乾淨利落,不應該再送進牢里審審嗎?好歹知曉她大表兄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對此顧明淵給的解釋是,殺雞儆猴,丟卒保車。

    沈清煙聽不懂,這事兒在她這裡就算過去了。

    緣著傅氏和顧窈去了江南,顧淮山在家裡沒人盯著,便也常在外逍遙,哪還管家裡,顧明淵更是分不得身,他忙碌,沈清煙都快閒出屁,她也想過要幫襯顧明淵,但她不給顧明淵添亂就算好事兒了。

    有一日,顧明淵回府很晚,滿身疲憊,面色慘白,沈清煙去找慶俞他們問話,都只說顧明淵公事繁忙,累著了。

    沈清煙便沒在意,至幾日後的一個白天裡,沈清煙收到了徐遠昭的來信,他想見她一面。

    這封信很蹊蹺,是直接送到靜水居的,按理徐遠昭不知道她住在這裡,他想見她,這就讓沈清煙有點不知所措,不過沈清煙已經決定只跟著顧明淵,所以這封信她沒有回。

    到三月中,又有一封信遞來,這信還是徐遠昭遞來的,信中只有一句話。

    太子殿下要見她。

    作者有話說:

    久等啦!老規矩,飯後還有一更!mua!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子殿下要見沈清煙, 沈清煙哪兒敢不去,可是沈清煙也不敢獨自一個人去見太子殿下,她把信給慶俞, 慶俞很快送去給了顧明淵。

    然後就沒聲兒了。

    那信就像石沉大海。

    晚間顧明淵回來時, 沈清煙又問他見太子殿下的事兒。

    顧明淵輕拍她的腦袋,「太子殿下若要你給他做伴讀, 你該如何說?」

    沈清煙心底咯噔, 想到唯一一次見過太子時所遭受的羞辱,霎時膽寒,只說, 「……我可不可以不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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